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母亲对青年鬆口,少年也喜上眉梢,正要和青年一起去睡觉,却被母亲叫住。

“元凯明日有要事在身,不得不早歇。难道尔也要去见郭雍州吗?”妇人瞬间变脸,厉声呵斥道。

在母亲的威逼下,少年满脸痛苦,只能低著头回座位继续读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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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曹皑起了个大早。

连日的奔波让他身心俱疲,唯恐晚到一日会误了大事。但现在既然见过了夏侯玄,又明確了接下来要做的事,便能好好睡一觉了。

倒是臧艾,一脸的疲倦,也不知他昨夜在做什么没睡好。

“六郎何必这么早就出门?”臧艾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还在抱怨。“说不定郭雍州都没起这么早!”

曹皑只是呵呵一笑。

他这几年在武卫军中也歷练过。前身为虎豹骑的武卫军是曹魏中外禁军中最为显要也是最为精锐的一支军队。

即便曹魏开国二十多年了,但武卫军依然保持著当年军阀混战时的战时作息制度和训练要求。

即便是曹爽,也在武卫军里摸爬滚打了几年,获得了曹叡的认可,才得以升迁的。

虽然曹皑没有亲眼见过雍州军的训练,但作为和蜀军斗法了近三十年的老將,郭淮肯定不会放鬆对手下部队的训练。

能早些去,也是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

“既然府君还困,那就多休息片刻。皑先行一步了!”曹皑已经套上了最后一双袖套,完成了穿戴,说话间就要走人。

“別別別!”臧艾连早饭都顾不上吃,连忙招呼隨从拦下曹皑,自己则难得的亲自穿戴起来,唯恐曹皑乘机溜掉。

別人不知道曹皑的职责,臧艾可是再清楚不过了。这条大腿无论如何都要抱紧。

两人匆匆完成了穿戴,这才上车出发。

曹皑的坐骑是臧艾精心挑选的礼物,脚力远比凡马要快。曹皑只是略一纵马,就跑出了十步之远。

马蹄翻飞,一阵尘土扬起,周边的路人纷纷掩面皱眉,嫌弃这个不懂规矩的人,其中就包括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

“长安城中严禁驰马!这人倒好,公然违令!”青年摇了摇头,掸了掸溅在身上的尘土,“真是世风日下,小人得志!”

话音未落,臧艾的车队紧隨其后,又是一阵尘土飞扬,把青年好容易掸乾净的衣裳再次弄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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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曾经是西汉帝国的京师,虽然荒废了二百多年,但底蕴还在。

出了城门,沿著昔日恢弘的建章宫往南拐。在长安城西南十余里处,就是郭淮屯兵之处。

这里还有一个响噹噹的大名,细柳营。

三百多年前,西汉大將周亚夫就是驻军於此。

还没进大营,远远的曹皑就听到了一阵阵震动大地的呼喝之声。较之去年曹皑隨司马懿“討伐东吴”时所见的军容,也相差不了多少。

一匹单骑飞扬著尘土从远处驰来,高处望楼的军士早就看见了曹皑。

“在下曹皑,逢夏侯將军之命,来见郭使君!”

面对寒光闪亮的铁戟和警惕的军士,曹皑翻身下马,取出夏侯玄的亲笔信示意是自己人。

然而一听是夏侯玄介绍来的,曹皑面前的数十名警戒军士立刻绷起了脸,似乎对这位征西將军全无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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