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叔叔,大爷,大妈—这年月,北平城的閒人就挺多,一个个的还挺积极,思想觉悟高的离谱。
就警如街道上班的郭大爷、於大妈,他二人站在不远处观察一会儿,发现陈琪这帮孙子整出来的阵仗挺大,挺正规,这玩意儿就很容易出乱子。
於是乎,郭大爷、於大妈联袂上前,你一句,他一言的开始盘问起来。
“*,小子哎,你们搁这儿闹啥玩意儿呢?”
“陈肥肠是谁?”
“老乾妈辣酱干嘛滴?”
正在指挥列队欢迎的陈琪一看,哟,您二位咋来了?来来来,坐下说坐下说。
说著,他健步如飞的搬来一张小桌,俩小凳儿,十分狗腿子的咧嘴笑著:“郭大爷於大妈,您二位喝一口冰焦枣大碗茶?”
郭大爷笑骂:“少来了,我说陈琪,你们今儿搞这么大阵仗干嘛呢?”
陈琪笑道:“欢迎我师父陈肥肠。”
於大妈好奇问道:“,你不就是咱北平城鼎鼎大名的陈肥肠嘛?咋,你欢迎自己啊?”
陈琪快手快脚的给郭大爷、於大妈端了两碗茶水,笑著说道:“我是咱北平城的陈肥肠不假,可是,我师父那可是咱全中国、全地球的陈肥肠啊。”
听了这孙子的胡说八说,郭大爷於大妈分分钟化身“好奇宝宝”,东问西问,打破砂锅问到底。
陈琪昂首挺胸,將师父陈肥肠的『英雄事跡”讲说一遍,一脸的崇拜与尊敬。
“郭大爷於大妈,您二位想想啊。”
陈琪感慨万千的说道:“当初,我们这些待业青年过的啥日子,您二位不是不知道,
那叫一个混帐王八蛋,那叫一个穷不拉几苦哈哈。”
“出门在外,被人叫待业青年,二狗子,混子,死狗,流氓,人渣,废物。”
“回到家里头,老爸老妈的那个脸色,哎,我们没工作,没学歷,没本事,那能怪我们嘛。”
“就比如我陈琪,14岁下乡插队,刨了几年的黄土,回城后能干嘛?”
“要不是我师父陈肥肠,他在红寧县那边搞卤肥肠,短短一年时间,他就成了他们县上第一个万元户,成了整个陕省第一个陈十万。”
“要不是他大公无私,將自己卤肥肠的秘方公开,並手把手的教我们这些待业青年摆摊做生意,能有我们这些人的今天?”
“郭大爷於大妈,您二位能吃到价廉物美、童叟无欺、美味爽口的滷味小吃嘛·——"
好傢伙,这一开口就剎不住车了。
陈琪的京片子,那叫一个地道,声情並茂,活灵活现,不止郭大爷於大妈听得入神。
就连陆续围拢过来的『吃瓜群眾”们,也听得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忍不住就给『大公无私』的陈肥肠叫了一个好。
陈肥肠仁义啊。
陈肥肠无私啊。
陈肥肠致富不忘根本,发財不忘祖国,胸怀天下,普度眾生,带领著全国千百万待业青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一片讚嘆与嘘声中,有人终於问出了陈琪期待已久的一个问题:“陈琪同志,你师父陈肥肠的英雄事跡我们在报纸上、电视上都看过,千真万確,令人敬佩啊。”
“可是陈琪同志,他与你们牌子上的老乾妈辣酱有什么关係呢?”
吃瓜群眾纷纷点头:“对啊,老乾妈辣酱,是不是你师父陈肥肠新搞出来的美味小吃?”
“不对啊陈琪,你们不是一直都在卖老乾妈辣酱吗?怎么,你师父搞的辣酱更好吃?”
看得出来,这一问题,是大家都很关心的一个问题。
陈琪不经意的瞟一眼那位热心的、混在人群中带节奏的『吃瓜群眾』,默默给老爸陈建国同志点了一个赞。
哎,果然上阵父子兵。
老爸陈建国这个『狗託儿』就相当的专业,时机把控的相当不错,以后的私房钱,可以考虑每天增加2毛钱·
“郭大爷於大妈,诸位大爷大妈哥哥姐姐阿姨叔叔好兄弟!”
眼见得时机成熟,陈琪同志搬过来一张破桌子,一跃而上:“既然诸位问了,我就给大爷大妈们说几句。”
陈建国同志使劲鼓掌:“好!”
一眾卖卤肥肠的店小二使劲鼓掌,齐声叫好:“好!好!好!”
陈琪伸手,在空中虚按一下,笑道:“要说我师父陈肥肠的老乾妈辣酱,哎哟,那可了不得。”
“我们摊子上卖的辣酱,各位大爷大妈都吃过,已经很香了是不?”
“可是我师父陈肥肠亲手做的辣酱,要是你们有幸尝一口,哎哟,那个香,那个辣,
那个鲜,那个油,夹了热馒头咬一口—呀!”
“快快快,师父来了。”
“那个谁,锣鼓敲起来,秧歌扭起来,牌子举高,口號喊起来!”
一雾时,锣鼓喧天,彩旗招展。
百十號滷味小吃摊的摊主、店小二齐声欢呼,高喊“陈肥肠、陈肥肠』,跳起了大家喜闻乐见的秧歌舞。
陈建国同志挤出人群,来到不远处的空地上,悄咪咪点燃了一掛5000响的瀏阳河小鞭炮。
瞬里啪啦一阵响。
硝烟滚滚中,陈肥肠闪亮登场!
一辆212吉普车打头,带领十辆满载老乾妈辣酱的解放车,排列整齐,缓缓行驶,开进了前门大街。
每一辆卡车上,都顶著一个硕大的牌子,上面是姜先生亲手题写的几个大字,龙飞凤舞,铁笔银鉤,纵横开闔。
孙国味道:陈记老乾妈辣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