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为什么这么做,其实很好理解,因为陆逊知道,大汉不可能真的跟东吴拼死拼活,只要不被打成歼灭战,那这场仗的失利,最大的罪过就只会在孙桓头上。
陆逊也做过尝试。
让孙权发小朱然领兵偷袭,结果朱然大败而归,再去指挥调度,带领大军去衝击汉军阵营,胜了,是理所应当,但一旦损失多了,可就直接成了眾矢之的。
吴军中不少部曲可是私兵。
陆逊本就不受將领待见,这要是死伤多了,陆逊只怕会直接遭更多將领忌恨。
得不偿失。
多做多错,少做少错。
汉军又不可能真跟东吴死磕,那就开摆,孙桓捅出来的篓子,你孙权作为吴王,怎么也该出面摆平,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其他將领因怒兴兵时,將这三万多將士儘可能保住。
至於其他的,没那个能力!
刘禪道:“劝降之事,还是免了。”
“强扭的瓜不甜。”
“大汉跟东吴已达成了协议,再背地做这种事,不仅有失体面,还容易引起东吴不满。”
“孤今日將你叫来,除了好奇吴军的布置,便是想问问你,对於武陵蛮夷的看法。”
“武陵蛮?”张立一愣,迟疑了一下,缓缓道:“臣对武陵蛮倒是接触不多,不过东吴对蛮夷向来是下手狠辣。”
张立边说边看了眼刘禪,见刘禪並没不满,这才继续道:“蛮夷自古以来畏威而不畏德,尤其不少蛮夷,不事生產,却专做拦路截道的勾当,还不时结伙劫掠,地方百姓苦不堪言。”
“东吴这些年一直在大力打压蛮夷。”
“將这些蛮夷逼出来。”
“东吴是怎么做的?”刘禪来了兴趣。
“杀!”张立杀气腾腾道:“东吴对蛮夷的態度很坚决,若是不能为我所用,那就杀。”
“为此,东吴一直有派军队剿灭山越。”
“杀?”刘禪蹙眉。
张立点头:“杀到山中藏不住人,活不了人,到时这些山越人自然就下山了,再派官员登记入册,分发农具、耕牛,教他们进行生產,这些人也就成了吴人。”
“对蛮夷不能只招抚。”
“蛮夷都很奸猾,得了好处,自然是百般恭顺,但一旦不给好处,或者是有其他势力拉拢,许以更多好处,这些蛮夷就会飞快的翻脸不认人,成为后方隱患。”
“再说了。”
“蛮夷若不能为朝廷所用,还不提供赋税,那便是无用之人,杀了也就杀了,等杀得蛮夷胆寒,主动下山求饶,朝廷到时自然就能顺利的得到他们的人口跟资源了。”
刘禪沉思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太暴力了。
真这么做,只怕他治下的武陵蛮,非暴动不可,他还想让武陵蛮给自己老实种地、提供兵源这些。
“蛮夷虽大多未曾教化,但若是使用得当,却是能强者为兵,羸者补户,壮大自身实力,不过如何让这群人从山中出来,是个问题。”刘禪揉了揉眉心,感觉有点棘手。
张立老实的站在一旁。
他没什么主意。
东吴对山越对外说是施德缓刑。
实则更多还是付诸军事。
刘禪看向张立:“你作为孙桓的副將,手里可有山越出身的?替孤去问问这些人,他们当初是如何出的山,东吴在进攻蛮夷时,又採取了哪些措施跟手段,儘量详尽一点。”
张立连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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