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谁还不是只千年小狐狸?廖永忠,你看不起谁呢?
第240章 谁还不是只千年小狐狸?廖永忠,你看不起谁呢?
廖永忠会这么好心帮自己?
胡翊对此持怀疑態度。
眾所周知的一件事,廖永忠是李善长的小弟。
又是眾所周知的一件事,最近如此闹腾,皆是因为李善长回京后而起。
自昨日朱亮祖、廖永忠、唐胜宗殴打文官,再度激化矛盾开始,这明显就是受李善长的指使,在暗中推波助澜,煽风点火。
如今,他在仅隔一日后,突然改口。
原本三百里水路,经他廖永忠上嘴唇与下嘴唇一碰,就变成了一千四五百里c
胡翊想不怀疑都难。
“陛下,臣有话要问廖僉事,请您恩准。”
“准。”
朱元璋隨口答应一声,目光衝著女婿瞅过来。
胡翊出列,望著廖永忠一脸柔和,就好似个懵懂的学生在请教问题一般。
“廖僉事,本駙马想知道,你昨日进言还说改船一事要放在巢湖,今日怎么就改了口?”
“这其中有什么新的考量吗?”
廖永忠早知道胡翊有此一问,也早已准备好了说辞,开口便道:
“駙马,巢湖鼉龙卫之中,最大的船只乃是铁壁楼船,至多可载600人在內。
而武昌蛇山营之大船,乃是四百料战座船,至多可载800人在內。
自上月,陛下令臣接掌武昌蛇山营以来,为明年攻打明夏一役,臣无时无刻在做准备。
但昨日收到营中副將急报,大水漫灌,正好有一艘四百料战座船受损,臣再想起駙马要用战船改商船,自然是船只越大越好,这里又有一艘巨船閒置,这才上本改口。”
说到此处,廖永忠从袖中取出那份急报,跪地双手呈递上去道:
“现有副將急报在此,请陛下龙目预览。”
洪公公过来伸手接书,送到朱元璋面前。
展开急报一看,朱元璋点了点头:
“駙马,確是蛇营有艘战舰受损,他倒也是真为你分忧的。”
胡翊点了点头,心中的疑虑打消了些。
但因为说这话的人是廖永忠,他背后又站著李善长,这重顾虑虽然消散了些,却也未完全消弭掉。
胡翊转念一想,便拿太子大婚的事出来遮挡:
“陛下,廖僉事此乃好心,臣自当愧领。
怎奈太子殿下大婚只剩一月余,臣掌著詹事府,实在离不开身,此事就有些难了。”
廖永忠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头。
自己都做的这样小心了,有凭有据,駙马还不相信?
果然啊,要骗这位胡駙马还是忒难了些,他实在太谨慎了。
朱元璋听著女婿的话,岂会不明白,他是在暗戳戳的点自己?
常婉的病情还未痊癒,女婿这是在向自己推脱呢。
他听懂了其中表达的意思,便开了金口说道:
“改船之事,朕早已全权交予你办了,到底如何选址、选船,此事由你自行酌定。”
说到此处,朱元璋目光又扫过廖永忠,吩咐道:
“廖僉事,此事全权由駙马负责,你便私下里与他商议去吧。”
廖永忠只得服输,不再敢提及此事了。
倘若继续进言的话,谁都能看出这其中有猫腻。
此事略过,宋濂才又出列来上表道:
“陛下,臣就科举考题一事请您最终裁定,策论、实务与经义的占比,该如何安排?”
宋濂道:
“上次朝议,皇二子与駙马爷都赞同五成策论实务,五成经义的占比,议出共出四题取士,各占两道之策。
老臣请问,此事还要再议吗?“
听到宋濂的话,朱元璋眉梢间难得的露出了喜色,笑著道:
“朕这大明开国,破天荒的头一遭科举取士,那就实务策论、经义各占一半吧。
只望能从中录取些真正有才之士,充盈进朝堂,协助朕这天子治理地方。”
说到此处,朱元璋开口又问底下:
“駙马、老实罗,还有刘提举以为如何呢?”
胡翊当然没有意见。
出四题,各考五成,这本就是罗復仁率先提出的主意,他更加不会反对。
刘三吾倒是想反对,可是宋濂都怂了,他又能说出些什么子丑寅卯来?
此刻,刘三吾也是赞同起来道:
“陛下之裁决,高瞻远瞩,高屋建瓴,臣思想再三,觉得无比的妥当。”
胡翊这时候就故意打趣他道:
“刘提举又不反对了?”
先前可就是他反对的欢,宋濂不好下场,全叫他疯狂输出火力。
结果这货现在也开始拍马屁了?
本来刘三吾也知道时势如此,唯有臣服。
但被駙马当场又揭了一遍老底,立时羞的是麵皮发红,无比的尷尬。
可他又得罪不起胡翊,只得赔笑认错道:
“駙马爷,卑职先前思虑不周,实在是在朝堂上貽笑了。”
“嗯,刘提举知错能改,也是大贤啊!”
