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造镜子带来的意外之喜,歷史结局好像要变了(加更!)
第207章 造镜子带来的意外之喜,歷史结局好像要变了(加更!)
“叔父这话就难解了,我造个镜子,怎么关联到叔父的一生了?”
见他这话说的不清不楚的,胡翊谨慎的性格,就没有贸然答覆。
胡惟庸见他老不说,这才道出实情。
“今日早朝,陛下將一面铜镜取上朝堂,將咱们朝堂上的所有官员,俱都是惊得失了神,为叔这才知晓,你这些时日忙来忙去,竟然造出了此等巧夺天工之物啊。”
“可这又怎会跟叔父的一生扯上关係呢?”
胡翊依旧大为不解道。
胡惟庸的喉头在耸动,问起话来时,显得有些严肃,两手在此时也是轻轻成了拳头他激动地问道:
“为叔的听陛下说,这神镜的製法,是你在梦里听从仙人的教授制出来的?”
对於这件事,胡翊倒是没有否认。
当著朱元璋的面说是梦里得来的,当著叔父的面说不是,那不成欺君了吗?
他便就著胡惟庸的问话,答覆道:
“確是梦中所见,一个骑青牛的老者一年总会入几次梦,总在耳边念叨。
至於那是不是神仙,侄儿也就说不准了。,“傻侄儿,那不是神仙还能是谁?恐怕是李老君託梦教你呢!”
得知了確切的答覆后,胡惟庸此时心中便一凛,忍不住感慨起来道:
“上一次,你来到家中时,曾说过咱们胡家先人给你託过梦。
如今一看,不止咱们胡家先人给你託梦,就连上苍都在帮你,你小子上辈子只恐是哪个仙君手下的童子转世,这一世过来助陛下兴明灭元来了!”
胡惟庸对於此事是深信不疑。
宋元时代的很多话本故事,那都是一套接一套的。
就跟连续剧一样。
比如说画本之中的传说,汉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得了天下。
白蛇断头转世为王莽,蛇尾转世为苏献,因而报復、祸乱了汉朝。
再比如被吕后诛杀的韩信,还有亡魂不息的项羽、英布、彭越到阴司去告状。
阴司司马懋看过状纸后,判定刘邦来世托生为献帝、吕后托生为伏后、韩信託生为曹操,以此来了结这段因果。
又判英布转生为孙权、彭越转世为刘备,最后项羽转生为关羽。
当年將项王尸分六截的那六人,托生便为五关上驻守的六將,註定被关羽所杀,隔世报仇。
也因此,才又凑齐一出三国大戏。
甚至还有说法,岳飞前世乃是金翅大鹏鸟,因投胎路上诛杀妖邪,那些妖邪们也托生为人,这才有了奸相秦檜、金兀朮等敌人復仇。
故事很离谱,但这样的托生、转世传说多,也说明了民间对於仙人转世辅佐君王深信不疑的传统。
胡惟庸现在就很坚信这些。
古人大都逃不脱鬼神之说,何况於胡翊如今所做之事,越来越频繁的彰显出其独特之处。
由此,胡惟庸自然又想起了当时胡翊的那些说法。
尤其是未来的空印案会爆发,还有自己未来將会造反,与朱元璋为敌,胡家九族被诛尽的消息。
原来他只是心中犯嘀咕,还想要印证此事。
但今日,他已经有些“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了。
找侄儿来仔细问话,就是为了这件事。
看著这个属实不一般的侄儿,胡惟庸心中大为震撼的同时,也不由得问话道:
“翊儿,若真如你上次所说,叔父如今身居相位,身家性命如何能够安泰?”
看的出来胡惟庸是真有些著急了,今日就在奉天门,问出此话时,竟然都忘了先环顾一下四周围的环境。
好在附近人流还都相距甚远。
胡翊就把叔父拉到几十步开外的地方,这里比较空阔,又没什么人,说的话便不会泄露出去。
此时此刻,他才郑重对叔父说道:
“叔父若要自保,还就是那老生常谈的六个字,『清如水、明如镜”,只要叔父自己身上没有缝,自然便不惧怕苍蝇叮进去,由此便可化解十分之九的危难。”
听到这话,胡惟庸一阵苦笑道:
“为叔的身居高位,当初若不替李相做些事,又怎可能得他赏识,做到如今这个位置?”
这倒也是。
胡翊再一琢磨,就连自己身上都有污点,擅杀过朝廷命官。
自己这还是独立於中书六部之外,少了许多麻烦。
叔父自己便身处漩涡中多年,这一条对於他来说肯定是行不通的。
想到此处,胡翊便又道:
“上回侄儿也与叔父谈过了,有些事做的不光彩,这是罪证,是污点,但也是皇帝手中掌握的把柄,因这些把柄,陛下才敢放心的使用叔父。
在这基础上,只要叔父识时务,忠於陛下,自然无碍。”
胡惟庸此时琢磨起了这句话。
先前侄儿也曾拉拢过他,他对这个侄儿没有信心。
但以胡翊如今的能量呢?
