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校的底蕴还行,就是学科太杂乱,又是农业,又是林业、牧业、食品加工,同时,还有什么干部行政学院、电气工程系什么的一堆。
看得出来,跟甘省那边的情况一样,大家追求高大全,真的很难静下心来,让自己的『本职专业”成为精尖专。
反观他陈肥肠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秽土重生后,他满脑子都是钱,是生意经,看什么都是一条康庄大道,似乎扑进去就能赚大钱。
其实不然啊。
生意行当里有一句俗话,说什么『隔行不取利”,讲的就是这道理。
他本就一厨子,截胡老乾爹、老乾妈辣酱,加上一些『先知先觉”的优势,在草原上开荒种田,抢了这两年多的钱,已然成了富人。
可是,反观最近一个阶段的自己,他的表现,却跟牟大侠如出一辙,多多少少有点急功近利了。
“先把根基扎稳再说。』
兜兜转转半小时,回到刘老鸡的简陋宿舍,发现糟老头子竟然歪在马扎子上睡著了。
一头白长发,如一蓬乱草,盖在一张皱巴巴的老脸上,看著还挺心酸。
陈春年认真看一眼刘老鸡,无声笑了。
咦,这糟老头子睡著时,看不见他那一双喜欢翻白眼的怪眼,其实还挺眉清目秀呢。
他从土炕上扯一件军大衣,轻轻给老头儿盖身上,並很贴心的掖一下边边。
尔后,便索性又等了一会儿,看一眼手錶,鸡肉烤了將近五十分钟,他这才准备开锅敲开松木板上的泥巴。
小心翼翼的掀开,嘴,这一股子浓烈香气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工具不行,烤鸡肉的表皮有点焦糊,只能用菜刀轻轻刮掉上面一层烤焦的黑炭,露出夹层的焦黄。
“呀,好香好香!”
正在沉睡的刘老鸡一个激灵,猛的翻身坐直,使劲吸著鼻子,两只小而精悍的、等边三角形的怪眼瞪得溜圆:“小子,手艺不错嘛。”
陈春年嘿嘿笑著,隨手抓了一只烤鸡腿儿递过去:“刘大爷,您尝尝。”
刘大爷不客气,接过那一只烤鸡腿儿,咔就咬了一大口。
“唔,好次好次!”
刚出锅的烤鸡腿,犹在『滋滋滋』的冒著热气,鸡肉混合了清油、调料、鸡蛋、淀粉和外面一层焦黄玉米面渣子,简直能香死个人。
刘大爷几大口完一只烤鸡腿,眼巴巴瞅著陈春年:“你这又是什么吃法?”
只见陈春年端了一个碟子,烤鸡块摆好后,他还往上面抹了一层西红柿酱,撒一丟丟精盐,外面裹一层生菜叶子。
然后,又烤了一个大饼。
一刀划开,陈春年往热气腾腾的麵饼里面,抹一层老乾妈辣酱,並將那裹了生菜叶子的烤鸡块塞进去。
一捏,一挤。
轻轻揉搓一下下—-陈春年这才『咔喀』咬一大口,嚼得『咔咔咔”乱响,听著就特么的好诱人啊。
“陈肥肠,我懂了。”
看著陈春年的吃法,刘老鸡摸出一个3分钱的大生產,划一根火柴点上,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颓丧:“你这种吃法我见过,也吃过。”
“当年在德国留学时,我的一个美国同学,就是这么吃鸡肉,吃牛羊肉的,唯一的差別,就是麵包和麵饼—...."
老头儿吸著烟,抹一把皱巴巴的老脸,一脸的感慨万千:“一转眼几十年就过去了。”
“我都这么老了。”
......
听著老头儿逼逼叻叻说个不停,陈春年隨手帮他也夹了一个『烤鸡肉夹饃”:“你说的是汉堡吃法,咱是肉夹饃吃法,说到底,其实殊途同归,都差球不多。”
老头儿接过“肉夹饃”,却没有立即下口,而是慢慢吸著烟,整个人似乎陷入了一种遥远的回忆。
陈春年咧嘴笑著:“哟,枯木逢春,老树发芽,您这是想起了当年的初恋情人了?
他说的是一句玩笑话。
刘老鸡听了不但没有反驳,反而微微頜首,苦笑一声:“她是美国人,个子比我高一头,家里有一个7万亩的大农场,当年,人家就正眼没看过咱。”
陈春年一听,得,感情是单相思啊,
想想也对,经歷过大清锐意进取、科技强国、全面进步的三百年,中国人出国留学,就特么的挺屈辱。
这不是愤青,单纯就是噁心。
陈春年又夹了一个“烤鸡肉夹饃”,“咔喀”咬一大口,含含混混笑道:“刘老鸡,
吃了我陈肥肠的烤鸡肉,您就得给我干活。”
“一个月100块钱补贴。”
“乾的好,年底一次性发您3000块钱的大红包,怎么样?”他咧嘴笑问。
刘老鸡低头,啃一大口烤鸡肉夹饃,同样含含混混说道:“我不要钱。”
“只要我引进和繁育的白洛克鸡,能让农户、养殖户真正赚到钱,你狗东西把我烤了都中。”
【ps:最近几日感冒,厨子身体难受,状態很差,再加上剧情过渡期,故事有点寡淡,读者老爷们凑合著看吧,很快就进入正轨了。
李姐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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