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胡駙马捉鬼,医人都医得,医鬼怎么了?
第245章 胡駙马捉鬼,医人都医得,医鬼怎么了?
“条件就是治好他儿的病吧?”
胡翊问道。
“是这样。”
崔海虽然承认了,面部表情却並不轻鬆,反而显得更惆悵起来了。
仅看他这反应,胡翊也明白了,这病肯定是相当的棘手。
不过,自己主职就是治病救人,倒可以试试看。
“那孩子多大了?”
胡翊说起道:
“他若小些,送过来医治即可,若孩子大了,不好来,我抽空去他家中诊治也无不可。”
崔海脸上有些难绷,无奈的道:
“姐夫,我总觉得这孩子的事儿有些怪。”
“哦,怎么个怪法?”
只见这崔海,神秘兮兮的说起道:
“我怀疑他们方家缺德事干多了,惹来了鬼上身,方家那孩子就不是得病,更像是中了邪!”
“中了邪?”
听到这话,胡翊反倒觉得有些可乐。
崔海这人一向是一本正经、严肃的个人,这还是头一次看他如此烘托气氛,最后把事情扯到鬼神上去。
胡翊接受的是现代唯物教育,打心眼儿里也不信这些东西。
但这不妨碍他了解情况,便又细问起了崔海来。
“你说方家那孩子是中邪,那是怎么个邪性法?”
崔海拉著只椅子过来,就在姐夫跟前坐下,这就开始添油加醋的描述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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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是没看见那孩子啊,全身浮肿,头如,对眼睛都是瞪圆了的。”
他这时候又补充道:”哦,对,那孩子从不长头髮。”
“不长头髮?”
胡翊听说这个症状,立即在心中琢磨起来。
谢顶?
还是什么阳亢导致的禿头?
他还在琢磨呢,崔海又说出了更多的细节。
“姐夫是不知道啊,那孩子今年十五岁,那个头比两个我加起来都大。
头上一根头髮都不长,溃烂流脓。
他见不得光亮,哪怕任何一点光亮,都嚇得他流泪不止,大吼大叫,那方仵作日常只能將他藏在屋內,再以木板將家中门窗全部封住。
每日送饭之际,都只敢点一小根蜡烛进去。“
胡翊点点头,暗暗琢磨著,禿头、畏光,脑袋上溃烂流脓。
最关键的是头大如斗,这病越听越稀奇。
若是单一的症状,他都能推出病因,但你这么多症状合在一起,胡翊还真就没办法了。
就已经说了这么多症状了,崔海还没说到点子上呢。
他又说起道:
“这孩子眼睛看不清东西,总与身边的虚无閒聊,明明身边空无一人,只站著父母。
他却连父母亲都看不清楚,却说自己看得见那些身穿红官衣坐轿子的大官,还看得见白衣飘飘的美女,又说能够看得见鬼怪与天神,他还能一日不间断的说话,一个人在屋中与鬼聊天。
姐夫,你说这不是被鬼附身,还能是啥?”
说真的,崔海这么一番描述的话,连胡翊自己都快给他说服了。
若不是胡翊来自现代,知道人真的会產生幻觉这种东西,这要是搁在古代土著身上,还真就以为是怨鬼凶魂在作祟。
再联想一下方仵作的职业,他又常与死人打交道。
那些死者之中,多半都是命案横死之人,再加上古代冤假错案之多—
这就难免被人怀疑,是做了缺德事,导致的被阴人所纠缠。
在古代这种科技不够发达的环境下,被认为是中邪所致,就更加能够说的通了。
但倘若换一个角度,摒弃鬼神之说来看。
这孩子的情况就是,畏光、幻觉、精神疾病、身体脓疮、皮肤溃烂、畸形(头大如斗),以及不长头髮。
不长头髮,胡翊考虑是受了某种物质的刺激。
若把这些病全部匯总在一起,那还真就不算是病。
胡翊反倒怀疑,这孩子极有可能是中毒!
而且,还极有可能是重金属中毒!
