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龙第一个跳起来大声附和道。
他的父亲前段时间刚刚被害，仇恨的滋味他最清楚。
“两个月前，杨渠帅被逆贼杨千亿联合蜀人给害了，当时我们是怎么做的？”
曹皑再次喊道。
“报仇！”
杨飞龙紧握拳头，大声附和道。
报仇的滋味他最清楚。
“那蜀人就是金刚不坏之体吗？”曹皑指著不远处的无当军尸体道，“难道蜀人是被自己嚇死的吗？”
他又指著那些绝望自尽的蜀兵道。
“不是！”
这一次，不只是杨飞龙，更多的士兵们附和起来。
“难道是你们手中的刀比他们钝吗？是你们手中的枪比他们短吗？是你们手中的弓弩射不穿他们的鎧甲吗？”
曹皑指著被那些被魏军杀死的蜀军怒斥道。
“不是！”
氐人士兵们挥舞著手中的刀枪，激动的否认著。
“那你们能不能为你们的兄弟报仇？”
“能！”
“那你们要不要为你们的兄弟报仇？”
“要！”
就连牛寅杨健这些魏人军官都激动的一起喊起来。
“下次再遇到蜀兵怎么办？”
曹皑几乎是用歇斯底里的声音吶喊道。
“杀！”
全场所有的魏军士兵齐声吶喊道。
“怎么办？”
“杀！”
“好！”
曹皑脱下铁胄，右膝跪地，右手抚胸，低头向那些战死的氐人战士致敬。
这是氐人对战士最高的礼节，只有真正的猛士才配这样的尊敬。
面对实力比自己强悍的无当军，这些氐人士兵没有一个后退，没有一个临阵逃脱的。所有的军官都以身作则，没有脱离自己岗位的。
他们值得这样的尊敬。
无论是魏人还是氐人，包括杜预在內，所有能动的魏军全都一样行礼。
“战士们，”曹皑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你们都是好样的！斩下所有蜀兵的右耳，作为战绩！战后，我要向朝廷为你们请功！为战死的將士请恤！”
一时间，山道內一片欢呼之声。
“元凯！”曹皑跳下岩石，又是深深地一行礼，这次，他是真的谢谢杜预。
“还是先派人赶紧叫子上过来吧！”
杜预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做的不错。
然而，一回头，杜预看到了尸堆中那位为了掩护自己而中箭身亡的副队主，脸上还留著他的鲜血。
想到这里，心里又有些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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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数千人的欢呼声从远处的山谷传来，惊的附近的空中满是飞鸟。
正在全力逃窜的蜀兵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他们的命也都是队友用生命换来的。
魏军的欢呼就意味著那些殿后的蜀兵全都……
“走吧！”
姜维十分平静的望了一眼，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山道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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