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抓人,我们抓尾巴。”

刘春生在一旁瞪大眼:“你爷教你的?”

“不是,我自己琢磨的。”

“你爷要听见,的乐的喝三碗老酒。”

豆豆不理他,转头就回菜市。

路上碰见小禾,小声问:“看见没?”

小禾点头:“跟进理髮店后门了。”

“不过他没剪头,是跟那老板娘说了几句话,然后走了。”

“你跟了吗?”

“跟了,拐进了城南邮局后巷。”

豆豆拍了拍她:“乾的好。”

“爷说了,这种人,你的先给他铺好路,再给他收网。”

晚上,雷坤把图纸一铺,三人围著桌子一顿比划。

“理髮店是掩护点,菜市是情报传递点。”

“邮局是最后一站。”

“他们这套『三点一线』我们摸清楚了,就该设局了。”

“刘春生,你明天带著豆豆,继续装老父女。”

“別太热情,也別太冷。”

“你就正常跟她吵。”

“吵到对面那人都信你是个老疯子。”

刘春生笑的嘴角抽筋。

“我这岁数,还真没演过戏。”

“你演好这场戏,以后你就不叫线人,叫功臣。”

雷坤说完,看向豆豆。

“你也別衝动。”

“钓鱼不是拿棍子砸,是的让鱼自己上鉤。”

豆豆点点头。

“放心,我这回要让他们以为咱俩真是祖孙。”

“最好信到跪下喊我姐。”

雷坤哼了声。

“你敢给他当姐,我把你头髮全剃了。”

豆豆噗嗤笑出声。

刘春生小声问:“我能不当爷爷吗?”

“不能。”

“那我能多骂她几句吗?”

“可以。”

“那我能抽她两巴掌吗?”

“你抽试试,试一次你就真成尸体了。”

刘春生赶紧闭嘴。

雷坤起身,盯著地图上的三个圈。

“从明天开始,全线启动雷刀组。”

“刘春生当鱼饵,豆豆做鉤子。”

“我要他们一条条鱼浮上来。”

“看我这张网,到底收不收的住。”

一大早,豆豆又跟刘春生出摊了。

老头蹲在摊前,一边削著皮鞋底,一边嘴里叨叨:

“孙女,你咋又不让我吃早饭?你是不是想饿死你爷?”

豆豆翻了个白眼。

“你再叫我孙女,我真打你。”

“那我叫你闺女行不行?”

“你再说一个字,我连鞋垫都不让你缝了。”

刘春生咕噥著不说话,手上还真越缝越快。

豆豆今天没摆菜,她摆的是生和瓜子。

一边剥,一边看。

她眼角一扫,发现对面烧饼摊的换人了。

不是昨天那个戴眼镜的,也不是更早那个剃光头的。

今天上的是个女的。

中年,脸上有点雀斑,戴个帽檐压的低低的。

卖烧饼的动作有点僵,开口也不利索。

但就是有人买。

豆豆看了一会儿,低声说:“换人了。”

刘春生把针一收,嗓子也压低:“她刚才看我三次了,菜没看,鞋没看,就盯著你手。”

“我今天没带信。”

“那你带的是啥?”

“带的是陷阱。”

豆豆从兜里摸出一块豆腐乾,上面用牙籤戳了一个小小的『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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