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警视厅外的空地上,全体警员列队站成整齐的方阵,他们每个人都紧抿著嘴角,攥紧拳心,制服下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他们这回將不是和人斗,而是和鬼斗。
恐惧像黏在皮肤上的蛛网,明明能感觉到,却怎么也拂不掉,他们只能用力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盯著前方。
高台之上,局长的身影被身后的灯拉得很长很长,投射在警员们脚边。
他手里攥著演讲稿,动员的话语从扩音器里传出来,带著刻意拔高的激昂,却像投入冰湖的石子,只激起几声稀疏的回音。
尤其是他宣布自己將留在指挥中心协调调度时,方阵里响起一阵几不可闻的骚动。
“那么,关於行动,诸位都清楚了吗?”
局长的声音陡然提高,试图盖过空气中蔓延的颓丧。
说实话,局长其实根本就不想办这个案子,一个无视物理攻击,行踪飘忽的鬼,这让他们怎么打,拿头打。
这种东西怎么说也得让自卫队出手吧。
说实话,局长认为,既然裂口女只是剪人的嘴,那就让她剪好了,所有人都被剪了就等於所有人都没被剪。
可是自从上面的人里出现了被害者后,上头就开始不断给他们施加压力,没办法,他们只能选择全体出动。
正当他以为自己又只会得到沉默时
“清楚了。”
一声沙哑却坚定的回应声响起。
陆上警官站在队伍前排,纱布在下巴处勒出清晰的印痕,说话时牵动嘴角的伤口,让声音里混著气音,却字字如钉。
是的,仅过了一天,陆上警官就从病床上爬起,重新走上了前线。
这是陆上警官自己提的意见。
本来这是不被警方和医院允许的,因为他的嘴角还没有完全癒合,可陆上警官几乎是从病床上“抢”回了警徽。
“我见过那东西”,他这样对前来劝说的安田说,眼神里的执拗比伤口的血痂更坚硬。
“与其让新人去探,不如我这个见过她的人来带路”。
警方最终还是让他归了队
因为他的经验,以及考虑到他的精神带来的积极作用。
至於中田,他还躺在病床上。
同时,警方也已经从甦醒后的渡边警官那了解到他们当时发生了什么。
人面犬,又是一个从都市传说里走出来的怪物,而且它明显比裂口女来的更凶残,更危险。
风突然卷著寒意掠过空地,陆上缓缓抬起头,看向东京市区的方向。
“出发。”
他低声说,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无形的命令,让方阵里的骚动瞬间平息。
警员们纷纷抬手整理装备,枪套摩擦的声响在夜色里格外清晰。
不过还未等他们踏出大门,警视厅內就响起了密集的蜂鸣,无数铃声堆叠在一起,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反弹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回音。
“局长!求救电话……接不过来了!新宿区、涩谷区、千代田区……到处都在遭受到裂口女的袭击!而且,都是在人群聚集的地方。”
“怎么会这样?”局长失声惊呼。
“裂口女不是只在学校和小巷袭击落单的路人吗?怎么会展开大规模袭击?而且,她不是只有一个吗,为什么能同时在多个地方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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