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符號与怪物
伊甸学院·c-130宿舍夜色褪去,晨曦未至。
宿舍內静悄悄的,窗外是浓重如墨的迷雾,遮蔽了雾楼区的塔影。唯有床头那盏悬浮的灯光,在空气中发出幽蓝色的冷光,映照出少年沉稳的身影。
齐格盘坐在床榻中央,双目紧闭,神情专注如止水。
【等级突破:黑铁iv→黑铁v】
【突破成果如下——】
【全精微体属性+2】
【灵基卡槽+5】
【当前等阶:黑铁v·发酵】
【+当前精微体数据如下+】
物质体:ii-11+2→ii-13
生命体:i-10+2→i-12
情绪体:ii-10+2→il-12
心智体:2-15(国值状態)
因果体:ii-10+2→il-12
灵性体:i-10+2→ii-12
隨著阿卡夏信息的浮现,齐格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並未立刻起身,只是静静地感受著体內发生的改变。
精神世界如同一座炼狱与净土交融的高塔一一他从黑铁iv那混沌交织的灰暗中挣脱而出,穿越名为“黑火”的精神之劫,终於抵达那灵光初显的彼岸。
他感觉到自己的性相卡组在此刻变得更加澄澈、稳定,甚至一一充满生命力。
如果说黑铁iv是整合阴阳、术识交匯、性相相连,从而达到双柱合一。
那么黑铁v就是在此基础上更进一步,他象徵著精神的腐化与重生,灵光初显,在奇术学上也被称为一一“黑火之后的白,灵性种子的彻底復甦。”
而在他灵魂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甦醒。
那就是灵性种子,用来容纳未来白银英雄卡的胚胎。
“这就是黑铁v么。”
齐格喃喃自语。他能感受到那五张新增的灵基卡槽,像是五颗空白的星辰,等待著被点亮。
突破的余波尚未完全消散,灵性流转间,齐格好似能听见自身血液中迴荡著低鸣的奇术迴响。那是阿努比斯认可所带来的冥府低语,也是千年天平之力与自身灵魂逐渐共鸣的脉动。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五感清明如洗,一股久违的轻盈感浮现在全身上下。
那並非单纯的力量膨胀,而是一种连精神都被净化后的升华。
“—真是奇妙的感觉。”
他低声呢喃,目光却沉稳如岩。
从黑铁i的摸索,到黑铁iv的完善,如今踏入黑铁v,整副镜中人卡组终於彻底自洽,能够完成循环爆发与限制干扰的双线推进。
更別说他心念一动,指尖微颤。
两张传说卡的光辉从灵性卡槽深处浮现一一【阿努比斯的死者復甦】与【太阳神的翼神龙一光辉球】。
前者赐予他几近禁忌的冥府权柄,后者则令他在限制状態下反制敌人、转化他人力量为己用。
再配合魔人核心的爆发路径。
齐格知道一一正如教导主任所说,在黑铁阶段,几乎已经没有人能阻挡他。
但少年並没有沉溺在力量中。
突破后的他反而显得格外冷静。
“接下来是地下四层的琥珀遗蹟。”
齐格的目光落在床头的阿卡夏浮窗,那条仍未完成的主线任务正安静地悬浮其上:
【·分支目標:前往下水道地下四层的琥珀场遗蹟,调查黑暗决斗发起者的线索。】
“魔柱的痕跡,就藏在那片遗蹟中—
他轻轻合上眼,思绪如丝线般在脑海中穿梭织网。
他必须独自前往一一那里空间波动极其不稳定,团队进入反而会成为拖累。
“”.—.需要保证精神充沛、术力饱和。”
“出发时间,就定在明天清晨。”
他躺下,调整枕头的角度,顺手关闭了灯石。
光线熄灭,宿舍归於寂静。
翌日清晨。
清辉自窗外洒落,c-130宿舍中氮盒著淡淡的晨光。
齐格站在落地镜前,低头繫紧胸甲的最后一道金属扣锁,此刻,他已经穿戴上佛罗伦斯商会所赠送的[远征者套装]。
[远征者套装]在晨光下泛出低沉的反光,那是一种不张扬却稳重的光泽,如同久经风霜的旅人静候远途。
在整理好套装后,他將韦瑟尔哨锋钢剑和翡翠誓剑斜斜地插在背后。
隨后,他打开了自己的次元袋,一瓶瓶药剂、有序地滑入收纳格中。
“治癒药剂,剑油,在风骸岛的时候从黛安娜教授那边获得的黄褐色猫头鹰煎药,雷霆煎药,散弹链金炸弹,舞星炸药.”
齐格一边检查著清单,一边在心中默念確认。
“很好,装备弃全,现在可以出发了。”
他停顿了数秒,仿佛在做某种心理准备,接著,推门而出,身形掠入晨雾。
南门街区,第七號下水道入口。
原本已经被封锁的铁门此刻微微开,几名佩戴伊甸徽记的管理者静立一侧,表情中带著某种难掩的敬意。
齐格亮出了由教导主任签发的“特许徽记”,无需多言,便被安静放行。
幽深的台阶通往地底,他踏足其中,身后铁门缓缓合上。
下水道的空气依旧潮湿、粘稠、隱带腐蚀味。但这一次,齐格不再是第一次来的新生。他的脚步稳如砥柱,眼中光芒如鹰隼。
一道软泥怪自阴影中跃出,哗哗乱响的软泥怪张牙舞爪地迎来袭击。
“咻—”
剑光一闪。
“啵!”
软泥怪碎裂,化为一摊无害的烂泥。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齐格面对下水道的怪物,基本上是一剑一个。
他收起钢剑,未做停留,继续前进。
远征者战靴踏在水跡斑驳的金属地面上,“稳固步伐”与“脚底抹油”的加成让他在湿滑地形中如履平地,速度不减,姿態如影。
地下一层,二层,三层一一那些曾经需要小队协作才能通过的区域,如今不过是他脚下的回忆。
大约四十分钟后。
他终於抵达了通往地下第四层。
齐格低头走过一处塌陷的管道口。
地砖的裂缝中长出了大片青黑色的苔蘚,顺著墙壁蜿向上,一直攀附到半空中残破的支撑梁。
抬眼望去,锈跡斑斑的旧蒸汽管道密密麻麻悬掛在头顶,仿佛一张巨大的蛛网覆盖了整片空间。偶尔从深处传来“眶一一眶一—”的低鸣声,不知是水压波动,还是某种古老机器在无意识地运转残存的命令。
他穿过三段主道,沿著清理路线向左再转一次,在一处半垮塌的支渠中发现了一道隱藏得几乎无法察觉的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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