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午的时候,將步军撤了回来,换上了一直在后面养精蓄锐的骑兵。
李峻看著慕容延宗的骑兵出马直接笑出声来,然后对左右道:“若是上午慕容延宗就动用骑兵袭扰,桐嚇,则此战胜负尚未可知,但如今已经过了午时,敌军士气大落,而我军士气高涨,不过是作无用之功。传我军令,各部小心戒备,
若有敌骑袭扰,不得妄动!”
李峻心中此刻已经產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要不要步骑协同,俘虏一部虏骑?
段氏鲜卑以骑兵起家,上次雕阳之战李峻率数十骑引诱虏骑三千余进入了楚军步骑合理建立的包围圈之中,那还是藉助密林的地形优势。虽然取胜。但李峻明白双方骑军上的差距。
北虏骑兵的战术、骑术以及基本战法都是非常出眾的。
眼下虏骑或数十骑,数百骑,来回在楚军阵外奔走驰射,或袭扰桐嚇。
这种往復循环的袭扰可能持续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甚至更长时间,有的时候看似黄沙漫天,但但却可只有百余骑虚张声势,有的时候突然组成大队逼近步阵,迫使守军慌乱再配合步卒进攻。
隨著时间推移,再坚固的阵型可能也会因为士卒疲变得鬆散,到时候骑兵就可以执行穿凿战术。
这些都是游牧民族自古以来面对中原军队的战法,而中原军队克制这一战法的,就是步骑协同配合。
首先以坚固的本阵为基础,如果对方骑兵较多,那就要把骑兵安放在外,与步兵合力两面夹击,如果骑兵极少,则布置在阵內,在敌骑绕行威慑的时候进行横向的截击。
李峻的对此的安排是,双管齐下,有备无患。
如果对方是步骑齐出,那么李峻等閒是不敢动用己方骑兵的,因为太珍贵了。
不能冒险。
但眼下的局面是,慕容延宗先前已经把步卒的士气消耗殆尽了。
明明应该打组合计,但非要一个一个上。
李峻都不知道为什么慕容延宗这个北朝名將会打的这么拧巴。不过既然机会来了,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当即挥舞令旗,命令城中留守的骑兵出击,同时走在观战台,带著数十侍从和藏於阵中的三百精骑匯合。
另外,留守城中的虎中郎將张季布在接到军令之后,当即集合城中骑兵一千二百骑,从东侧城门出城。绕行至战场。
当即发起衝击,对在外围的虏骑直接发动了突骑战术。
虏骑最为擅长的是什么?是骑射。
这並非是说鲜卑武骑就没有短兵相接的勇气,而是大量的虏骑正在侧翼进行了袭扰、驰射任务。手里拿的全都是弓矢,但南楚骑兵则直接冲了过来。
张季布一马当先,手持长枪突刺,杀入敌阵之中,大枪如龙,无人可挡。
另一边李峻率领三百骑匍匐在马背上,为了掩人耳目不被敌军发现全都將身子压得极低。
三百骑从军阵中央徐徐穿插向前,借著军旗招展和长枪如林的掩护下,一直推进到刀盾手的后面。
沉重马蹄声再度响起,大队敌骑再度掠过阵前,滚滚烟尘之中,闪亮的盔甲若隱若现。
隨著持盾士卒立即让开了一条通道,刀盾手和长枪兵当即左右分开,
李峻本人一马当先,驰骑而出,跟在他们后的三百精骑也都同时挥鞭催马,
这支骑队如同离弦之箭,从楚军阵中猛地射出,直接扎在来正在奔涌的虏骑侧翼。
两支骑队狠狠地撞到了一起!
而骑队相撞,后面的骑兵和战马有的直接碰撞到一起,撞的人仰马翻。
李峻平举长从一名虏骑的胸口直进去,巨大的衝击力直接那名虏骑推得离鞍而起,直到李峻用力抖动大,才让对方坠落地面。隨后他继续向前衝杀,
手中大劈刺削砍,一招一式都是杀机必露。楚军精骑跟在其后皆是一往无前。
横向衝击虏骑侧翼,配合在外围的张季布,將虏骑衝击的七零八落。
而后面的步卒以长枪弓矢的不断压缩骑兵来取纵横的空间,但远方的战团外面的慕容延宗並不清楚具体情况,这一手突然袭击给北虏骑兵造成了很大的衝击。靠近东侧的虏骑有三千余骑,被冲乱了,首尾不能相顾。
待发现东侧战场出现异动之后,再想要派出骑兵驰援已经来不及了,阵中两千步卒,皆持强弓硬弩,对著来援的虏骑就是一通乱射,压制的对方不得不后退,隨后楚军突然变阵,原本的圆阵突然在东面支出一个稜角来,赵军士卒迅速的將外围的鹿角和拒马以及车辆重新组织起了一道防线,虽然过程之中也有虏骑过来袭扰,但都被强弓硬弩驱离了。
也就是凭藉这临时的一道防线,让北虏没能往这个方向增援,战事一直持续到黄昏时分,共有四百余北虏骑兵被李峻和张季布联合逼进了合围之中,最后无奈投降。
战一日,收穫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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