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渔闻得此避水诀竟然有如此奇效,心中已是急不可耐,吞下一口唾沫道:“就学这个,就学这个!”

“那你可听好了!”老魁头脸色一肃,单手掐了个诀,轻轻从口中念出一串咒语来,短短也就一十六个音来。

江小渔默默记在心间,也依葫芦画瓢学著掐起了手诀,可那十六字咒语明明记在心中,可到了嘴边却是一个音也发不出来,只觉得体內某处好似闭住了经脉,使得气息不得从容贯通。

江小渔试了七八遍,仍是不得要领,只觉得肚腹之中经血如同迷途小鹿般开始乱冲乱撞,只將小脸憋到通红,气息粗重,隱隱间气血直衝口鼻,好似要流出血来。

老魁头也不理会他这般难堪模样,仍旧握著鱼竿不鬆手。

最后,江小渔实在是忍不住身体內那躁动的气血,感觉浑身上下燥热难耐,却苦於没有宣泄出口,情急之下,乾脆来个鲤鱼跃龙门,一头扎进冰凉的湖水中。

顿时,浪飞溅,直拍岸头。

老魁头却是不慌,伸手间飞溅的水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在外,不曾有半点水溅湿。

“嘿嘿!倒是会想法儿!”老魁头还是稳坐钓鱼台,悠閒得看著翻滚的江小渔,一边喝起酒来。

“噗通噗通!”

“咕嘟咕嘟!”

江小渔起初还能挣扎著踩著水將头伸出水面,但坚持不了多久,整个人好似软麵条一般失了力气,再也无力脚蹬手刨,眼看著灌著湖水直直沉了下去。

好半晌,也不见江小渔落水之处冒泡,湖面也渐渐归於平静。

“唉,还是有些强求了!”老魁头悠悠吐出口酒气,不慌不忙一甩鱼竿,鱼鉤离水,又抖擞著如有牵引一般重新入水。

老魁头依然稳如泰山,手腕连著抖动,只见细细的竿头三点头,紧接著鱼线陡然一紧,老魁头单手一提,轻描淡写之下,江小渔便被扯出了水面。

“噗通”!

江小渔如死鱼一般被甩到钓鱼台上,细如髮丝的鱼线將江小渔捆了个结实。

老魁头又一抖鱼竿,那鱼线好似活物,倏然被收了起来。

老魁头站起身来,一脚踩在江小渔喝得圆滚滚的肚皮上用力碾著,嘿嘿怪笑道:“比江大麻子当年强了不少!嘿嘿!”

这一脚踩下来,力道好大,五臟六腑顺时都挤压的变了形,只踩得昏迷中的江小渔不自觉地张开了嘴,腹中的湖水便如喷泉一般被挤压了出来。

浑浑噩噩中江小渔觉得自己好似个王八被人摁在地上,口鼻耳朵到处漏水,直到嘴里开始发苦干呕不止才觉得那人鬆了手脚,他无意识地翻过身来,仰面朝天本能地喘大气。

朦朦朧朧中只觉得有人將一颗圆嘟嘟的东西塞进了口中,那东西一入口,苦涩不堪,可转眼间又化作甘似的一股儿甜水直入肚腹,顺间,丹田处一股劲爆的热浪衝散开来直衝脑门,江小渔顿时脑袋一歪,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老魁头斜楞著眼观察了半晌,见並无异常,方才舒了一口气,摊开手掌,一颗黑色的丹药漂浮在掌心里,兀自滴溜溜打著转儿,好似要挣扎著逃脱掌心的束缚。

老魁头沉默了半晌,嘆了口气,暗自道:“白是白,黑是黑!终究逃不过此劫!”

说罢,轻轻一拋,那丹药竟然立在空中,好似彷徨无助,但瞬间似乎找到了方向,打著转儿向北方而去。

老魁头盯著那逃掉的黑色丹丸,不由长长嘆出口气,有不舍,有决绝,有可惜,有欣慰,矛盾扭曲了脸上的表情,真箇似断舍离。

可就在这时,忽然湖面之上颳起一阵旋风来,伴著一股黑烟瞬间就追上了那正逃跑的丹丸,只一卷,便將那丹丸裹挟其中,在黑色的夜空中点了几点,便向远处飞遁而去。

老魁头见此一幕,脸色登时冷了下来,驀然將鱼竿甩出就向那黑旋风打去,可就在鱼鉤將要触及黑烟之时,忽然顿住了鱼竿,去势一收,鱼鉤颓然落进了水中。

“算你老魁头识相!这天降的气运,人人皆有机缘!也不枉我隱忍在此一遭!”

夜空中穿来夜梟一般的声音,飘飘渺渺,透著冷酷血腥。

老魁头冷哼一声,淡淡道:“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可否留下个万儿来?”

“算了!日后,天罡地煞总要际会!到时候也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了!后悔无期!桀桀!”

那声音愈发的飘渺,显然已是走得好远,笑声远去,满是得意。

就在这时,忽然那远处无尽的深渊里陡然射出一道金色光芒来,倏忽之间,那金芒从深渊激射而出,穿过夜幕,便打在了夜空中的某处,遂即一声闷哼从空中传出,都来不及放一句狠话便杳无影踪了。

“可惜了!要不是…”

深渊里,一个话音传了出来,只是说了半句便住了嘴,似乎有难言之隱不愿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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