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赵衍就直奔厂子,拿到郭大撇子的公干证明就出了厂子,直奔自己师傅家,师傅今天没上班,在家等著。
先去药铺买了一大堆药材,路上观察没人,手中多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鱸鱼掛在车把上,足足有十斤重。
施家,一大早施文武就在屋內走来走去,心中各种情绪不断涌出,床上的施小芳忽然喊了一声:“爸,我觉得能成。”说著张开手掌给自己的父亲看。——乾瘦的手掌上和指甲缝中有大量的皮肤碎屑。
施文武一愣,转身走近了看向女儿的后腰伤处,一大片鱼鳞状的皮肤碎屑紧贴著粉红的新生皮肤……
开门的依旧是施文武,赵衍打个招呼把鱼递给师傅:“杀好等我来做,我先看看师姐去。”
施文武关心女儿,也没心思问询这么大的鱼哪儿来的。施小芳躺在床上,盖著一张薄毯,此时正在观察著自己,赵衍挠挠头:“师姐好,几天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一套后世的专业用词,实在想不出该怎么搭话。
“腰不疼了,其它的就都不是问题了,你早饭吃了没?”施小芳语气清淡,赵衍能感受到淡淡的亲近之意。
“没吃,咱先看看病情,我带了条鱼,一会我给你和师傅做鱼吃。”
说完,赵衍手伸到施小芳手腕上,假装把脉,再一次仔细检查她的身体。非常罕见的状態,全身各个臟器包括骨骼、肌肉群……全都处於寂灭边缘,仿佛是被人刻意抽乾了能量和养分,但大家依然在齐心协力维持,没有好的,也没有坏的,都在同一个水平线。
赵衍拿出注射器,將第一管药液一点一点注射到各个臟器的供血静脉中,包括脑部的。使用神识帮助机体吸收、搬运、激发、促使机体回应,先整体修復全部臟器,再將剩余的药液注射到各个主动脉,忽然一顿:“额,师姐,得脱衣服给你按摩。”
施小芳挣扎著坐起来准备自己动手,赵衍忙按住示意她不能动,自己动手將施小芳扒个精光,施小芳不忘衝著门外的施文武说了一声“爸你別进来,一会喊你你再进。”说完就闭上眼睛。
眼前身体苍白如纸,几乎脱了形,如果不是胸部还有起伏,都能以为是具尸体,精神损耗太大,赵衍只能通过按摩手法降低精神消耗,一点一点將药效带到身体各个部位,相同步骤,由於工程太过浩大,数以万记次的神识使用,赵衍没觉得累,感觉自己越来越像机器,操作越来越细致,完全进入了另一个境界,某一时刻,赵衍感觉能从微观上一点一滴堆积出一个生命来。临近结束,心中一动,神识大量涌出成片覆盖,隨著自己的心念各司其职,一瞬间完成了剩余的工作。赵衍直觉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施小芳身上。
施小芳浑身被赵衍翻来覆去按了个遍,就连最羞人的地方都没放过,考虑到如今自己的样子,赵衍可不可能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心中暗暗感嘆著孩子做事周到,没想到猛然间赵衍脸色一白,倒在自己胸口。
赶忙伸手把他扶起,穿上衣服,呼喊自己父亲进来把赵衍扶到床上休息。
赵衍此时神识进入了农场空间,刚才那一瞬间的释放並不是力竭而倒,反而是一道庞大的反哺把自己给衝击到了,感受到农场的边界,再次扩展出去將近一倍,往东已经到达小日子,往西进了蒙古,又一次懵逼,完全搞不明白怎么回事。
睁开眼,就看见父女俩担心地看著自己,尷尬一笑:“我这第一次给人治,没控制好力道,累懵了,呵呵。”
施文武眼皮狂跳,就想立刻清理门户。
施小芳却淡然,摸摸赵衍的头:“累到了就睡会吧,叫你师父去做饭去。”
赵衍赶忙起来,师姐可也在旁边躺著呢,没看师傅眼神像刀子一样吗:“我好了,就是懵了一下,我这就去做饭,还有师姐啊,你这几天饭量会大增,你得猛吃,千万別省,回头我再给你送几十斤鱼乾来。”
说完爬了起来,来到厨房,將鱸鱼切下来二斤,剩下的混合带来的药材烩制一大锅药膳,眼下施小芳身体缺乏巨量的营养,光靠普通食物补充需要太长时间,补充过慢还有可能错过死而復生这一黄金爆发阶段,最终体质上限也可能受影响。
剩下的切片做成酸菜鱼,就著馒头也够自己和师傅吃了。
饭桌上施小芳看著眼前拿锅盛著的黑色药膳颇为怀疑,施文武却对徒弟重拾信心,吃得动说明啥,说明身体能好了唄,那还犹豫啥,——造哇。
“放心,师姐,你会越吃越饿的,这都不一定够,我一会再去弄几只鸡去,师姐你一定要吃好,千万別饿到,这是会影响到身体恢復的。”赵衍出声安慰:
果然如赵衍所说,施小芳越吃越饿,肠胃在药膳和赵衍的神识外加那两试管药液加持下,就像一组粉碎机……赵衍自己都看得眼皮直跳。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草草吃完饭的赵衍起身告辞,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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