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起的水,打湿了裴墨染的龙袍。

此举並不是不知轻重,因为裴墨染从小就教会孩子鳧水了。

承基整个人都是懵的,他又恨又委屈,圆溜溜的眼眸瞪著岸上的人。

裴墨染居高临下地调侃:“满意了?这就不算欺骗你们娘亲了。”

“……”承基咬著牙,他眼眸通红,快气哭了。

谁家的爹是这样的?

裴墨染的眸子一瞥,视线又阴惻惻地落在辞忧身上。

辞忧身子轻颤,她惊恐地连连后退,眼圈都嚇红了。

她看看水里的哥哥,又看看发癲的爹爹。

“呜……爹爹,你別踹我屁股,我可以自己跳进去。”因为害怕,她的鼻尖都泛著粉红色。

说著,辞忧走近池塘,她探出一只脚,犹犹豫豫,踟躕不前。

毕竟还在初夏,天气还是有点凉的。

裴墨染一把抓住她的后衣领,“你就不用了,女孩子不能受凉。”

辞忧鬆了口气。

爹爹对她还仅剩最后一丝人性。

但辞忧显然还没领略到世间的丑恶,她高兴得太早了。

“哥哥,你等一等,我马上就让人来救你。”她揩去眼角的泪。

裴墨染抱著胳膊,声音低沉得像地狱爬上来的罗剎,“一会儿见到娘,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爹教了吧?”

“……”辞忧点头如捣蒜。

承基也不情不愿地頷首。

裴墨染的脸上扬起了阴险,就像蛰伏在暗处的狼。

別怪他,谁让蛮蛮关起门来,不肯见他呢?

所以他只能想办法让蛮蛮主动送上门了。

……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云清嫿便小跑著赶到养心殿。

她髮髻上的步摇都大开大合地晃动,毫不顾忌仪態。

她才跨入寢房,就直奔床榻前,担忧道:“承基怎么了?辞忧没事吧?”

此时,承基正躺在床榻上,盖著厚厚的褥子。

裴墨染一手端著风寒药,一手捏著汤匙轻吹,然后將苦涩的药汁餵进承基的嘴里。

承基咬著牙关,眸中暗藏锋芒,气鼓鼓地盯著裴墨染。

“回皇后娘娘,殿下不慎坠落池塘了,公主一切安好。”宫女颤声说著,她心虚地看了眼一边的皇上。

裴墨染矫揉造作地嘆气,“蛮蛮,都怪我,都怪我没看顾好承基。”

“怎能怪你?你忙著批阅奏摺,哪有空时时刻刻看顾孩子?”云清嫿摸了下承基的额头,“承基,你有点发热,要好生喝药,当心得温病。”

承基的唇微张,他欲言又止。

裴墨染的眸光一凛,眼中释放出无数暗箭。

“嗯。”承基只好点头。

云清嫿蹙眉,她扫视了一圈,责问道:“好好的,承基怎会坠入池塘?”

“……”所有太监、宫女纷纷跪下。

他们实在不知道如何编了。

裴墨染的眼珠子一轮,“都是辞忧乾的。”

“我?!”辞忧难以置信地指著自己。

这是人话吗?

裴墨染瞪著她,尾音上扬,一字一顿,“不是吗?”

辞忧撇著嘴,快要气哭了。

难怪方才爹爹不让她跳进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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