“砰!”

子夜,郭琪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一把將手中精致的白瓷砸在地上,对著高简便是吼道:“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那陈昭不善诗赋吗?这就是你所说的不善诗赋?”

高简被嚇得跪伏於地,不敢出声。

房间里除了高简外,还有华阳县县尉刘常,十將李自孝,他们都是郭琪的心腹。

“將军息怒,此事怪不得高简,实在是那陈昭小儿太过阴险,明明有如此高的才学却隱而不发。若非如此,今日也不会落得如此局面。”

“现在说这个又有何用?要不是西川的兵马大都被定边军划走了,我大军在手,又何惧於他卢耽?又何必费心思拉拢人心?”

“將军所言甚是,那陈昭只是一个小小的隨使,即便有了九品官职,也不足为惧,现在最紧要的是...”说到这里,刘常意识到高简还在堂下跪著。

郭琪看到了刘常的眼色,便將高简打发走了。

“將军,现在最紧要的是南詔需要的那批军资,那边来人传信,等到秋天,粮草准备妥当,他们就会举全国之力进攻定边军,如今定边军混乱不堪,军心涣散,定会在南詔手下吃上败仗,届时朝廷降罪,將定边军军权收归西川也不是不可能,即便无法收回军权,看到定边军吃瘪也是快事一件啊。”

郭琪沉吟片刻,“之前与南詔联合走私的线路被定边军切断,害得大家少了很多的进项,可这次他们需要的可是军需物资啊,其中还有八牛弩这等特种武器。虽说是为了攻打定边军,重新续上商路,但若是南詔突破定边军防线,打到成都城下,恐怕其野心会难以遏制,恶虎出笼再想收服就难上加难了啊”

“將军,定边军虽是军纪不明,军心涣散,但战力还在,不是南詔轻易可以攻破的,况且南詔刚在安南败於高駢之手,国力难以支撑其打一场大的战爭,即便南詔真的突破了定边军防线,也只能劫掠一番便会退走。此时只要將军主动出击,南詔那边假意败逃,这泼天的功劳定能助將军登上节度使之位,届时区区陈昭,不足为虑。”

郭琪挣扎片刻,终究是节度使的宝座的诱惑更强,便对刘常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便负责筹备这批军需,正好东仓归属你管辖,便將其存放於东仓,至於运送的事宜,务必要细细策划周全,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遵命。”

“还有,那陈昭今日辱我太甚,找个机会想办法惩治惩治他。”

翌日,陈昭刚刚起床尚在洗漱,便听到门外宋问之调笑奴儿,

“我当这是谁啊?这不是那『眾里寻她千百度,募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西川大才子陈昭的俏丽女婢,奴儿嘛。”

等陈昭走出屋外,奴儿已经从宋问之那里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笑意盎然,脸色微红,不知是亢奋的还是害羞的。

“明远,你真的太不够意思了,明明有著绝世的诗才,非要藏著掖著,害我白白担心。不过你昨晚懟得那郭琪哑口无言,真的是太解气了。”

陈昭听著宋问之在一旁滔滔不绝,都插不上嘴,无奈苦笑,这宋问之挺严肃的一个人,怎么变成话癆了。直到他喝水的功夫,才说道: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去衙署吧,免得误了时辰。”

来到衙署,陈昭感觉到衙署里的人看自己的目光都不一样了,以前自己就是小透明,根本没有人关注,如今无论是官员还是胥吏,目光都会在自己身上停留片刻。

陈昭哂然一笑,真是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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