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陈诚收到了梁国郢王朱友珪送来的信件,信上说已经在朱温面前分说清楚,邓季筠那事就算是过去了。事实上那根本就不算是个事,就连朱温都被军士们威胁过。朱友珪还说他在汴梁备好了宅邸、僕人,就等著他去住。
陈诚到了孙鹤府上,先將糕点投餵给侄子孙长卿,然后说了打算去汴梁的事情。
不知为何,孙鹤的表情有些阴沉,听陈诚说完之后勉强笑了笑,“去汴梁也好......將长卿也一併带去吧。”
“你和姐姐不是捨不得么?”
“情况不同了,”孙鹤苦笑著道:“你也別问为什么,早点出发便是。”
“怎么能不问个明白?姐夫,咱们是一家人,有事可別瞒我。”
孙鹤只是摇头,不肯多说。陈诚问了三次,见其始终不肯说,便去问姐姐高元元。高元元起先也不可能说,但是被逼得急了,只能吞吞吐吐地道:“节度使让我明天去他家中。”
节度使就是刘延祚,让高元元去节度使府上是想要干什么?他-妈-的刘延祚想要干什么了?
“......”,陈诚沉默了几秒钟,对高元元道:“放心,这事我会处理。”
“元璫你能怎么处理?”
陈诚挣开高元元的手臂,走到了前院,对孙鹤道:“我可不是林冲!”
孙鹤愕然,不明所以。
出得孙府大门,陈诚大步流星的往家里赶。除了训练的时候,他很少用尽全力奔跑,因为速度太快了,会引起惊骇。但是这个时候却是顾不得了。他已经不是在赶路,而像是旋风一般冲回了家里。
“大少爷......”
“把武器和甲冑取出来,所有人都穿上盔甲,拿上武器!待会你们守住大门和院墙,谁要是想要强行衝进来,就宰了他!”陈诚將三弟高元璞手中匕首夺了过来,“你到仓库的阁楼里面去躲著,我不回来不许出来,听到了没有?”
王伯满脸都是震惊的表情,他不安地问道:“出了啥事了?”
“一时半会说不清,照我说的去做!”
不多时,陈诚披戴好盔甲,在腰间掛了一柄长剑,就是朱友珪送的那一把。剑是宝剑,但是对於接下来的事情来说不够用,只能当做是副武器。主武器是一柄30多斤的重剑,在城中铁匠铺子定做的,没有开刃,因此价格较为便宜,只了5两银子。
装备好之后,陈诚也没有去召集部下,而是穿过了大半个城区,径直来到节度使府邸所在的街区。
他本来是打算先询问门口的牙兵,看刘延祚是不是回来了。但是他穿过城区的时候被很多人看到了,一些沧州军士兴高采烈地拿著武器跟了上来。
等到了节度使府邸门口,陈诚身后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全都是顶盔摜甲的军士,而且手里都拿著刀盾、步槊、弓弩等武器。
见到这么多士兵围了上来,守在门口的牙兵先是愕然,隨即兴奋地叫喊道:“刘延祚就在后院!”说著,这几名牙兵居然主动把门给打开了。
现在轮到陈诚愕然了,他做好了廝杀的准备,也想过刘延祚可能会不得军心,但是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啊。身后的军士们涌上来,簇拥著他冲了进去。
“杀!”“杀!”
“杀!”
“姓刘的捞了那么多钱,也该分几个给大爷们使!”
“杀进去,分了刘家的钱財和女人!”
“杀杀杀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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