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快刀斩乱麻
与老哈雷密谈半小时,一老一少两条狐狸精,就敲定了一项秘密协议。
哈雷以发动机核心技术入股兰拖厂,打造和开发『中美合资版”的重装摩托车系列。
老哈雷得到的丰厚回报,则是野狼王摩托35%的股份,以及野狼王摩托在海外的独家代理权。
等等,不一而足。
对於跨国公司的股权分配比例,可不是陈春年自己说的,而是姜先生、李书记几个糟老头子,在諮询了北平城那边的专业人土,给出的『最佳比例”。
陈春年不懂,便乾脆不问了。
因为,他已经拿到自己的那一份『好处”,並兑现了两年前的诺言一赚一大热钱,给西北落地一套高端摩托车的生產线。
至於说好处落在了兰州城,还是落在了红寧县,刚开始他还挺纠结,想著这一次把红寧人给忽悠了。
可是反过来一想,人嘛,总得有个选择,要么顾全大局牺牲小我,要么"
两头通吃。
故而,陈春年毫不犹豫就做出了决断,几头通吃,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
此外。
因为之前他已然採用了组装、代加工模式,所以,所谓的野狼王摩托车,看似一头人畜无害的大绵羊,好像谁都能扑上来咬一口肉。
实际上,就特么是一个空壳子。
也就是说,在接下来的几年,谁忍不住一口吞下野狼王摩托车,绝对撑到吐。
只能说,在这样一个野蛮生长的年代文里,从来就没有魔幻现实主义一说。
因为,没有最魔幻。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只有更魔幻—
“什么,你要把阿克塞草原那边的农场、养殖场都卖掉?”
“小年,你疯了吧?”
农历六月底,兰州城跑步进入了夏日酷暑,可是,从日历上看,却已然立秋一段日子了。
黄河南岸的一座独门大院里,陈春年一边吃西瓜,一边聆听李老爷子的『毁人不倦』:
“河西走廊那边,你付出了多少心血,现在每年都能给你带来几百万利润,你说卖就卖了?”
......
咔咔咔吃掉大半个西瓜,陈春年用手背抹一把嘴上的西瓜汁水,咧嘴笑著:“李伯伯,您就说要不要吧。”
李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反问一句:“你真要卖?”
陈春年点头:“对,我不想搞农业了。”
“李伯伯,您要知道,我就一厨子,我在北平城、沪上魔都的几个快餐店,一年就能赚好多个万元户。”
“您说说,我还要在农业养殖上抢你们甘省的饭碗子,这合適嘛?”
一顿叭叭。
李老爷子微微点头,点头答应:“行,小年,你在肃北、阿克塞草原上的二十几个农场、养殖场,我收购了。”
陈春年咧嘴笑著:“嗯吶。”
李老爷子:“价格呢?”
陈春年:“农场在今年青储饲料,瓜果蔬菜和粮食,隨行就市折算成钱就行了。”
“还有牛羊牲口,那都是我用钱收购的,不加价,也按照当前市场价卖给你们农垦集团。”
“至於说养殖场、农场的农机具什么的,都不值钱,按照二手农机具的价格你们自己去折算,我就不管了。”
......
+
李老爷子陷入了沉思。
他卷一根旱菸卷,点上默默吸著,青烟中,他的一张大黑脸上的褶子宛如一座山河示意图。
有铁路,有公路,有城市和农村。
就差兰州城上沟头某一条小巷,几个美丽少女,斜倚在路边的歪脖子柳树下,笑意嫣然,喊一声:
“来嘛,耍一哈嘛。』
『多少钱?”
“100.』
“100?这么贵啊?5块行不?”
『5块钱?5块钱你曰狗幣去吧—·
陈春年莫名想起上一辈子,他和张大元、罗小虎三个穷鬼,在兰州城寻问柳时的一个剧情桥段。
一个没忍住,『噗”就笑出了声。
李老爷子眉头紧锁,一脸胡姨的问道:“狗东西你笑啥呢?是不是有猫腻?”
陈春年赶紧笑著:“没什么,我看著您老这旱菸卷,忍不住就想起我爷爷和我外爷了“我爷爷能骂人,之乎者也半肚子的墨水。”
“我外爷拳脚功夫好,半天想不出一句骂人的话,於是,他只好一拳打掉我爷爷的一颗门牙说了几句笑话,把之前的尷尬糊弄过去。
一老一少开始谈第二件事情。
“回头告诉你岳丈姜先生,就说我老李欠他一个大人情,这件事情,要不是那老鬼从中斡旋,老哈雷还真不会答应这么爽快。”
李老爷子亲手给陈春年切了一牙西瓜,感慨万千:“咱们的工业基础太薄弱了。”
“尤其在一些高精尖领域和民用技术,咱们还比不上別人四五十年代的產品,不想办法引进来一些大厂,根本就发展不起来啊。”
....
那一日下午,老爷子说了很多不合时宜的话。
陈春年听听就行了。
人家可以明著说,但咱不能跟著一起骂,要不然,后果说不定就会很严重。
所以说,跟这些糟老头子相处时间久了,陈春年都觉得自己跑步进入70岁了。
沧桑就算了,关键是特么的还很有些『剩下时间不多』了的紧迫感。
这是一种很糟糕的心境。
一个好的干部职工,其实跟一个好的生意人差不多,事情要干好,干快,同时还不能太急。
很长一段日子,我们的最大问题,其实就是因为太急了—
告辞李老爷子,陈春年开好了房间,当天晚上就约了沈总队。
本来,这位在87年5月份就要办理退休手续,结果不知咋回事,又没退成,还得干两年半。
这在后来有点不可思议,不过,眼下来说却很普遍,终究是缺一些会干活的干部职工嘛。
“春年,谢谢你。”
“不客气。”
“这几年你小子挖了多少?”
“也不多,就淘了一尿素袋子的狗头金,还挖了几百斤金矿石,我打算拉回我们红寧县,以后给我闺女打金炼子。”
陈春年兑现自己当初的承诺,终於把哈尔腾大峡谷的金矿,完完整整的交给了沈总队。
“那是一条特大金矿。”
陈春年递过去一张简易地图,温言笑道:“这地方可以修一座小型水电站,就在峡谷口位置,完全可以满足周边几个县了。”
“峡谷中间,是我的老虎沟,等我回草原,立刻给您腾地方让路。”
“这是我家的鹿舍。”
“峡谷口方圆三百多里,基本都是我家的草场、海子和耕地———"”
三下五除二交代清楚。
陈春年打电话给宾馆前台,钱点了一份宵夜,爷俩喝了半夜酒,相谈甚欢。
“春年,你是不是要出国了?”
临近晚上11点,沈总队要回家,临出门,他突然问一句。
陈春年摇头:“我出国去吃屎?”
沈总队不信:“老爷子打电话说了,你把草原上所有的农场、养殖场和牛羊牲口都卖给了农垦集团。
还有金矿,你也不要了。
春年,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理解,无非就是想要去外面闯荡一番,干一些大事业。
问题是外面也不好混啊,我看电视报纸上天天都在讲,美帝国主义—"”
陈春年笑著摆摆手:“沈伯伯,狗的班。”
送走沈总队,他冲了一个冷水澡,倒头便睡,直到第二天上午10点半才起床。
最近操心的事情太多,他真累了。
所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