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此放弃关中和西域吗?”
老者看著侍女手中的葡萄,面色悵然若失去起来:“於国,是我失责,於私,我也是无顏面对高祖文皇帝啊!”
可就是悵然了那么一瞬,老者又回过味来,他反手向红面大汉吩咐道:“取纸笔来!”
大汉取过纸笔,铺在案几上,老者刷刷几笔,一挥而就。
“速將此信封好,就用我的印!”
老者將信交给大汉,“寄给夏侯太初。”
红面大汉不敢多问,答应了一声就去办了。
“对了,”
他没走出两步,身后的老者再次发问。
“子上那里,没消息吗?”
红面大汉恭敬地回身答说没有,脸上丝毫不敢有任何不恭之意。
“哼哼,”老者冷笑两声。
大汉弯著腰,根本不敢接话。
“那个出任征蜀护军职位的...”司马懿又拍著脑袋开始回忆,“叫...”
“曹皑!”
大汉提示道。
“对,曹皑!”司马懿一脸疑惑的问道,“他不是昭伯(曹爽)的兄弟吗?我怎么记得冀县的战报里,好像也有个曹皑....”
“是!”大汉恭敬地解释,把曹皑的来歷和冀县的战报又都详细说了一遍。
司马懿没有多评价什么,听完大汉的解释,他只是非常平静的让大汉去做他该做的事。自己则背著手,呆呆的望著窗外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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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郡,上邽城。
“二位將军,还是再多待几日再走不迟啊!”
上邽县的李县令苦苦哀求。
征蜀军回上邽没两天功夫,就又要开拔。这让上邽县令十分恐慌。
那一副副伤兵的担架和裹著阵亡士兵的草蓆运进城里,不仅是他,城中百姓都有捲铺盖准备逃跑的。
司马昭和曹皑带著六千多军士都要被袭击,现在他们一走,万一蜀军再来怎么办?
“李县令不必惊慌!”
曹皑走到他面前,拍拍他肩膀示意不用紧张。
可上邽县令的肩膀却一拍一抖,显然是嚇得不轻。
“蜀兵首级被斩四百七十二级!李县令还在害怕什么?难道李县令是认为我司马昭怕了蜀兵,是在逃跑吗?”
一旁的司马昭都不开心了,他皱起眉头故作威严的恐嚇道。
这时候,就轮到司马昭上场。
他在洛阳就习惯了作威作福,边郡小县的县令就吃他这一套。
果然,一听太傅的儿子不开心了,李县令连忙道歉。
“李县令放心,无当军已被司马將军所破,武都虽然还有蜀兵,但上邽以南,我军还有卤城和祁山堡两座营垒,足以堵住蜀兵从正路大道而来。更何况,蜀兵主力现在汉中,不会轻易发起攻击的!”
司马昭恐嚇完,又轮到曹皑上场安抚。两人隱隱之间,居然產生了一丝默契。
李县令听了,果然脸色好看许多。
“安民之事,就交给李县令了!”
曹皑再次拍拍李县令的肩膀,这一次,他没有再抖。
打发完李县令,司马昭的脸上却又现出了一样怀疑的神情。
“昭幼,真的这么急吗?就不能等伤兵恢復?”
“军情如火!”曹皑一边整理著马背,一边回答,“我只怕去晚了,会酿出大祸!”
“可不还是有郭伯济吗?”司马昭依旧不理解,“有他在,也不至於这么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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