皮肤溃烂流脓,考虑是砒霜中毒(砷中毒)。
但这孩子得病三年而未死,显然中的是慢性毒。
若如此,砒霜中毒可以排除,因为头大如斗这种畸形病,砒霜中毒可没这么大的能耐。
排除砒霜中毒,常见的就还有水银中毒(汞中毒)。
水银中毒容易导致情绪不稳、畏光,还有牙齦出血、牙齦脱落这些症状。
但身体溃烂,头大如斗,依旧做不到。
这要是把症状硬往金属中毒上扯,似乎也不对,铅中毒也有些不符合。
细一思想,这样的病人断然是无法送来看病的,还是亲自走一趟,去方家看看再说吧o
胡翊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但崔海听到后,却有些不安起来,连忙劝道:
“姐夫不如先去趟大报恩寺,求个辟邪的法子,大姐眼看怀胎在身,保个平安,咱们再去方家吧。”
胡翊翻了个白眼。
不过他倒没有拒绝,毕竟他不信鬼神,不代表崔海他们这些人就能不信。
“那你们明就去报恩寺求些辟邪之物防身,这件事再安排下去吧。”
崔海点点头道:
“暗桩我已撒下去了,但方仵作近来刚做了假,咱们还是得小心些,先叫暗桩们留心防备著,等安全些了咱们再去。
省的被別人的耳目发觉,容易功亏一簣。”
胡翊觉得有理。
“还是义弟想得周到,这几日忙碌,你们先休息休息,给那孩子看病的事咱们先等机会吧。”
崔海道:
“也许不必等的太久,若无异常,明日夜里咱们就可前去。
我看姐夫为此事忙碌的很,显然极为重视,还是早些都办了吧,好叫姐夫省心些。”
胡翊心中一暖,这个义弟还真是会办事,到底不愧是自家人。
承暉司的情报暂时就这么多。
胡翊回去后,这一夜又在翻找医书,但確实如他所想的那样,没有任何一种病能够符合方家那孩子的全部症状。
你要说真有没有?
现代有。
核辐射!
但这是在古代,有谁能手搓原子弹吗?
反正胡翊是不信。
这就只有等见了真人,事情才能弄清楚了。
次日的朝堂上,发生了一件口角之爭的小事。
郭兴最近挺爱闹腾,先是出言辱骂了兵部侍郎朱珍。
那兵部尚书陈亮看不过眼,与他爭辩了几句,最后把此事惹到了朝堂上去,引得朱元璋这个皇帝都出面来调停。
郭兴是为上次兵部弹劾他的事记仇,过了番嘴癮。
但由此,又被淮西派系的不少官员们指责,说他缺乏宽容之心,不够大度。
胡翊在朝堂上站著听,全程连理都没理。
別说他了,常遇春、徐达都懒得出面,胡翊就更不想伸这个头了。
散朝后,常遇春与他一道同行,便聊起此事道:
“老郭將淮西的吃罪了,日后恐怕要吃亏啊。”
胡翊接起这个话,跟著聊道:
“其实这倒並非坏事。“
“何讲?”
常遇春挺好奇。
因为在他看来,朝堂上文官势力受到打击,今后便是淮西一家独大。
在这种情况下,得罪了他们那一帮子,少不得要被穿小鞋。
胡翊看起来与自己想法不一样?
也是知道这小子日常多有远见,常遇春此刻就极度想要知道这位贤侄的意见。
胡翊却只笑了笑,没有讲话。
常遇春心中如同百爪挠心,拉著他不让走,忍不住叫道:
“鬍子,跟你常叔我还见外?”
“咱们两家是啥关係?將来太子跟婉儿又是啥关係?
你这个太子的姐夫,还跟我避讳起这些来了?“
见他非要自己说,一想常家这重关係,確实是妥妥的保皇派,胡翊便多说了几句。
他盯著常遇春的两眼,饶有深意的举例子道:
“常叔也知道鷸蚌相爭、渔翁得利的典故,朝中因何又要设左右丞相呢?”
这些,常遇春自然知道,避免一家独大嘛。
但这显然是字面意思。
他倒是一番回味过后,才猛然醒悟了。
“你的意思是——淮西要?”
说到这个“要”字时,常遇春將手掌一倒。
胡翊点了点头。
常遇春暗暗吃惊,莫非將来的风向,陛下真的会倒淮西不成吗?
真要是如此的话,郭兴今日这番闹腾,反倒还变成好事了?
实际上,时间来到洪武三年,先有分封藩王,半年后又有大封功臣之事。
在这之后,明夏覆灭,等到明年徐达一仗败在扩廓手下后。
大明的对外战爭將会大幅度减少。
打仗的事一少,武將们的用武之地自然就跟著减弱了。
再加上淮西功臣们开始为祸地方,圈地强买、与民夺利,后面自然是闹的乌烟瘴气、
乱七八糟的。
若按著原本歷史的脉络,好歹还留了一帮文官们作为对手,虽然式微,但多少还能起到一点制衡的作用。
如今,文官们都关在刑部大牢,一个个在接受严审盘问。
文官集体失势,自然需要蛰伏相当之久,才能恢復元气。
淮西派系的倒塌,只怕还会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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