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五派分离,尘埃落定,彩裳落败,大
第344章 五派分离,尘埃落定,彩裳落败,大栽更头
但见雪湖之上,两人斗得不可开交。白蛇软剑缠、打、刺、撩、剐…招招狠辣,极尽诡奇,可若说无情,却万万不能算。温彩裳剑道高深,诸道皆通,能耐实甚为恐怖。奈何独独一处痛点,却被李仙抓牢抓紧,死死不肯松懈。
诸般剑招,李仙轻松化解。这场比斗,尽扬其威。温彩裳纵使劲浑身解数,想伤他毫厘,终不过天方夜谭。他比斗之际,方知“大自我”境与“登峰造极”境差之千里。登峰造极境与“圆满”境又差千里。
温彩裳倘若施展别派剑招,如“阿鼻剑”“三分归元剑”“万事无常剑”等上乘剑招,或是“神风回首剑”、“极光错影剑”等中乘剑法、乃至是下乘剑法。都可轻易胜过李仙。
偏偏“阴阳仙侣剑”不行。她怎能不气,怎能不恼。何时吃此大瘪,剑法愈发杂乱,几次欲以身接剑,乱李仙阵势。奈何此剑相差太大,温彩裳诸般计策,均无效用。
只感剑势酝酿,愈发浑厚,湖面上阴阳二气盘旋,如一座黑白磨盘。两人每过数招,黑白磨盘便缓慢转动分毫。李仙、温彩裳历经磨盘磨熬,可将霉运、晦气、体毒…诸多不利之物磨消殆尽。
此乃阴阳仙侣剑第二层的招式“阴阳神盘”,这招全力施展时,阴阳磨盘可笼罩方圆数里。磨盘一转,敌手被阴阳二气盘磨绞杀,性命难保。而其内草木石树历经阴阳盘磨,生机勃勃,蓬勃向上,草木能结果、杂石蕴宝玉,奇效妙效无穷。
可养伤、御敌、强身…但此招纵是“阴阳仙侣”,亦难轻易施展。需看天时地利人和,机缘巧合缺一不可,李仙第一层、第二层远超阴阳仙侣,这招竟伸手即来,实乃一大奇事。适才与五山剑盟打斗,倘若施展此招,五山剑盟必极快落败,任其诸般剑招,幻剑、重剑、快剑、柔剑、光剑…均被盘磨消散。
李仙却留来对付夫人。温彩裳气恼万分,却不住赞叹:“好剑法!”她身随剑动,虽奈何不得李仙,却深得其中好处。阴阳沐体、滋阴壮阳、延寿回元、理气通意…这诸般好处,非体现气力增强,战力累加。而是方方面面,后续武道进途,更可水到渠成,登顶更高。
她看重“阴阳仙侣剑”的“阴阳要理”,而非剑法品质。上乘剑法虽很厉害,但她已习得数门,不至叫其念念不忘。但内涉阴阳,却甚是罕见。她苦习“阴阳仙侣剑”,便是为调用阴阳,壮补自身。却只道世事弄人,她苦修参悟而不可得。随手赏赐,却叫李仙先到此境。
她心中一酸:“这等男儿,若是乖乖待在我身旁,好好辅佐我,该是多好的事情。”美眸红润,似要落下泪来。李仙斜剑一挑,将那泪水接住,安慰道:“夫人莫哭。”
温彩裳知道已非李仙敌手,恼火啐骂道:“当我眼瞎,看错了人,难道我哭也要你管么?”李仙说道:“我见不得夫人哭。再说了,我知道夫人说得气话。”
温彩裳骂道:“谁说得气话,我说得话再真不过。”说罢,狠狠再刺两剑。李仙本可轻易避开,但却肉身接剑,伤口汪汪血流。温彩裳一惊,又痛惜又气恼:“竖子,你…你…”声音缓和几分,问道:“你干什么不躲!”
李仙笑道:“此刻双剑合璧,心有灵犀,夫人剑虽狠辣,却不藏杀意。这节总归是我算计夫人,吃两剑盼夫人能消消气。”
温彩裳冷笑喝道:“只吃两剑,可不够我消气,你有胆子再吃这两剑。”剑招阴狠,削向李仙双足。心中发狠想道:“这等男人,双腿留来,也总是用来逃跑的,留来何用。不如就此砍了!”李仙回剑护全,将剑招挡下。
温彩裳说道:“哼,你果真是做戏。”愤怒至极,剑招更为狠辣。李仙拨其剑锋,说道:“我并非做戏,但夫人若砍我双腿,我可走不了路了。”
温彩裳说道:“你说东说西,满脑子终究只考虑自己。一到这种时候,却千不愿万不愿。想来也从不是真心待我。”
李仙摇头说道:“倘若有危险,我自然愿意拼死相救,这是情意。夫人胡乱伤我泄愤,我李仙出身低贱不错,可我亦是自爱自重。岂能以身体残伤,换夫人一时之快。”
温彩裳说道:“好,好啊,这才是你真实想法。”见李仙神情坚定,一时竟无法辩驳。心想:“我何以总是在伤他,我本意不愿伤他。他痛我亦痛,可往往到最后,总是非要伤他。他所说其实有理…”这刹那极想不明,化作几道横剑扫去。
李仙侧身一避,温彩裳左腿踢来。李仙顺势一抓,将她另一只足靴也卸下。温彩裳但觉双足冰凉,足心被凉风吹打,脚踏冰面。
不住银牙紧咬,她这一生,何时遭人这般欺辱。比斗剑招时,全非对手便罢。还被卸了发簪、夺了足靴。李仙说道:“待我学艺有成,自会回来服侍夫人。到时夫人若生气,那便打我好了。”温彩裳说道:“好不要脸,你这鬼话,谁又相信。纵使是真的,到了那时,我早便另觅郎君,谁又将你放在眼中。你便是想求我见面,我也绝不理会你。”
