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卫琇似乎根本就不怕他,翻了个白眼。
由于船舱里隔音不好,门又不上锁,两人也不敢太过放肆,只是抱在一起亲了一会就分开了。
这疏通河道一忙就忙到了晚上,卫琇、慧娘和赵翔风约了司马攸的新婚夫人贾氏一起打“马吊”,而石守信则是和司马攸在船舱里喝酒聊政务,各忙各的不耽误。
时间一转就快到子夜了,疏通河道的士卒累得够呛,结果河道还是过不了漕船。夜里黑灯瞎火的,不得不停下来休息,第二天继续干活。
正当众人都打算回去睡觉的时候,岸边有十几骑飞驰而来,他们都点着火把,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火蛇。
很快,队伍抵达,为首那人翻身下马禀告,然后就被司马攸的手下带到了船上。
“殿下,晋王急病,请速归!”
来人是司马昭的亲信劭悌,此刻他满头大汗。邵悌是一路骑马追过来的,路上都跑死了两匹马!
“父亲病重了?”
司马攸一脸骇然。
他出发的时候,司马昭看起来还没什么大碍。虽说,确实是精神头不太好,但也没有到卧床不起的地步呀。
可是此刻听这位近臣所说,司马昭已经病得不能说话了!
“殿下,请速速返回洛阳!”
看到司马攸压根不动,劭悌直接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石守信将他扶了起来。
他看着劭悌的眼睛,然后一脸严肃问道:“晋王真的已经病到不能开口说话的地步了么?”
劭悌毫不犹豫答道:“这我亲眼所见,岂能有假!”
他的模样看起来,不太像是作假的。
石守信和司马攸二人对视了一眼。
“这样吧,你替我走一趟泰山郡,我现在就回洛阳。”
司马攸对石守信嘱咐道,转身就要走,却是被对方一把拉住了。
“我和你一起回洛阳,这里距离济阳不远,就让部曲在济阳城外渡口扎营,我们现在就折返回去。”
石守信却否决了司马攸的建议。
司马攸还要再说,石守信却断然说道:“桃符,你是不是忘记你是怎么成婚的了?”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直接泼到司马攸头上!
是啊,没有石守信,他和贾褒的婚事都黄了,还结什么婚呢!
石守信是何等样人,出了事他是真会上的!
“好吧,我们一起去。”
司马攸点点头。
然而,石守信却又开口道:
“这条河水流平缓,与其快马赶路,不如一叶轻舟,便可以一日一夜行五百里。
到荥阳下船后,再换马去洛阳,速度更快!”
“好,那就走船!”
司马攸咬咬牙道,他已经是急得六神无主,但石守信却非常淡定。
二人上了一叶扁舟,带了两个亲兵,连带邵悌总共也不过五人,顺着济水向西疾速前行,趁着夜色直奔荥阳。
……
深夜,洛阳城内属于司马炎的某个私宅内,这位晋王世子,正在跟他的好友羊琇密谈。
现在整个院落连一个下人也没有,就他们两人,可谓是私密到了极点。
“父亲病重已不能言,太医说有可能一病不起,此事你怎么看?”
司马炎忧心忡忡问道。
“我也不知道。”
羊琇摊开双手,表示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司马炎站起身,在屋内踱步。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陈骞已经接替我叔父,掌管了洛阳禁军,这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灭蜀之战时,中护军是司马望。
可是这次司马望回洛阳述职,司马昭让陈骞接替了司马望,但也没有解除司马望其他的军职。
究竟是什么用意,司马炎看不出来。
只不过,司马昭已经通过朝廷的仪式,正式确立了司马炎为晋王世子。
传位自然是不在话下。
所以现在司马炎也很迷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应该,还好吧,陈骞翻不出什么浪来。”
羊琇很是敷衍的答道。
“唉,这也不知道,那也不明白,今日你是怎么了呀?”
司马炎不满的站起身,对着羊琇抱怨了一句,急得如同热锅蚂蚁。
“诶,我不是那个意思。”
羊琇对司马炎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慌乱,先坐下再说。
“我猜,晋王没有得病。
刚刚说不知道,只是我不知道晋王装病到底想做什么。”
羊琇低声说道。
“没病?这可能么?”
司马炎一脸惊愕,好几个太医都说司马昭得了“风疾”,已经口不能言,有性命之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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