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怪他冷血,这就是这个残酷世道的生存方式。
有情有义,忠心耿耿,这些好名声都是需要成本和代价的。相比於做个好人,他更想好好活著,荣华富贵。
离开之前,他跟纪超又嘱咐了一句,將柳氏送到东府城內的刺史府。
纪超闻言,立即就明白了刘絳的意思。拍胸脯保证事情肯定给您办好。
对於柳氏,刘絳很有兴趣,这几个月的建鄴隨便扔出去一袋米都能换几个小娘子回来。
他也不是什么圣人,只是这段时间他始终没心思想这些事,即便偶尔有些上头,也不敢放纵。
因为他始终都觉得,仗还没打完不该放纵。
而入了台城以后,尘埃落定,几十万勤王大军做鸟兽散,该走的都走了。
北军彻底掌控了建鄴局势,这几日驻军东府,他睡得极为安稳。
人说饱暖思那啥,果然是这个道理,如今他妥妥的也算成功人士了,有车有房,钱多的能装满一个院子,还是建鄴如今头號实权大佬的乾儿子。
很难不飘。
出了门,带著隨行的甲士过了青溪回到东府,刘絳又把两个副將和四个军主以及部曲校尉韩桃芳全都叫到身边,传达了今天大將军府议事的会议精神。
“大將军向来说一不二,今天王伏宝、左孝成他们几个被喷了狗血淋头,你们回去都把话带到,违反军纪的別指望有人求情,该杀的杀,该刮的刮,我可不想下次去议事跟他们一样...”
“再者说了,这次的赏赐也不低,除了刚归正不久的那些新军,老兄弟们哪个不是拿著上万钱的赏赐?现在外面你拿袋大米都能换个大姑娘,不要因小失大,別因为管不住裤襠丟了脑袋...至於那些个新军,更不能惯著,不要剋扣粮餉,但该收拾的就给我好好收拾,这仗眼下看是打完了,但荆州的燕王还在上游虎视眈眈呢,別以为天下太平了就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早著呢...”
两个副將自然是没有什么话说,一个是李如愿的亲信,一个是世家子弟出身,觉悟都有。
至於几个老伙计,那更不用说了,除了支持,就是支持。
另一边,柳氏被甲士带走的时候,在陆氏別院里並没有掀起什么波澜。因为她是妾室,从某种程度上说,並不算是陆家人。
甚至说的难听一点,陆家上下也没几个把她当陆家人的,也就比起奴僕好一点。不过是因为之前得了陆俭的宠爱,所以跟她都很客气。
但如今,都自顾不暇了,谁还在乎一个妾室会被怎么处置?
柳氏从陆宅出来上了接她的马车,回头看了看嘆了口气,她是明白自己的处境和將要面对什么。
柳氏祖籍河东解县柳氏,大小也算是士族出身,不过是旁支,又是庶出,因为生的顏色不错所以被其父送於陆俭为妾,只是希望能为自己谋一个县令的职位。
陆俭此前在朝中也算是颇有权势,柳家也算把她卖个好价钱。
只不过如今陆氏倒了,她这个弱女子又能怎么办呢?为了要死的陆令公守节?
呵呵。別闹了,又不是正室夫人,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还各自飞呢,她一个妾而已,能攀上高枝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再者说,跟个小伙不比老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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