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们不一样。”
“不一样？”
“嗯……”
涂山白想了想，说道：“比如刚刚那条很討厌的狗，你现在知道我住在这里，当我出去找食物的时候，你恰好看到那条狗又来这里，准备撒尿，你会帮我赶走它吗？”
“当然。”
姜翩没什么犹豫便点点头。
“那如果你领养了我，在我没有惹事，是无辜狐狸的情况下，有人来欺负我，你会帮我出头，会保护我吗？”
“当然。”
姜翩同样没有犹豫，不论狐狸是不是妖怪，他们认不认识，保护被欺负的无辜者这件事，本就是应该做的。
“这就够了。”
涂山白很开心地笑起来。
“你觉得赵恆毅不会选择帮你？”
“不，他也会，但他和你不一样。”
涂山白摇摇头，“昨天我就看出来了，他是个很古板也很標准的天师，人妖之间，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站在人类那一方。他的確对妖存有善意，但……”
她停下来，没说出“但”后面的话。
姜翩瞭然。
他也觉得，在某些时候，面对某些选择，赵恆毅是必然毫不迟疑的偏向人类。
这没什么不好，有这样的天师是人类的幸事。
只是有时候，这样的性子会让他自己，和与他熟识妖怪受到伤害。
“我觉得她说的对，这一点你们两个很不一样。”
夏空在一边表示赞同：“姜翩是那种，唔，就是那种虽然很有大局观念，很在意整体，但在此基础上，也要让自己活得开心，让家人、朋友过得幸福的那种人。是不会为了大局，在这方面让步的那种类型呢。”
姜翩有些彆扭和羞耻，就好像自己在大庭广眾之下被扒光衣服，或者心理医生当著家人的面诵读他的心理诊断书，並把刚刚问的问题和他的回答一併说出来一样。
这种羞耻感，或许只有將某人绑在椅子上，大声诵读他写的青春伤感文学，或者空间签名、说说等內容可以超越了。
涂山白看著他，眼中有著期待：“所以你可以领养我吗？”
“不行。”
姜翩认真想了想，还是摇摇头，然后在狐狸失落的目光中伸出手，笑道：“但是我们可以试著成为朋友，不是领养，而是更平等的关係。嗯，我家很大的，再来一只小妖怪也住得下。”
涂山白愣了下，目光在那只手掌和姜翩脸上来回挪转，过了好几秒，才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矜持地放在那手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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