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扑鼻的香气瀰漫开来,两个刚才在席间舞蹈的舞女身披轻纱,款款上前,从士兵的手中接过曹皑,搀扶著他躺到床上。
“你们先出去!”
刚刚被关上的房门被一把推开,一个面相儒雅的青年铁青著脸逕自走了进来,正是杜预。
这等香艷的场景不符合杜预从小接受的教育,他背转过身去,替曹皑下达了逐客令。
“將军!”舞女们並不在意杜预的態度,反而笑意吟吟地上前,轻轻的搀住了他的臂膀,“长夜漫漫,莫非將军也想同眠取暖么?”
说著,还想动手动脚起来。
杜预从小接受的就是儒家经学教育和礼法的灌输,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可他又不能打女人,只能连连后退。
“罢了!”
躺在床上的曹皑出声了。他仰面躺在床上,指著杜预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元凯既然不从,尔等也不必纠缠了,先退出去罢。本將军忙完公务,自会来疼疼卿卿的!”
两个舞女见曹皑看上自己,心下满是得意,朝曹皑拋了几个媚眼,这才慢吞吞的出去了。
杜预气得指著曹皑的手指头都发颤了。
真不愧是大將军的兄弟,这荒淫的脾气都一模一样。婶娘真乃神人也!
“好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当两个舞女关上房门的一霎那,曹皑却像变了个人一样,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示意杜预近前说话。
杜预没料到曹皑的脸变得这么快,但见他神志清醒,也顾不得追究刚才的事了,上前两步,压低了声音道:
“將军是否也注意到了今日席间的不对劲?”
曹皑微微点头。
今日的宴席看起来其乐融融,杨岳表了態,其他的小族们也都諂媚地行著贿赂。一切都和几天前在扶风郡发生的事情一样顺利。
可曹皑总是觉得有些反常。
特別是杨岳的那几个眼神暗示,曹皑虽然表面上装作不知,但从那以后便滴酒不沾。遇著有人敬酒,也都是让手下代劳。
杜预听了曹皑的怀疑,一拍大腿,也表示同意。
“適才那氐族舞女舞蹈时,满座无不瞩目。就连杨岳和其他三家的族中长老也都被吸引了过去。”
说到关键处,杜预又压低了声音,直接附在曹皑耳边密语道:“唯独杨百万的那些族人们,面带悲愤之色。”
曹皑听了,倒有些惭愧。那些氐族舞女们的舞蹈的確吸引人,自己也是被深深吸引住了,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杜预见曹皑低头不语,还以为他在思考,便接著道:“那杨长者与將军对话时,预也注意了杨百万的族人。当杨岳说会尽力配合朝廷时,那些族人脸上净是不屑之色!”
“那杨百万本人呢?”曹皑反问道。
杜预摇摇头,表示没看出来有什么异常。
杨百万如此低声下气地向自己行贿示好,难道是在麻痹自己的警惕心?
“將军放心,预已下令,各队队主今夜全都不准睡觉,彻夜轮流值守。”杜预紧皱眉头,劝道:“为防万一,將军也不如悄悄出城,去城外营中休息。”
杜预刚说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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