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大地一片冷寂。
哈尔腾大峡谷一带的湖泊、海子,早早的开始结冰;斑头雁、天鹅等飞鸟早早南迁,如今,只剩下一些野鸭、雪鸡等生活。
寒潮过后。
羚羊,盘羊,野驴,雪豹,野狼,雪狐,耗牛等小可爱的生活,开始变得艰难起来。
为了觅食,它们不得不从深山老林中出来,在阿尔金山、祁连山北麓的草原的边缘地带活动。
陈春年第一次见到了棕熊。
在他的记忆中,这种体型庞大、战力彪悍的大块头野兽,好像应该生活在东北、华南和云贵川一带的深山老林里。
所以,当他趴在雪地上,用望远镜观察前方一大片红柳丛时,看见棕熊的那一瞬,还嚇了他一大跳:“臥槽!”
“阿克塞草原上、竟然有棕熊?”
草原丈人库尔班大叔转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像在看一个痴呆傻重度患者:“三十年前,
这一带连老虎都有,怎么会没有棕瞎子?”
陈春年咧嘴笑著,悄声说道:“要不要开枪?”
库尔班大叔摇头:“不要伤害它们,棕瞎子的数量太少,打一只少一只,说不定再过几年,它们就会绝种。”
陈春年转头看一眼不远处的鹿场,略微有些担忧:“这狗东西脾气不太好,会不会跑去鹿场捣乱?”
库尔班大叔沉默一下,淡淡说道:“我让陈二狗、陈三狗、陈四狗、陈五狗它们盯著,应该不会有事。”
“如果它们实在太调皮,我会亲手猎杀,顺便给萨日娜做一条熊皮褥子。”
陈春年好一阵无语:
“......”
哎,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自从杨裁缝、姜红泥、陈雪晴几人来到草原,洗衣做饭,全心全意伺候大肚婆萨日娜,就等著她临盆生產·陈春年的家庭地位,就开始一降再降。
家里几个妇人嫌弃、指责也就算了。
毕竟,將心比心,同为女人,对待他这种脚踩两只船的大渣男、陈世美,肯定没什么好脸色。
现如今,就连草原老丈人也开始对他变本加厉、鄙夷加唾弃,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反正他就里外不是人。
甚至!
就连陈春年好不容易熬的几只幼雕,让库尔班大叔餵养了一段日子,就一个个的成了叛徒,成了人家的鹰犬。
草原老丈人也挺逗,听听这老头儿给几只幼雕起的名字,什么陈二狗、陈三狗“陈春年!陈春年!”
“你个狗东西还有心情出来打猎啊?你媳妇要生孩子了,还不滚回去!”
就在翁婿二人谈论著要不要猎杀棕熊时,陈雪晴骑著一匹小母马赶来,柳眉倒竖:“都说了预產期就在这几天,你个狗东西还有心情出来打猎?”
陈春年自觉理亏,翻身上马,“啪”的甩了一鞭子,便向鹿舍方向狂奔而去。
“一个多小时前还在鹿舍里忙活,咋还说生就生?
大夫说一切正常,不用去酒泉城的医院,应该没问题吧?
.
事关重大,切身则乱。
陈春年一路骑马狂奔,短短三五里路途,竟然感觉有点远,似乎赶了一两个小时那么久。
“妈,啥情况?”
一回到鹿舍,他来不及下马,看见屋檐下的老妈杨裁缝,张口就问。
萨日娜在屋里头使劲,气,加油,一声接一声喊的声嘶力竭,听的人心惊肉跳。
杨裁缝正在焦急,忙不迭的蹲在门口找东西,看见儿子回来,没忍住张口就骂:“你个活兽还知道回来?”
陈春年没敢吱声,下马后大踏步过来便要进门。
迎面撞上满头大汗的姜红泥,二人撞了个满怀。
姜红泥“哎哟”一声,差点就被撞翻:“哥!”
陈春年伸长了脖子向里面看,却被姜红泥一把就给推了出来:“看什么看,杨大夫她们正在接生,別添乱了。”
陈春年火急火燎慌得不行,非要进去瞅一眼。
姜红泥不让进。
他非要进去。
杨裁缝过来,“啪”的就是一个大逼兜子:“狗东西,滚一边去!”
陈春年:“.—
哎哎哎,杨裁缝您咋这样啊?您老人家可不能有了孙子,就不要我这个儿子了嘛。
就在此时。
隨著萨日娜的一声悽厉惨號,屋里头,传出亮的婴儿啼哭:“哇~”
“哇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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