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书生一顿,不动声色地拒绝:“小少爷是担心过多了,小生只是有点水土不服,睡两天就好了,不然今日怎么会给他上课?”
她是医者,这脉诊多了,迟早会发现不对。
明兰若看他拒绝,但气色不错,也不强求:“行吧,你自己保重,如有不適,一定要告诉我。”
隱书生看见她提著药箱就要走,忽然出声唤住她,温柔地问:“小娘子,今日可有什么不適?”
昨日他很温柔了,也按著老和给他找的那些“对食小记”上的行事,虽然不熟练,但上手都比第一次都温柔些。
可她一直呜咽,样子漂亮得让他忍不住在她身上探索。
但她会不会难受?看其他春宫图上记载,男女之事,第二日总是会有点不適的。
他却除了暂时无法真的与她最后一步,其余该如何都做了,多少也会有些感觉吧。
上次,她还说做了春梦呢。
明兰若惊讶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喝多了断片?”
隱书生一呆:“什么……断片?”
明兰若摆摆手,很是鬱闷:“是不是大家都知道我喝多了撒酒疯,还什么都不记得?”
隱书生额头爆出一根青筋:“所以……所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连主动亲他都不记得了?
明兰若蹙眉:“確实啊,也不知道昨日吐了没有,喝酒误事,也不知道那位千岁爷什么时候走的。”
她现在有点担心自己乱说话,会不会把自己重生什么的扯出来。
隱书生气闷至极,咬牙切齿:“因为不是真男人,所以你才什么都不记得么?”
他只觉得极其的屈辱和不悦。
她竟还希望他也不记得,这事毕之后就直接提裙子不认人了?!
他还以为她不怨他了。
明兰若莫名其妙:“什么蒸男人蒸女人?”
隱书生垂眸:“……没什么,小生还以为小娘子和千岁爷之间关係不错,您不是允他抱你回房了?”
明兰若冷淡地道:“没什么不错的,他是我的长辈,来吃酒,敬著就是了,何况他於我们府邸也有用处。”
隱书生一愣,阴著张细白的脸,心底却是绵绵密密的疼。
长辈……利用价值,好,好得很。
罢了,她既不想他记得,那就罢了。
横竖,他也发誓过不能与她在一起,暗地里“吃”了她也好,被她“吃”了也好,不挑明她不知道,就不算违背誓言,就这样,拉倒!!!
明兰若瞧著隱书生一副阴沉沉咬牙切齿的样子,莫名觉得眼熟,也没多想,逕自转身去了对院。
无名先生一小院子都是各种木工石工活。
见她过来,立刻起身行礼:“王妃,您来得正好,我给您做了几件防身的东西。”
说著,他给了明兰若几样东西,一一讲解。
这些东西几乎抵上春和与景明战力之和了!
明兰若听得眼底放光,只觉得冒那样的险营救和藏匿无名先生,果然值得。
她还没高兴多久,就听见王嬤嬤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稟报:“王妃,不好了,皇后娘娘突然晕倒,皇帝陛下指名要您去给娘娘医治!”
明兰若愣住了,眉心紧蹙,秦王母子又搞什么鬼。
她虽然治好了上官宏业,但皇后生病怎么都该是太医院去看,哪里轮到她这『乡野村医』?
周家的人联手姨母要杀她,如今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隱书生站在自己院子里听著,眉心也微微顰起,露出点不耐烦的神色来。
上官宏业,真是……什么玩意,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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