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驴一口將那汉子稀烂的脑瓜子吐在地上,红红绿绿颇是噁心,那驴似乎不解恨,用蹄子在那汉子身上踩来踩去,咔擦咔擦声中,那汉子已是化作了烂泥。
江小渔这次却没有阻止,只是挡在那少年身前,默默看著眼前的一切。倒不是江小渔变得坏了,而是对这些罪恶不再容忍,出离了愤怒。
“杀人了!畜生杀人啦!”
眾人齐齐惊呼,俱都往后退,那捕头一见,登时恼怒,挥著皮鞭打开一条路直奔江小渔而来。
“小子,你惹了大麻烦!”那捕头喝道却是不敢上前,待他七八个手下赶过来,方才拍打著皮鞭皮笑肉不笑道:“小子,乖乖跟我去衙门!这就少受些罪!”
江小渔看著这恶吏,只是轻轻一笑道:“与我何干,明明是那头驴乾的!”
驴子不满被出卖,仰著脖开始嚎叫。
“哼!小子,劝你识时务点,这驴可是跟著你来的,你罪责难逃!”捕头挥舞著皮鞭道,已是被挑衅的愤怒异常。
“是吗?”江小渔又是笑道,手却是抓向了鱼竿。
那些衙役亦是將江小渔还有那驴团团围上,几人掣刀在手,另几人则攥著拿人的铁索,只待一声令下就上去拿人。
就在这时,一声高喊:“王捕头莫慌!且住手!”
眾人看去,只见一老者急急而来,边走边喊道:“捕头莫慌!小老儿来了!”
“郑员外,可有事?”那王捕头冷眼道。
“王捕头这边说话!”郑员外气喘吁吁,往一边相让。
王捕头眼珠儿一转,心中暗喜,但还是端著架子与郑员外走到一边,而那些衙役们则都相视而笑。
江小渔不明所以,看著一身綾罗绸缎的郑员外与王捕头交头接耳,起初那王捕头尚还一脸正色,但在二人在衣袖中拉手之后,王捕头已是开心的笑起来,还对著郑员外频频作揖。
二人商量已定,郑员外微笑著走到江小渔身前打量了一番才道:“贤侄,且隨我来!”
江小渔一愣,满脸疑问,却听那王捕头大声道:“这贼廝妄图抢夺他人財物,不料自己撞倒在驴蹄之上,真是该死!都散了吧!”
江小渔心中好笑,那郑员外已来到身前,抓起江小渔的手拍打著,好似许久未见,道:“贤侄,莫要说话,只管隨我来就是了!”
骡子见江小渔不动,过来用驴嘴顶了顶江小渔的腰,小声道:“走!”
江小渔懵懂之中跟在郑员外身后穿过人群,进了应天府的城门。
走过城门口,驴子跟在身后,忽然看见城门口还贴著海捕文书,都已经发黄破烂,却还是能看见江大麻子的头像赫然在上。
这画师还真是个高手,简单的几笔就將江大麻子勾勒的八九分像,尤其那双眼点画的更是出神,不过都是凶狠、嗜杀!
骡子也看见了,伸出驴嘴,“撕啦”扯了半边下来,就在嘴里嚼了几下咽下了肚子。
再看那告示上,江大麻子只剩下半张脸,莫名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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