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逼迫胡惟庸杀皇帝,好狠毒的计啊!

胡相府。

自昨日处置了官员递补事宜,至今日夜间,胡惟庸已有两日一夜没睡了。

官员的递补,吏部官员更新换挡后的核验,再到今日早朝,完事儿还要在中书衙门处置政务。

这一番折腾下来,他都快燃尽了。

当丫鬟把洗脚水打好后,他只留下一壶热水在书房,便驱散了下人们。

现在的胡惟庸,就只想放空精神,泡个脚,好好的休憩休憩。

直到,一把刀,明晃晃的架在他的脖子上。

此时的胡惟庸,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甚至连一点察觉都没有。

直到脖子上的皮肤接触到刀锋的瞬间,突然一凉,身体狠狠地打了个寒颤,胡惟庸才被一阵恶寒惊醒,看到了眼前那闪烁著寒芒的锋利刀口。

“什么人?”

胡惟庸嚇得失了神,以为是仇家寻上门来了。

他有心立即高声呼喊,藉助家丁们的力量,將眼前的危机化解。

可这刀身上散发出的寒意又逼近了几分,嚇得他是通体冰凉,一身冷汗,根本不敢乱动。

胡惟庸一时有些懵了,生怕口中呼叫的音节还未发出,便被人用这把寒锋剁去了脑袋。

他只得用两只眼珠左右乱看,藉助余光,终於锁定了身侧的一名黑衣人。

此人全身都裹在夜行衣里,只露出一双令人为之发麻的冷厉眼珠,看不出是何等身份。

“阁下是何,因何要对本相动刀?”

这毕竟是一朝丞相,胡惟庸很快便从恐惧中抽离,意识到现在的处境后,开始与这黑衣人周旋起来。

但对方根本不搭他的茬儿。

这令他心中又是一慌,只得立即亮明了身份:

“你可知,本官乃是大明右相,持刀劫持朝廷命官,你那妻儿老小们又该如何自处?”

本以为说出这番话,应当会有些用处。

但胡惟庸的话术再度落了空。

对方还是一言不发,看起来对方是铁了心冲他而来的,似乎並不顾及家人。

到这里,他也算看出来了,此等亡命徒定是有所图。

对方若真与自己有深仇大恨,刚才潜入书房,趁自己泡脚昏睡时,就是最佳的下手机会。

碰到这样难得的行刺机会,自然是一刀结果了自己性命,然后趁夜间无察,立即潜出胡府逃命才对。

但对方自打一上来,便始终都只是在威胁,虽然一言不发,却又未果断下死手。

胡惟庸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些,当即也显得姿態强硬起来,反客为主道:

“哼,你若要杀,那便早早的动,本相就坐在此地等你来杀。”

“给个痛快话吧!”

说罢,他就真將脖子一横,闭目待死。

黑衣人的刀,在此时又往他脖子上逼紧了几分。

察觉到这一幕的胡惟庸,一颗心臟悬到了嗓子眼,但却始终不为所动。

黑衣人一见这一招嚇不住他,知道自己的尝试已然落空,主动权也被这位聪明的胡相爷一点一点扳回去了。

那就只有说正事,不必再浪费时间了。

“很好,不愧是胡相,倒有些魄力。“

话音未落,黑衣人收了刀,就在一旁的木凳上坐下来,与他是对面而坐。

这还是个用刀高手。

如此锋利的刀,数次紧逼,都造成了痛感。

但胡惟庸的脖子上,竟然一点外伤都没有,甚至都未被这锋利的刀锋留痕。

仅是对方的这一手本事,就令胡惟庸犯了难。

碰上如此用刀高手,可怎么脱险啊?

胡惟庸还在思索脱身之策,哪怕阻挡对方片刻,趁机跑出去呼救也好。

他还正在想呢,这黑衣人已从怀中取出了一物,伸手递到了桌案上。

“这是?”

“胡相请看,这可是当年您经手过的一件旧物呢。,说罢,黑衣人將烛台端过来,亲自拆开破旧的封皮,从中取出一封泛黄信件出来。

仅看这信纸,就知晓是至少五年前的旧物了。

说来奇怪,无论这信封还是信纸上,全都是一片空白,只字不见。

正当胡惟庸为之疑惑间,黑衣人又道:

“胡相当年自己做下的手笔,怎么?“

“认不出了吗?”

胡惟庸还正在纳闷儿。

只见这人拿起信封,在距离烛台一寸处的位置,围著火苗烘烤了片刻。

当即,信封上便有字跡显露了出来。

那上面最醒目的一行,赫然写著:

“大汉皇帝陛下亲启。”

落款处,还有字样,写著“参谋胡惟庸拜上”

不仅如此,密封此信件的火漆之上,从其上原本的痕跡推测,应该是特意標明了“绝密”这二字。

胡惟庸初时看到这封信,还不觉得有异。

大汉皇帝陛下?

