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在这儿等著她呢。

她气得半死,满腔委屈无处发泄,她忍著眼泪,鼻尖通红地点头,“嗯……”

“你们都多大了,打闹还没轻没重的!倘若承基不会游水,岂不是出大事了?”云清嫿责骂了一句。

“……”辞忧用手背揩去眼泪。

承基无奈地闔上了双眼。

“蛮蛮,都怪我,是我没有照顾好孩子。”裴墨染连声嘆气,话里话外满是自责。

云清嫿摇摇头,“你別替辞忧开脱了,哪能怪你?你既要处理政务,又要照看他们,已经很辛苦了。”

她说了辞忧两句,又命太医给承基开了驱寒、止泻的药。

草草用膳后,云清嫿便坐在承基的榻前照看。

辞忧乖巧的坐在一旁。

她好几次差点忍不住说出真相,可在裴墨染的眼神威压下,她不敢。

几声更响,不知不觉,亥时过半。

承基、辞忧都睡下了。

云清嫿吹了烛火,她轻手轻脚的离开。

裴墨染跟在她身后,眼中满含期待,他抓住她的袖口,“蛮蛮,更深露重,今日在养心殿宿下吧。”

“不了。”她拒绝。

他继续道:“倘若半夜承基烧起来了,怎么办?我倒是可以照顾,但我怕孩子要娘亲。”

云清嫿的心软了下来。

她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沐浴后,云清嫿便穿著单薄的白绸褻衣上了床榻。

不愧是皇上的居所,床榻比坤寧宫的软和不少,被褥轻而暖和。

殿中燃起了百合薰香,味道淡然,微不可觉,静气凝神,让她很舒服。

裴墨染的心臟在胸腔中加速跳动,时隔多日,再次跟蛮蛮同床共枕,他居然还有些激动。

他侧躺著,含笑看著身边的人。

他的视线描摹著云清嫿精致小巧的眉眼。

“蛮蛮,你不生气了吧?”裴墨染问。

四目相对,云清嫿的眼神平静得似一汪泉水。

“假如皇位跟我只能选一个,你会选什么?”她问。

“我……”裴墨染语塞。

云清嫿扯出一抹笑,“你看,你明明放不下江山,却想既要又要,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

裴墨染的目光灼热,他义正言辞道:“蛮蛮,走到今日的地步,我不能拋下江山。承基年纪还小,朝堂错综复杂,他还不到继位的时候。”

她不想跟裴墨染爭辩。

裴墨染只要身子骨还硬朗,就不可能捨得放手。

因为朝堂的波澜诡譎从不会结束。

“不说这个了,”云清嫿心烦意乱,她有些燥热,岔开话头,“这五年,照看两个孩子,你辛苦了。”

二人的距离不知不觉拉紧,胳膊相贴。

他试探性地握住她的手,她並没有挣扎。

裴墨染反问:“孩子是你一个人的?”

“我是他们的爹,照顾他们是应该的。娘子不怪我,把辞忧养得骄纵任性就好。”

“我有时候会自责,蛮蛮的宽厚大度,辞忧一点都没继承。我都没脸见你!”

云清嫿摇摇头,“那是因为我本来就不是宽厚大度的人,这或许就是辞忧的天性吧,我知道你宠溺她。”

裴墨染指著脸颊,“那你给我一个奖励。”

她的额上泌出了汗珠,她感觉口乾舌燥,咽下了唾液,体温燥热。

只有贴著身边人,才感觉舒服一点。

“裴墨染,你真是机关算尽,居然在殿中点了迷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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