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的这个人。”

“他是军械科副手,姓贺,前几年调来北区的。”

雷坤点点头。

“从今天起,查这个人。”

“让刘春生继续接线。”

“我们用他,反做一局。”

“把金蝉那批还没现身的,统统引出来。”

豆豆从旁边搬来纸箱。

“爷,接下来怎么做?”

雷坤站起身。

“从现在开始,你的学一件事。”

“不是会踢人就能干事。”

“是的让人自个儿往你网里钻。”

“下一步,我要你和刘春生当一对。”

“你教他演戏,他教你做鞋。”

“你当孙女,他当爷爷。”

“让所有人信你们是一家人。”

“然后——”

“把蛇引出来。”

刘春生没想到,自己这把年纪了,还有机会“认个孙女”。

雷坤那天把话说的明明白白: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豆豆的爷爷。”

“你要是演不像,演砸了,你自己想想后果。”

刘春生不敢含糊。

第二天,他换了身乾净点的衣裳,拄著根木棍,跟豆豆一块出了门。

豆豆从前头走,刘春生提著小马扎跟在后头,一边走一边喊:“孙女啊,慢点,慢点,爷这腿不是打仗的时候扭的,是上次帮你洗锅摔的……”

豆豆脸都绷不住。

“爷,你小点声行不行,你又不是聋。”

刘春生嘿嘿笑:“咱这不是演吗,的真点。”

小禾在远处瞧著,笑的直抽气。

雷坤站在院里,看著两人背影,咬著烟杆点了点头。

“像了。”

“豆豆这丫头,真要练练,还能成个事。”

“就看她下一步怎么钓鱼。”

豆豆今天没去老位置。

她跟刘春生换了摊位,换了菜,换了架势。

连那顶破帽子都特地借了林如梦的,戴著歪歪斜斜。

刘春生坐在一旁,缝著鞋底,一边打呵欠。

“孙女啊,爷累了,今儿歇会儿成不?”

“歇吧歇吧,你就装病。”

“不是装,是真病。”

“那你哪天不病?”

“我哪天不想你死。”

刘春生“咳咳”两声,豆豆白了他一眼。

这一幕,被对面烧饼摊的那个人全看在眼里。

那人不是第一次来。

这次他戴了副眼镜,还贴了鬍子,但豆豆一眼认出来了。

“爷,那个眼镜的。”

“看见了,抬头看我三次了,没超过十分钟。”

“等他动。”

豆豆照旧卖菜,刘春生假装睡觉。

一小时过去,那人起身走了,脚步慢,没带桶。

豆豆弯腰捡菜,把装著线人的小镜子往外一伸。

那人在门口左右看了看,没走远,反倒拐进了后巷。

豆豆起身,拎著菜篮:“爷,走了,今天菜不卖了。”

刘春生迷迷糊糊:“咋了?去哪?”

“钓鱼。”

“啊?”

“你睡你的觉,我杀我的敌。”

两人绕了个圈,从菜市另一头钻进后巷。

豆豆没有急著追那人,而是提前到了老猪头肉摊后墙边蹲下。

“他接头,肯定还的找地方放东西。”

“上次在这摊下藏信,这次八成也想试老套路。”

她从小包里掏出一枚硬幣,贴著墙角塞进砖缝里。

“这叫『封口』,也是老规矩。”

“只要他今天来放东西,明天就的回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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