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奉、钱俞,我誓杀你们!”孙桓口齿不清的低吼著,心中的恨意,早已被这两人逼到了极致。
他想杀人!
从小到大,他是第一次被刺激到这么想杀人,丁奉叛逃,他的確是怒不可遏,但还是保有一定理智。
但钱俞说出来的话,却是彻底触碰了孙桓的底线,钱俞竟敢挑唆自己的部曲叛逃。
更令孙桓感到惊恐的,他的部曲竟真被说动了,一大半选择了叛逃!
这可是他的部曲。
他亲手打造、培养的部曲啊!
就因为钱俞几句话,竟选择背叛自己?!
他接受不了。
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钱俞一脸冷峻,眸子里更是闪过一抹狠辣,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当彻底狠下心,一条路走到底。
要么不做。
要么就做绝!
他已经比丁奉晚了一步,要是再不做出明显的表態,不彻底跟东吴决裂、切割,如何能让新主心安?又如何能得到新主的信任?
他早就没得选了!
残阳西落。
炙热的金乌终到了离场的时候。
只是原本跟隨孙桓的降將,如今竟十去六七,就连他一直委以重用的两名副將都选择了背叛。
望著身边悽惨的状况,孙桓气不打一处来,一股逆血涌上脑门,当场被气的昏死过去。
丁奉、钱俞看了看昏死过去的孙桓,对视一眼,眼神都很平静,没有丝毫波动。
陈式目睹了全程。
也是有些唏嘘,孙桓昔日何等意气风发,这才旬日不到,却是落了个眾叛亲离、部曲四散的下场。
他让士卒给丁奉等人多备些食物和水。
让他们能更好的休息。
至於送还兵甲,或者是自由活动。
那断不可能。
真想为大汉所用,至少得等到他们家眷过来,不然谁敢去冒这个险?尤其是双方还没开始真正人质交换。
陈式还是很高兴的。
一来一去,大汉增加了一千士卒。
这可全都是白白捡来的。
他继续留在这里,看守这些降卒,但也让人將这里的情况,详细的稟告给殿下。
县府。
听到陈式差人稟报的消息,刘禪微微一愣,对这个结果有些意外,他原本想的,只是让丁奉,將非孙桓的部曲挖过来,没曾想,钱俞这人心更狠,为表明立场跟態度,连孙桓的部曲也一併挖了。
刘禪指尖轻轻敲击著桌面。
钱俞说的这番话,让他其实有些触动。
要不......除了孙桓全挖了?
何况东吴说的不离间、挑拨的是猇亭大营,关夷道什么事?自己名声被压,要是什么都不做,岂不是真就自认亏损了?
他可不是史合那种认死理的人。
现在只是明面的战爭结束了,但背地的博弈却一直都在。
而且是他们主动来投的,关自己什么事?
人不狠,站不稳。
大汉底子薄,不就得靠从別处找补?
说干就干,刘禪作思索,开口道:“来人,传孤口諭,丁奉弃暗投明,勇气可嘉,封为宜都校尉,领一曲四队,钱俞有胆有识,为副校尉,投诚士卒尽归丁奉统御。”
正说著,刘禪脑海闪过一抹灵光,气愤的猛拍了一下大腿。
这两天,他一直感觉自己疏忽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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