哪里来的大汉?如今只有洪武皇帝,哪里来的大汉皇帝陛下?

可能是太疲惫了,这一时半会儿还未看出其中的蹊蹺,直到黑衣人发出了提醒:

“胡相当真看不出,这乃是您自己书写的亲笔吗?”

“什么?”

胡惟庸登时一愣,再仔细一看信封上的字跡,心道一声怎么连自己都觉得熟悉?

怪不得啊,这不就是自己的亲笔吗?

可他当即一愣,印象里自己又何时写过这样一封书信?

此时他猛然醒悟,这大汉皇帝莫非是当初称帝的陈友谅?

再看这泛黄的信封,以及泛黄的信纸,这都是有年头的旧物了。

猛然想起了这些,再把这些一一对上,胡惟庸心道一声不好!

这显然是一封模仿自己笔跡,偽造出来的通敌书信啊!

这是有人要栽赃嫁祸,致自己於死地!

猛然惊醒的胡惟庸,当即是质问道:

“尊驾究竟乃何人?”

“本相从未写过这封书信,你们究竟经何人之偽造?又有何图谋?”

胡惟庸的双手暗中发力,才刚试图从椅子上腾起,却已经被黑衣人发现了,一把便摁在他的肩膀上。

此人制止了他想要脱身的举动,开口之中还带著几分自负:

“胡相不要想著逃了,我的快刀,江湖上有名,你是逃不掉的。”

“哼哼。”

“那本相也要与你鱼死网破,当今右相死於府上,只要我高声喊叫,你以为你逃的脱吗?”

“只要抓到你,你身后指使那人便逃不掉,都要被当今圣上给揪出来!”

“擅杀朝廷右相,诛灭九族,倒要看他家中有多少脑袋够砍的?”

胡惟庸这话说的凌厉。

但对方也不傻,並不怕他的嚇唬,张口便道:

“胡相若有这工夫,不妨仔细辨別一下信封上的字跡,看是否乃你真人亲笔?”

黑衣人轻蔑地道:

“我倒不怕胡相喊叫,你敢叫,我便敢杀,这封书信一旦呈送到皇帝面前,你於鄱阳湖大战之前通敌之事便败露。

陛下不会相信你是被冤枉的,他只会看到胡相你为掩盖罪行,与发现你通敌之人同归於尽。

到那时,你死不要紧,就连你胡家的九族都得被诛灭。

反倒是小人,不过一个独留世间的该死之人罢了,今日死、明日死,又有何紧要呢?“

说到此处,黑衣人反倒更加囂张,竟將自己手上的刀递了过去。

“胡相,若想杀,现在杀便是。”

被这黑衣人一通话语威胁,这下反倒令胡惟庸犯懵了。

他赶忙捡起桌上的信封去看,黑衣人却是眼疾手快,一把抢过信封,只是叫他近距离看字,却不准他经手。

胡惟庸当真是发懵的紧,因为这书信之上的每一个字,怎么看都是他的亲笔,而且根本就不像是模仿出来的笔跡。

可他十分確定,今生从未写过任何一封这样的书信送给別人。

根本就没写过,又哪来的此信呢?

但他现在还真就不敢再叫嚷了,若是將家丁们唤来,若此人当真一刀將自己杀了,留下这封书信为证。

往后的事儿可就说不清了!

甚至都不用杀了自己,只要这东西流传出去,他都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此时的胡惟庸,別说是个丞相,也是瞬间手足无措,心中惊惧不已。

想了半天,他尝试著问对方道:

“你是李相的人?”

“哼,我乃大汉天完昭武皇帝之亲卫,为主报仇而来,他李善长也配?“

胡惟庸虽不知道这昭武皇帝是谁给封的,但陈友谅称帝之际,立国號为“汉”,此人指的所谓旧主,显然就是陈友谅。

但他不傻,此人口口声声称自己是陈友谅旧部。

他说的话,自己就信吗?

正因为他矢口否认与李善长有关,此人才更可能是李善长所派。

前些时日,为一个將领宗族圈地杀人案,这李善长就曾给他传话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对於此事,他则是据实上报给朱元璋。

震怒的老朱,自然连那將领宗族一併全杀了。

而这被杀的一家,又是李善长之亲弟—李存义的亲戚。

再加之李善长回京之后,几次约见,言语之中提到的那些利害与劝解。

胡惟庸心中自然猜到了几分,觉得此事与李善长少不了关联。

但心中明知道这些,他嘴上却是轻蔑的道:

“原来是陈友谅的旧部,可笑,那陈友谅覆灭多年,居然还有人愿意追隨,当真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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