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谁说清北老教授都是书呆子?瞧瞧,瞧瞧这老爷子,心里通透得很啊,

陈春年被人当面揭穿,却浑不在意,反而走过去捏了钢笔,在一张便签稿纸上『刷刷刷』画了一副草图。

“老爷子,作为沾光的回报,我给您提供一项新技术。”

他双手將那一页纸递上去,嘿嘿笑著:“您要是还不答应帮忙,我就回去补习一年,

考你们清大的能源与动力工程专业,专门来气您这糟老头子。”

老头儿被气笑了。

他笑骂一句“有本事就来考”,隨手拿了陈春年给他画的第二张草图,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了。

他换了老镜,凑近那草图:“年轻人,这真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陈春年点头:“嗯吶。”

心中却在调侃:『上一辈子刷过的小视频,这一辈子重新想起来,可不就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嘛。”

原来,他刚才隨手画的草图,是二十几年后,一个甘省水泥厂工人设计的一个『小玩意儿』”:瞬间放电式防尘器。

原理很简单。

就是在水泥厂、火电厂、锅炉房的烟囱末端,安装一个瞬间放电、瞬间喷水雾的小设备,可以让源源不断冒出来烟尘,源源不断的凝结成颗粒状小球球,重新掉落进烟囱。

具体细节和原理,陈春年自然一知半解,但他知道这玩意儿很简单,也很牛逼。

上一辈子,设计出这一套东西的水泥厂工人,在2004年下岗后,曾经在他的酒楼打过工,极好的一个男人,憨厚老实,据说曾经是他们村第一个大学生,上的是一个工程技术类的大专。

当时,那工人设计出这一套玩意儿,获了甘省那边的一个大奖,奖金足足3000块钱。

水泥厂厂长、书记、副厂长、总工、总会计师等一眾大佬共同受益,轮番获奖。

甚至,还有人为此而来过好几次北平城,与胡水利握过手,合过影,最后调到了北平城,一飞冲天。

所以。

陈春年对於此次『白』之罪行,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和不安,反而觉得挺爽。

马丹的,他一个厨子,好不容易在科技大佬面前装一回逼,他容易嘛?

对了,回头给李老爷子打一声招呼,让他关照一下那位水泥厂工人,就当他陈肥肠的回馈吧..·

老头儿坐直了身子,甚是郑重的说道:“小伙子、呢,陈春年同志,你的构思很好,

对於大型水泥厂、矿山、高压锅炉、火力发电厂等的烟尘处理,另闢蹊径,完全可以考虑进入实验室测试啊。”

“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只是一个厨子?”

老头儿再问一句。

陈春年哈哈笑著,起身给老爷子双手敬一根红塔山:“我不仅是个厨子,还是胡思乱想的天才,只可惜14岁插队耽误了学习,没考上你们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啊。”

老头几再一次被惹笑了。

哎,这个傻大个儿看似莽撞,区区一个厨子,竟敢闯进清大来“谈合作”。

实际上,这傢伙谈吐不俗,不卑不亢,甚至还带了一丝天然的悍匪痞气,偏生不招人嫌—·

“陈春年,如果实验室测试过,你设计的这一套东西真有用,我想办法特招你进来。

老头儿说话很豪迈,並直接拨通一个电话,喊来了几个年轻人,有老师,有学生,有男有女。

“你们看看这一张草图。”

老头儿將『水电式防尘器”图纸摊平在桌面,温言说道:“按照这一设计构思和原理,大家重新设计、重新绘图,儘量打开思路,別让既有的科技手段和常识,影响到我们对一个全新事物的判断。”

那几个年轻人领命,现场画了起来,

一时间,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沙沙沙”的铅笔在纸面上涂画的细微声响。

窗外的阳光很好。

站在高大的窗户边向外张望,能看见不远处的一片人工湖、竹林,高大的云杉舒展开来,宛如一些高大挺拔的少女,亭亭玉立。

就是空气不太好,雾蒙蒙的,以陈春年的5.0的裸眼视力,竟然只能看到一百多米外。

人工湖畔有不少人,男女老少,一个个的看上去乾乾净净,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哎,大学校园,真特么的好啊。

陈春年默默吸著红塔山,突然想起了姐姐陈雪晴,还有杜小真那小妮子。

姐姐陈雪晴已经从鲁艺毕业,回到了长安城,在《延河》编辑部上班,她的人事关係什么的,都已经办妥了。

杜小真在北平师大上学。

她是大二还大三来著?呢,还有他上一辈的女人阿曼,今年都小学二年级了—-陈春年轻轻揉一下眉心,不自禁的苦笑:『作孽啊。』

“杨主任,这是我重新画的图纸,您瞅瞅。”

就在陈春年百无聊赖,站在窗前抽菸发呆、七想八想之际,一个年轻老师最先画出设计图,十分恭敬的双手递给老头子。

老头儿戴了老镜,默默看一会儿,摇头:“小郑,你这思路不对啊。”

“高压瞬间放电与水雾配合,看似水电结合,这才使得烟尘、粉尘在瞬间凝结成颗粒,其实不然。”

“真正发挥作用的,是高压瞬间放电后,以水雾或水蒸气为介质,形成静电效应,这应该才更加接近真相。”

老头儿杨主任讲了十几分钟的『高科技』,几个年轻老师、学生听得津津有味,一个个的若有所思。

两个陈肥肠,自然听了一个寂寞。

没文化,太可怕。

陈琪默默看著师父,一脸的幽怨,小声哗哗:“师父,您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啊?”

陈春年轻咳一声,淡淡说道:“印度神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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