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延祚惊恐慌张地喊道:“钱都给你,別杀我!”
陈诚现在用的这具身体本就长得高大,这段时间以来又长高了不少,再加上一身的甲冑,现在他的外形是个两米多高,被鲜血浇灌的钢铁神像。这具神像刀砍不进,箭射不入,杀气腾腾,刘延祚被嚇得两股战战,说话的声音带上了哭声,跟前些日子的骄横暴虐截然不同。
但是,“你以为我是为了钱来的?”
“不是为了钱?那就是为了女人!看上了哪个女人,儘管带走。哪怕是十个,一百个,也儘管带走就是。”
“哈哈哈,钱对我不重要,女人对我也不重要。”
刘延祚愣了,脑袋转不过弯来,既不喜欢钱也不喜欢女人,那还能喜欢什么?他在发呆,边上的郭霽可没有愣住,这人虽然鲜廉寡耻,但对各种事情的接受程度要比一般人强。见到节度使刘延祚楞住了,郭霽鼓足勇气喊道:“那什么对你重要?”
哟,这么配合的吗?沉闷的笑声从头盔后面传了出来,“没有你们对我很重要。”
“嚇?”郭霽浑身一抖。
陈诚不想跟这些人废话了,既然刘延祚不肯乖乖就死,那就只能继续杀了。他往前走了一步,节堂上的牙兵们被陈诚气势震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忽地有惨叫声在节堂上响起,陈诚定睛一看,却是刘延祚被郭霽一剑捅在了后腰上。刘延祚口中发出惨叫,伸手抓住郭霽的手臂,“你这贱奴!”
身边的甲士回头望去,见到是牙將捅杀节度使,表情各异,有人震惊,有人恍然,还有人举起了兵刃就要砍杀郭霽。郭霽大叫道:“事已至此,不杀了这廝大家都活不了!”
於是甲士们一拥而上,將刘延祚乱刀砍死。其中一人剁下了刘延祚的首级,高声道:“节度使的人头在此!”
话音未落,一发弩矢钉在了他的身上。数十上百名军士衝到了节堂下,对著堂上眾人先是一轮攒射,接著是长枪乱捅,密密麻麻的锋刃將郭霽和其他甲士淹没。
“啊!”
“我们也是.......”,甲士们一边竭尽全力地抵抗,一边大声分辨,但是杀红了眼的军士们根本就不理会他们在叫喊什么,上去就是乱砍乱杀,不多时,节堂上已经满是尸体,鲜血顺著木板的纹路流了出来。
“呼——呼——”,苏敌难这个胡人喘著粗气,从尸堆中將刘延祚的脑袋给捡了出来,像是献宝一样地送到陈诚身前,“大郎,狗贼的首级!”
陈诚打量了一下刘延祚的脑袋,看的出来这廝死得很痛苦,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掛到大门口去。”
“刘延祚死了!”
“狗日的刘延祚死球了!”
“万岁!”“万岁!”
“万岁!”
刘延祚的脑袋被掛上去后,士兵们放声欢呼,仿佛过年一样的快活。刘延祚家中的財货和美人全被他们分了,能不快活吗?
普通士兵每月也就900钱,差不多是一贯多点。现在砍了节度使,最少也能抢到几十贯,相当於是两年的军餉。要是996的牛马在砍了顶头上司后能获得两年的薪水,还不会被追究责任,想必他们也会很快活。
欢呼声持续了很长的时间,渐渐地降了下来,然后就听到有人喊道:“姓刘的狗贼死了,吕兗那廝还活著!”
“不杀了吕兗,他就要杀了咱们!”
“杀!杀!杀!”
“杀吕兗全家!”
“吕家有钱还有娘们!”
先衝进节度使府邸的军士们抢到了钱財和美人,他们吃到了肉,后面的只捞到了些汁水,还有人连汤都喝不上。大傢伙都想吃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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