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粮食问题,从来都不是粮食问题一场级別、规格都挺高的现场观摩研討会,就这样被陈春年一顿算帐、一顿乱骂,就给提前结束了。
甘省这边的领导、教授、学者,一个个的暗爽不已,眼瞅著陈肥肠都笑眯了眼。
北平城的几位专家,则多多少少有些灰头土脸。
尤其是那位农科院的老毕登,那么大的年龄,看著斯斯文文的像个败类,却特么的就一个大草包,战斗力弱鸡得不行啊。
当然,陈春年这么一闹腾,后果却很严重,
会后休息时,陈春年无所事事,溜达出门后来到哈尔腾河畔,蹲在河滩上抽菸。
沈总队过来,黑著脸骂道:“龟儿子,哪锅龟儿子叫你在会议上骂人的噻?”
陈春年丟过去一根烟:“老李同志。”
沈总队闭嘴了。
他点了烟,深吸一大口,一脸的苦大仇深:“哎,你可不知道,咱们这边好几个大项目,都在人手里捏著,你龟儿子这么一闹腾,以后別想有好日子过了。”
陈春年一脸的无所谓,淡淡说道:“大不了我滚回红寧县,卖我的卤肥肠去唄。”
沈总队过来蹲下,看了一会儿初冬时节的哈尔腾河,突然问一句:“春年,淘出金子了?”
陈春年点头,转头环顾一圈,悄声说道:“沈伯伯,实话实说,我已经淘了好几斤粗粒金了。
沈总队鼓著俩大眼珠子,盯著陈春年看了好几秒钟:“给你两年半时间,不管你挖到多少金子,金矿都要上缴给队伍。”
然后,他又淡淡补充一句:“因为,再过两年半,我就要退休了。”
陈春年嘆一口气,没说话。
这是一个令人伤感的话题,英雄年老,美人迟暮,总会让人痛彻感受到岁月流逝、生命苦短。
“李老爷子让我给你悄句话,今儿的活儿好,该赏。”
两个人沉默几分钟,沈总队站起来,转身就走:“他让你好好干,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就算把天捅破了,弄塌了,他都会给你娃顶著。”
陈春年心里挺暖和。
他捡了一块光溜溜的片儿石,身子一侧,隨手甩出去打一个水漂,骂了一句脏话:“草!”
这样的好领导,好干部,在后世、啊,在后世几十年,那可是越来越多了哇·——
次日一大早,远方的客人们纷纷离去,偌大的红柳滩农场和营地,恢復了往日的繁荣与热闹。
热尔曼大叔,哈力提兄弟等二道贩子,赶来一群一群的牛羊牲口。
不同於去年的简单粗暴,现场宰杀,现场装车运走。
今年,陈好人说好了要自己搞养殖,所以,除了一些实在太过瘦弱、眼看著坚持不下去的牛羊牲口,必须现场宰杀装车。
其他所有的牛羊牲口,一律进行入栏前的体检、洗漱、灭菌、消毒等环节。
农大盛校长铁了心的要来帮忙。
此番过来,他带了一支专业的师生队伍,涵盖了畜牧、兽医、食品、草原、农学等七八个专业学科领域,对陈春年进行了全方位的支持。
不愧是曾经的世界第二、亚洲第一所的畜牧兽医领域的高等学府,眼下的甘农大,专业能力还是相当的强大。
尤其是畜牧兽医系的那十几名老教授、老学者,一个个的白髮苍苍,面色黑,无论男女,每个人的两只手都很粗糙,满是老茧。
他们为陈春年专门设计了一套流程。
体检,抽血化验,清洗,消杀,灭菌,保证了每一只牛羊牲口在进入圈舍时的健康。
与此同时,他们还制定了一整套严格的圈舍、饲养员和卫生员的管理流程,並在圈舍外围,圈定了一个足足500米的“安全隔离区”。
这一套流程,让陈春年很满意。
上一辈子他对牛羊牲口的养殖所知有限,唯一的认知,自然是从电视、电影和小视频上获知,
基本没什么屁用。
如今一看自己的养殖场,嗨,就跟电视上那些正规养殖场一毛一样!
白大褂,防护服,给每一只牛羊牲口的耳朵上打眼,系一个小小的铜牌子,上面不仅有名字,
还有各自的编號、品种、健康指数等,一看就很正规嘛。
至於说半自动给料,半自动除圈,半自动饮水等环节,条件所限,自然只能暂时採用半自动“春年,有个事儿得跟你商量一下。”
傍晚时分,陈春年了整整一天时间,將农场、养殖场这边的事情梳理、安顿停当,眼看著再没什么遗漏,他便要开车连夜赶回鹿场。
媳妇昨晚上才生了孩子,他得赶回去帮忙洗尿布,那才是一个男人真正的大事。
盛校长快步过来,开门见山说道:“李书记的意思,让我们农大帮你培训一批专业的畜牧、兽医和农学方面的人才,回头你给我提交一份名单,我好安排他们儘快入学。”
“学制两年,等到他们毕业,农大发大专毕业证。”盛校长补充一句。
陈春年听得眼前一亮:“还发毕业证啊?”
盛校长点头,温言说道:“对,这也是李书记的意思,他想让你在畜牧、养殖、种植等方面好好发展,爭取干几件利国利民的大事。”
“帮你培养一批实用型人才,这也算是李书记的一片苦心啊。”
陈春年沉默一下:“谢谢李书记,谢谢盛校长。”
盛校长摆摆手,说一声『春年再见”,转身走出去几步,又回头:“对了春年,还有个事情那个啥,能不能再借我两桶汽油?”
陈春年『啊”一声:“那几桶快用完了?”
盛校长一脸的尷尬,甚是不好意思的说道:“没办法,三个实验室二十四小时用电,实在太费汽油了。”
陈春年哈哈笑著,掏出纸笔,隨手给盛校长写了一张借汽油的“批条”:“盛校长,先领上5
桶汽油发电,不够继续到库房领。”
“刚起步,条件艰苦,大家都幸苦了。”
他发动吉普车,选下一句“回头我想办法修一座水电站”,一脚油门,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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