李仙轻轻一叹,江湖恩怨,实难对错论处,他说道:“那我便打跑你新郎君。”温彩裳冷笑道:“我若找新郎君,必是胜你千倍百倍。你如何能打跑。”
李仙说道:“倘若不能打跑,那便死他剑下。”温彩裳心肝一颤,剑锋相交,知道李仙言语真挚,确有此意。她嘴硬道:“哼,到时你死他剑下,我可不会葬你。留你被野狗啃食,死后不得其所。”
李仙笑道:“那又何妨,我既已死,一副残躯,任其糟蹋又何妨。生前无愧那便好了。”温彩裳一时无言,美眸幽幽,似叹气似怨怼骂道:“我恨死你这洒脱。”
这时她内炁愈难调用。“阴阳仙侣剑”的诸般演化,逐渐影响温彩裳体内。武人练得“体若天地”,体内便是一副“天地”,骨若山、血若河…。此刻天地内阴阳盘旋不散,阻滞天地运转,草木俯首、河流静止…道理玄而又玄。温彩裳微微色变,万不料一套“阴阳仙侣剑”,竟能做得这般能耐。
温彩裳忽感剑势若即若离。李仙逐渐功成,欲要离去。温彩裳恨极这剑势,可待要消散时,却知李仙将走,她诸般愤怒、诸般怨怼、诸般凶戾…皆化作浓郁不舍。她毕生从未向人低头,此刻却颤声求道:“李郎…别走可好。”
李仙一顿,那声缠绵哀诉缭绕心怀,温彩裳何许人也,她能这般哀求问询,实是千古罕事。李仙心想:“啊…夫人对我这般情深?我难道真的非走不可么?我若一走,岂不辜负夫人真心?我心底深处,也好不愿走,也愿意与夫人厮守。可…我若不走,命终究不在自己手中。”心思万感复杂。
温彩裳见李仙呆愕出神,眼中复杂至极,这生性洒脱之人,也在为她万分纠结。她爱怜难由自己,顺着剑势扑进李仙怀中,情根深种,说道:“好李郎…对不住,我只求…只求你长伴我左右。”
两人心脏砰砰直跳。这时情深意浓,两人本情真意切,奈何世事复杂,天性难逆。这刹那诸多杂念皆消散,两人又如水般彻底交融。
热情似火,煮世三日。
……
……
飞龙城内迷局散,诸般事由尘埃落定。五山剑盟虽有折损,但如愿联袂起盟。各派弟子历经险阻,情谊更为坚定。
五名领队长老各率本派弟子,购置好行路干粮、衣物,租赁商船、马车,陆续离开飞龙城。湖山剑派水系众多,通过水路能直达湖山。
众女各搭乘船只,沿江而下,向阳山、纠山、岳山、离山剑派挥手道别。各剑派热情相送,隔岸挥手。江道旁一阵热闹。
众弟子心生唏嘘,江湖路远,天高地阔。五山剑派虽起盟,但经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慕红绸站在甲板上,遥遥望着飞龙城。
商船驶出飞龙城,众女不住挑目观望。万不料飞龙城一行,竟发生极多事情。慕红绸几位女子望着江水滔滔,碧空如洗,心意茫茫,喃喃想道:“我等赶赴飞龙,本为联袂起盟。起初结交诸多年轻好友,十分欢喜。后来忽遭剧变,被歹人囚禁暗害。历经诸多波折,总算保全性命,完成任务。便是不知与那位少年郎,今生今世还有无见面之期。江湖路远,天圆地方,浮世万千,有这等少年公子,遇到实在有幸。也恰是世界太大,一别便茫茫再难相遇。叫人…”
浪涛迭迭催船走。这日天气甚佳,偏偏徒生惆怅。待商船转过一道江口,飞龙城已再难窥见。
……
……
岳山剑派第二离开,岳山剑派地处较远,行路时间较长。经行商客指点,可先骑乘车马两百里,抵达“罗松江”渡口,再搭乘客船朝北而上。如此这般,能节省百余里路途。
自领队长老王纵横发话,岳山剑派的苏长宁、羊飘雪、元宝霄、赵春霞长老便连夜商讨路线,安排弟子筹备回宗事宜。
此刻筹备妥当,众弟子衣裳齐整,头戴剑冠、身背长剑,齐齐聚集飞龙城北面城门口。纪慧、王龙与岳山剑派男弟子各有相熟,正结伴闲谈。
纠山剑派、离山剑派、阳山剑派均已准备离去,却有事未能料理清楚,故而稍慢片刻。此刻来到城门恭送岳山剑派众人离开。
长老城门寒暄,有说有笑。赵春霞见两位徒儿身影,缓步行去,问道:“慧儿、龙儿,归宗后可还适应?”
纪慧拱手道:“师兄师姐为人和善,待我均是不错。”王龙说道:“我与岳开师兄、几位师弟已经约好,待回到宗门,再相约比武切磋。”
赵春霞笑道:“那便好,我静春一脉,本便出自岳山剑派。此次联袂起盟,我剑派众人虽遭歹人陷害,徒徒平添好多波折。但剑派底蕴不容置疑,日后会更强。如今将到乱世,这飞龙城地处偏远,贺问天也敢谋划起势,足见大势将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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