况且,胡惟庸现在心態又发生了转变,忠於陛下这四字,他確实在想著以身作则去遵守了。
见叔父这次没有支吾,反倒在回味这些话。
胡翊这时终於说出了最重要的那句话,开始点醒这位叔父:
“叔父身居相位,只需要记住一句话,请叔父附耳过来。”
胡惟庸便凑过来,胡翊趴在他耳边,小声向他传递道:
“当今陛下精力旺盛,希望多干点事,这便是叔父与皇帝最大的衝突,也便是叔父的生死之道。
是生是死,全看叔父如何取捨。”
真言说完了。
胡翊见到有官员已经走过来,其中不乏一些人远远地便衝著自己打招呼,他便也点头示意了一下。
胡惟庸心中暗暗记下了这些话,他其实心中本来就有所领会了,如今再被侄儿一点,更加是如同恍然大悟一般。
“为叔知道了。”
此时,他郑重看了一眼这个侄儿,然后衝著侄儿的肩膀重重拍了两下。
胡惟庸有预感,胡家未来的兴衰,只怕都在这个侄子的身上了。
与其相比,別看自己虽然贵为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还真不如这个侄儿通透。
有些时候便是如此,一被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朝堂中。
陷进去了,明明许多很简单的事都看不透,也不愿意去看透了。
既然问明了自己疑惑的事,胡惟庸便也告诫起了自己的侄儿来:
“昨日洪公公来到中书,说你要避嫌,托他將一道张景岳罚俸的旨意带来书写,这道旨意今日就会去宣。
但叔父还是要告诉你一句,若是自已的手下之人,想要他们为你办事,总要对他们多一些看护,譬如这张景岳,一年的俸禄不多,虽做的是院使,却又不似其他太医们那般坐科诊病。
他的俸禄有限,这若是罚俸一年,全家就得去喝西北风了。”
此事经过叔父提醒,胡翊点点头。
这个处罚对张景岳来说確实不算重了,但这一年的罚俸,確实对於手下人的生计造成了重大影响,倒也是事实。
胡惟庸此时看著这个侄儿,便又道:
“你这小子,只是还年轻,缺了几分处事的经验罢了。
既然有些事不可改,罚了就罚了,俸禄若有不足处,你私下里再给他找点事情做,换一份进项给他,这事儿不就办的『圆润』些了吗?”
还真別说,叔父今日这个提议极好,算是给胡翊上了一课。
“多谢叔父,侄儿受教了。”
胡翊刚要躬身一拜,胡惟庸立即伸手却是挡住了他,笑道:
“为叔的今日跟你学到了许多,你要拜我,那我不得再拜一拜你啊?
你小子,行了,我去中书,你去医局,改日咱们闔家人在一块儿春游踏青,出去转转,走了!”
看到叔父背负看双手,迈起了四方步,摇头晃脑的离去。
胡翊心道一声,这位没溜儿的叔父今日看起来还真就有溜儿多了嘛。
好像当初一上来就拿叔父当仇敌的那种想法,也不可取。
照今日这个举动看来,这不是还有救吗?
若能和睦些,自然而然的就避免了歷史上的最大危机,这多好?
当然了,这也是胡翊的一厢情愿罢了。
未来究竟如何,谁又能知晓呢?
也是朱元璋今日在朝堂上宣传铜镜,这下子算是人尽皆知了。
皇帝亲自给东宫造物局打gg,胡翊自然是乐於所见的。
他刚要出离奉天门,那些迎上来的官员们,便都过来细问镜子的事。
这些人都在问价格,何时售卖?
自己能否买到?
其实要照著朱元璋定下的这份俸禄,出身贫寒的大明官员们还真是消费不起。
今日来问话的,也都是家族中本就多有財资的官吏们。
胡翊先卖了个关子,只是开口说道:
“诸位今日只在陛下手中见识了这镜子,明日起,东宫造物局便要掛牌,会有一面一人多高的巨型铜镜展出,届时各位可以再去看看这镜子的效果,咱们再议论买卖交易之事吧。”
“诸位,本駙马还有事要忙,恕不奉陪了。”
胡翊临走前,不忘再打一个gg,为明日巨型铜镜的展出预热。
便在胡翊离去之后。
回到中书衙门的胡惟庸,今日也是思索起来。
侄儿的话说的对,当今陛下之精力旺盛,又极为务实,总想多勤政些。
这种事说好听一点,叫勤政,说难听一点就是夺权,想代替丞相插手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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