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也一样。
原本25斤左右的瘦羊，在陈好人的羊圈里呆了两个多月，呀，一个个的都成50斤左右的、又肥又大的山羊。
春节期间，肉价普遍走高。
一斤普通绵羊肉1块2毛8分钱；山羊肉略贵一点，一斤差不多能卖到1块3毛9分钱。
陈春年决定，一次出栏绵羊9000只，山羊5000只，粗略计算，差不多就有63万斤绵羊肉，25万斤山羊肉。
折合成钱，差不多就是115万这还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陈春年家的羊圈里，还有好几千只新品种小尾寒羊，都是被牧民们淘汰下来的『次残品”。
陈春年接手后，却如获至宝，特意叮嘱农大盛校长、杨教授等人多多留意，分外关照结果令人大吃一惊。
那些收购进来时瘦骨鳞，走路都在打摆子，颤巍巍的半死不活的小尾寒羊，在盛校长、杨教授等人的精心侍弄下，短短两个多月，就变了一个样儿。
餵养合理的小尾寒羊，腿长，身体匀称，一个个看上去像小牛，比普通绵羊高了一头。
育肥两个月后，一上秤，好傢伙，一只羊竟然能够隨隨便便突破100斤！
尤其让人意外的，是这种小尾寒羊的肉质相当不错，肥瘦相间，细腻，介於绵羊肉与山羊肉之间。
爆炒，清燉，黄燜，手抓———表现都很出色。
谁都不知道，就是这种在草原上不容易贴、却很適合『散养+圈养模式』的小尾寒羊，在接下来的三四十年间，將会被命名为『名畜良种”、中国国宝、世界超级羊、高腿羊..—.
“林叔您好，我是春年。”
这一日清晨，陈春年拨通了红寧县林老大的电话，开门见山说道：“林叔，红寧那边肉联厂、战备粮库和供销社系统，需要多少斤羊肉？”
林老大脱口就是一串数字：“绵羊肉45万斤，山羊肉15万斤，牛肉30万斤。”
陈春年笑道：“好了我知道了，走铁路还是汽车？”
林老大略一沉吟：“走铁路吧，最近落了几场雪，路不好走。”
陈春年说一声好，便要掛电话。
林老大骂道：“狗东西，跑出去大半年，也不知道回来请我喝酒！”
“文化美食一条街你还管不管了？”
“狗东西，祸祸了一摊子事，你倒好，拍拍屁股跑去草原上种田、放羊、发大財，別是你小子把咱红寧县都给忘了吧？”
陈春年哈哈大笑，说过段日子忙完了就回来，回来一定请林叔吃肉喝酒烫头。
林老大：“还有啊，你狗东西让我们全县推广种植辣椒，瞎，你可不知道，我和梁县长两个人，如今都被人戳脊梁骨骂辣椒书记、辣椒县长。”
“那些干辣椒咋弄？总不能堆在仓库里落灰吧？”
“我告诉你陈春年，你狗东西不赶紧回来，不赶紧把那些干辣椒处理掉，老子跟你没完！”
掛了电话。
陈春年喝一口茶水，轻轻揉著眉心和两鬢，摇头苦笑：“1985年了，老乾妈辣酱应该能赚钱了吧？”
不是他不想弄，实在是困难比办法大。
这一年多的老乾妈辣酱生意，始终不温不火关键是眼下他还只能委託县上的罐头厂包装，尚未进入供销社系统。
而这年月的邮政快递实在太慢，太贵，根本就没剩下几分钱的利润。
腾出手了，先盘个罐头厂吧。
还有运输，销售，铺货，代理—一旦启动，將是一个大工程，他手底下的人手根本不够用。
只能先等等吧！
陈春年使劲搓几下脸颊，活动一下面部肌肉，打算给兰州城的李老爷子打电话，把剩下的羊肉先卖掉再说。
不料，不等他打电话。
李老爷子的电话倒先打过来了：“小年，过年好，除夕快乐。”
陈春年一愣：“啊？今儿就过年了、除夕了？”
电话那头，李老爷子沉默一下，温言笑道：“赚钱搞事业，忙一点好，可你也不能让自己太累嘛。”
陈春年苦笑一下，赶紧给老爷子拜年：“李伯伯，过年好，您在北平还是在兰州城？
”
李老爷子笑道：“过年期间，我肯定要待在兰州城啊小年，打电话是想给你说个好消息。”
陈春年坐直了身子：“什么好消息？”
李老爷子：“刚才侨办那边的一个老伙计打电话，说美国哈雷摩托车的老板，要给你们捐赠五十辆摩托车，价值50万；第二件，他们愿意投资，给咱们敦煌拍一部电影。”
“过段时间，他们会派人过来考察联络，你们那边就要多操心了。”
听话听音。
陈春年明显感觉，李老爷子说的这两件事，肯定不是主题：“李伯伯，第三件是啥？
李老爷子笑了：“就说你小子猴精猴精的——另外还真有两个好消息。”
“北平城的人，对你的鹿血大补酒很满意，说老同志们喝了都说好，以后，每个月特供300瓶，一定要保证安全，明白？”
陈春年大喜，连连点头：“明白明白，小的明白！”
哎，这还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北平城，老同志们、喝了都说好，每个月300瓶特供哎哟我去，没想到有朝一日，咱陈肥肠也能特供了！
“李伯伯，那第二件好事呢？”陈春年笑问。
“第二件也是要你的鹿血大补酒，美国佬，”李老爷子呵呵笑著，一听就心情不错，“就是那个哈雷摩托的老板，他想试试鹿血大补酒的效果。”
“先给他一箱吧。”
老爷子笑道：“再怎么说，人家先示好，给咱们捐赠了50辆摩托车，还要掏钱帮咱们拍电影，这態度就不错嘛。”
陈春年却摇头，正色道：“不，李伯伯，绝对不能送。”
“就一瓶，只卖不送，一瓶鹿血大补酒299———美刀。””
“想要要，不要拉倒，千万別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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