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丫鬟伺候在旁,端来清凉的井水、雪白的手巾,再奉上一壶清茶提提神,一切准备妥当,郑员外亲自来请,说是江先生已然在等。
这是家宴,偌大的厅堂灯光通明,推开门江小渔看见厅中正坐著一个胖子,不由顿住了脚步。
他心中苦笑,想谁也没想过这“江先生”竟然是二当家的金算盘,不过此时的金算盘已是大变了模样。
只见他一身絳色常服,腰系月白丝絛,一顶官帽放在一旁,原本的两撇小鬍子也蓄成了短鬍鬚,打理的整整齐齐,仪容颇整,还带著几分朝堂之气来。
一见江小渔,金算盘忙起身迎接,嘴里大笑著,抓著江小渔的手,显得颇是激动道:“嗯呀,贤侄,一別经年,可算又见到了,哎呦,长这么高了,好好!”
江小渔心中暗笑,知道其中定有原委,便也假意道:“是呀!二叔,这一別数年也没个书信,家里常念叨你呢!”
“家中可好?”金算盘神色严肃道。
“都好都好!”江小渔点头道,言多必失,少说为妙。
金算盘长舒一口气,那郑员外適时插话道:“江先生,上坐上坐,我们边吃边聊?”
“好好!那就客隨主便了!”金算盘毫不客气便在首座坐了。
遂而郑员外又让了江小渔次坐,自己在下首敬陪。
几杯酒下肚,气氛热烈起来,郑员外唤来了舞乐歌姬,一时间厅下裙摆飘飘,活色生香。酒桌上,山珍海味,珍饈佳肴,宾主尽欢。
金算盘喝得红光满面,志得意满,郑员外则是面不更色,应酬得当,场子也不冷,循序渐进,直到了最热烈处,遂转入冷静。
江小渔陪著喝了几杯,也略略见识了声色犬马,酒香色昏,也见识了一个八面玲瓏的郑员外。
已是酒酣言尽,是该散场的时候!
郑员外这才举著举杯凑在金算盘耳旁轻声道:“今夜这女子就伺候您老人家安歇,只是那…!”
“好说好说!待明日你便去王府找我!”金算盘承了人家的情,自然也是痛快。
郑员外得了允诺,心中大喜,饮尽杯中酒,冲那为首的娇娥道:“今日江先生就宿在家,你可要伺候好了!”
那娇娥登时红了脸,轻车熟路上前搀起金算盘,刚要开口说话,忽听院中一阵嘈杂,还伴著女子尖声挣扎声。
“咣当!”
一个小廝闯进来,面色慌张道:“员外,员外,小姐…小姐她…?”
见有人在此忙收了话,惴惴不安立在一边。
郑员外喝道:“慌张个甚,快去请仙师!”
“已去了!”
“那还不速速退下,惊扰了客人,扒了你的皮!”郑员外此时显得极为恼怒,转儿又连连作揖笑道:
“家里小女有恙,二位且稍等,我去去就来!
说著匆匆而去,江小渔只是觉得不寻常,为何郑员外要去请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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