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们吵吵著只想放火,陈诚便问道:“钱財也一併给烧了?”
这怎么能行?当兵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赚钱啊!
於是陈诚上前几步,用洪亮的声音说道:“吕將军,有什么话要说?”
张任放下弓箭,抢过一面盾牌护在陈诚身前,“吕方射死好几个人了,节度使小心些。”
陈诚笑了笑,“多谢张將军好意。”虽然他的脸上满是血污,可是笑容依旧灿烂。
院墙上,吕方探出头来,看著陈诚的目光很是复杂。陈诚等了片刻,没听到吕方说话,“吕將军?”
吕方嘆气,“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院墙里面,有人低声说道:“射他一箭!”身披三重甲冑不可能被箭矢射杀,但陈诚取下了头盔,只要往脸上射一箭,就不信麵皮还能挡得住利箭。
吕方没有拉弓射箭,而是继续说道:“能不能绕过吕家?”
“可以。”
吕方准备了很多语言,但是没想到陈诚这么痛快,到了嘴边的那些话都不用说了。
长街上再次吵嚷起来,有人大叫道:“怎么能饶了吕兗这老狗?节帅不可心软!”
陈诚扭头往大叫之人那边看去,骂道:“怎么当节度使要你教?来,咱俩白刃决生死,活下来的那个才是节度使。”
那人訕訕地道:“我怎么敢跟大帅动手。”
“不敢动手就老实待著。”陈诚回过头来,对吕方道:“吕將军,现在的情况你看到了,我可以饶过吕家,但是吕家得把所有钱財都拿出来犒赏將士。否则,我能答应,兄弟们可不答应。”
吕方低头与人商议了几句,同意了给钱换活命的机会,“只是府中钱財不多,只有不到一万贯,如之奈何?”
“那就把女人都交出来!”
“不到一万贯,狗东西打发叫子么?”
军士们再次鼓譟起来,陈诚对吕方道:“至少要三万贯,要是不够,十天內凑齐,如何?你也別传话了,让吕判官跟我说。”
院墙里面有了一些动静,似乎是在爭吵。很快,吕兗就出现在了吕府內的敌楼上,身前有两名甲士拿著盾牌防备。吕兗的声音中充满了疲惫,“先给一万贯,十天內凑齐剩下的两万贯,节度使还有什么要求?”
陈诚没有什么要求,但军士们有,“姓吕的娘们必须死!”
说的是吕兗的女儿,刘延祚的正妻。吕氏跟刘延祚生了两个儿子,都在之前被乱刀砍死了。军士们既然杀了吕氏的子女,就想要斩草除根,就想要把吕家给扬了算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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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个女人,还要专门提出来?”陈诚对士兵们的想法不以为然,“她要是敢炸刺,你们手中的刀枪是吃乾饭的?行了,拿到钱就回家快活去吧,別他-娘的扯淡了!”
骄横跋扈动不动就发动兵变的军队是很可怕的,陈诚也不敢糊弄这帮杀坯,拿到了吕家给的价值一万贯的钱財和布帛之后,当场就给发了下去。他还承诺会想办法筹措三万贯,加上吕家的两万贯,每个士兵能分到六七贯。
拜前前任节度使刘守文所赐,沧州的正规军送得差不多了。刘延祚招募了一些牙兵,在乱战中死伤了不少,现在沧州的正兵也就四千出头,不到五千,几万贯钱財就能打发。要是换了以前,没有十万贯別想让军士们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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