这一句明褒暗贬,胡翊是故意点了他一下,就是叫刘三吾今后要守一点规矩。
有此举动,倒也不是故意要噁心他。
而是要给朝堂上的眾人们都看看,也给他们都提个醒。
先前反对最烈之人,如今都没话说了,以后这科举上的事你们可都得小心著点。
这毕竟是丈人派给的任务,往后科举的路还长著呢,胡翊不希望再出现任何的岔子。
將此事议完后,朱元璋开始考校起了新提拔上来的官吏们。
昨日一直在忙这件事,这些新提拔上来的官员们缺乏经验,处事应对难免不足。
他老朱又是个喜猜疑、好揽事儿的人,自然害怕哪哪儿都出问题,对於此事是谨慎的不得了。
好不容易捱到散朝,出现在朝堂上的大量生面孔官员们,一个个面色迷茫中还带著几分害怕,又有几分劫后余生般的喜悦。
叔父胡惟庸昨夜熬出两个大眼袋,今日打著哈欠做事,上工如上坟,苦不堪言。
宋濂自昨日出卖了文官同僚们,今后在官吏们中间的风评,自然不会好了。
刘三吾心中本就憋屈,今日又被胡翊当堂弄了个下不来台,一时间也是悻悼地夹起了尾巴。
这二人结伴,落寞的走出奉天门时,沿途没有任何一个官员过去跟他们打招呼,反倒是唯恐避之不及。
胡翊刚跟罗復仁又聊了几句,常遇春、徐达从后跟过来,常遇春开口说道:
“走吧,今日去你天德叔那里坐坐,与他那位远房堂兄好好聊聊看。“
常遇春还不忘在胡翊面前邀功道:
“贤侄,你可得记著常叔的好,这要不是你在我家发现宝船,哪儿能这么顺利的就找到造船匠人呢?”
“常叔的恩情,这辈子都还不完,我都记著呢。”
胡翊笑著道。
“哎,我可不是这意思啊,我这条命都是你所救,到底还是常叔还你的恩情要紧。
我的意思是,你那造物局的铜镜卖的太贵,啥时候给常叔弄个便宜价,我与你婶也好享受享受不是?”
胡翊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弄了半天就为这个?
胡翊开口便道:
“此事也与陛下商议过了,过些时日,大明的功们皆有赏赐。”
胡翊小声说道:
“常叔先不要传出去,这许多赏赐都由造物局打造,你们想要的都有。”
听到他这话,常遇春和徐达就都开心了。
“贤侄,那就到我府上去坐坐吧?”
徐达发出了邀约。
但胡翊却叫他们稍等自己片刻,他自己先回了一趟东宫,召来了崔海。
“义弟,廖永忠最近是否常与李善长勾结?
此事关係到改船事宜,你立即想法子帮我去查查。”
说来也怪,出离了奉天殿,胡翊的眼皮就直跳,他觉得有必要防备一下李善长和廖永忠这两人。
当他折返回来时,郭兴正与常、徐二人在一旁閒聊。
看到胡翊突然出现,这郭兴多少有一丝错愕,举动明显有点异样。
“呦,舅父也在这儿聊著呢?”
胡翊快步走过来,露出一个人畜无害般的笑容出来,仿佛他真的不知道郭兴就是幕后煽动衝击医局的元凶似的。
但他表现的丝毫不露破绽,郭兴心中却十分畏惧於他,就好似耗子见了猫—
般。
自昨日文官们集体被杀开始,他就站在朱元璋身后看著呢,一见这三百多名文官的逼迫,都未能对胡翊造成丝毫损伤。
说句实在话,他心里有些怕了。
这胡翊別看年纪轻轻,在朝中的根基却无比的庞大,他受朱元璋的信任,也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郭兴是强忍著头皮发麻,与胡翊打了声招呼,在又客气了几句之后,赶紧是离开了此地。
表面上看他还算镇定,但实际上,那心中已然是落荒而逃了。
而且一件事久久的悬在他心头,如同一把悬掛在头顶、隨时有可能落下来的利剑,时刻不停的在震慑著他的心神。
那便是他派人煽动衝击医局之事。
李善长早已明確说了,捎事宫中的检校们早已调查明白,朱元璋定然是知道企相的。
可这位大舅哥,到底准备如何发落自己呢?
至今还未有一个准信。
这几日,他每日都在上朝,等候李相所说的救赎。
但等了几日,也不见李相救他。
说好的藉机弹劾自己,剥夺兵权来引起皇帝对於局势的考量,从仏放过自己o
你倒是做啊!
如今,李善长原本答应好了的事,现在却不履行了。
朱元璋是否企的知道捎事,要处置自己,尚未可知,这令郭兴也是狐疑起来就目前来看,胡翊应当还不知情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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