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使杨仪拜见南昌侯。”

一语落下。

却在王宫內惊起千层浪。

孙权的脸色也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南昌侯?

这个称號还是建安二十四年,曹操上表封的,但那时天下共主还是汉,曹操也还是汉臣,如今汉使旧事重提,不就是在告诉自己,蜀汉不认自己这个吴王吗?

蜀汉认为自己是汉朝正统。

而他孙权现在的吴王,並不是汉廷册封的,因而不被认可,蜀汉只认汉廷封的南昌侯。

杨仪鼻孔朝天,不顾孙权很是难看的脸色,直接看向了四周吴官,在等待了稍许之后,也是出言斥责道:“大胆属官,既见汉使,为何不拜?!”

“一群不识礼数的蛮夷之徒。”

杨仪的话,彻底惹了眾怒,就连前面很少说话的诸葛瑾,也受不了杨仪的轻蔑,冷笑道:“汉使?不过是一篡逆之辈,蝇营狗苟之徒,也配以汉使自居?”

“以蜀窃正统之名,无非是东施效顰,让人貽笑大方。”

一时间。

场中对杨仪的指责声不断。

杨仪恍若未闻,只是讥笑以对,仿佛东吴臣子所言,都是些鸡鸣犬吠,不值得入耳。

孙权眉头紧蹙。

他深深的看了杨仪一眼,眼中浮现一抹杀意。

只是在看到毕恭毕敬的邓芝时,目光微微变得柔和,蜀汉终还是有明事理的人,他也大体猜到,或许这两人本就不登对,亦或者是两人来意本就不同。

因而態度才大为迥异。

孙权压下心头的怒火,不再看向杨仪,望著邓芝头上裹著的白布,若有所思,隨后唏嘘道:“孤近来也听闻了一些消息,据称你家先主病逝,可確有此事?”

“劳烦吴王牵掛,先主年龄不轻,昔日又久经沙场,身体多有隱疾,舟车劳顿,又偶感风寒,的確在前不久......”邓芝朝孙权作揖,哀嘆一声,面露戚色。

孙权轻嘆一声,嘆惋道:“孤起初惊闻这个消息,也是久久不敢置信,唉,真是天妒英豪,孤也是深感悲痛。”

邓芝眼中哀色更浓。

诸葛瑾目光阴晴不定,迟疑了一下,主动前去搭话:“我近期听闻蜀汉內部似出了一些状况,敢问吾弟孔明近来可安好?可有遭遇什么不对?”

邓芝道:“丞相无事。”

“只是蜀汉朝堂的確发生了一些事。”

步騭及孙邵等人目光一亮,知道终於到了正事,將心神全都移了过来,问道:“敢问蜀汉朝廷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家先主病逝前,莫非没有对蜀汉朝廷做一番布置?”

邓芝苦笑道:“自然是有。”

“只是少主毕竟年幼,而先帝又病逝突然,只將国事委以了丞相和李严两人,在先主的安排下,蜀汉是丞相主掌国內政事,而李严负责內外军事,留镇永安。”

邓芝把刘备託孤的消息一说出,孙权等东吴君臣瞬间明白,蜀汉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变故了。

託孤出了问题。

如今蜀汉跟东吴正隔江对峙。

而李严为託孤大臣,又掌內外军事,自不甘心这么屈居诸葛亮之下,因而开始藉助手中兵权,胡作非为,意欲扩大自己在蜀汉朝堂的话语权跟影响力。

隨即。

孙权就更加无语了。

这岂不是意味著,处在內斗之中的蜀汉,都险些让东吴失了夷道?

东吴战力有这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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