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平伸出手,指尖轻触刀鞘,冰凉的触感中夹杂著一丝若有若无的震颤,像是沉睡的猛兽在呼吸。
这把刀,是他为那位“拯救东京的英雄”精心准备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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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在咖啡馆撞见人面犬后,九上宫子就把自己死死锁在了房间里。,大学的课程也不上了,民俗学的家教也不做了,每天都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被子里的黑暗成了她唯一的庇护所。
可闭上眼,那只狗头上嵌著的人脸就会从黑暗里浮出来——浑浊的眼球凸出眼眶,嘴角咧到耳根的笑容沾著涎水,喉咙里发出的“呜呜”声像是孩童的啜泣,又像是骨头被嚼碎的脆响。
她总觉得那东西就在门外徘徊,鼻尖似乎能穿透门缝,闻到自己身上因恐惧而分泌的冷汗味。
只要掀开被子,只要拉开房门,那张脸就会扑上来,把她的骨头咬得粉碎。
想到这里,宫子猛地將被子又裹紧几分。
窗外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
可她连看都不敢看——光带里浮动的尘埃,在她眼里都像是人面犬抖落的毛髮。
“宫子,来吃早饭了。”
房门被轻轻推开,母亲的声音带著小心翼翼的温柔。
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隨即有温暖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她裹著被子的后背。
“妈妈陪著你吃,好不好?”
被子里的人动了动,过了好一会儿,才露出一张因连日失眠而浮肿憔悴的脸。眼底的青黑像被墨汁晕染过,嘴唇乾裂起皮,声音嘶哑:“爸……爸爸,又出去了吗?”
母亲拿起热牛奶往杯子里倒,蒸汽模糊了她眼角的细纹:“爸爸出去上班了。放心,你知道的,他下午四点准时下班回家,不会有事的。”
宫子的目光落在母亲手腕上的佛珠串上——那是去年去寺庙求的平安符,此刻正隨著倒牛奶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们家本就是比较迷信,对民俗,神话感兴趣的人,再加上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裂口女事件,以及昨天爆出来的警视厅惨状,他们自己其实也已经不想出门了。
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但为了养家,父亲还是需要出去工作,挣钱。
而对於宫子,虽然宫子目前的情绪状况令他们担忧,但宫子不愿出门的想法他们其实很支持。
“这几天外面很危险,一定要让爸爸早点回家。”
“嗯,爸爸他自己也知道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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