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哥,这几天您就住办公室等电话吧,一旦北平城那边有消息,就赶紧来说一声。”
黄金同志似乎还有些不情愿。
他怎么觉得陈好人在吹牛,真以为北平城里认识几个人,就能办成拍电影的大事?
要这么说,咱家老爷子在文化系统三十几年,在北平城开会,就参加过好几次,还见过那些真正的大佬呢·
不过,这位38岁的书记,年轻归年轻,可人家毕竟大户人家出生,都快成精了。
自然连连说『好好好”。
陈春年开了县上的一辆吉普车,拉著张艺某回到哈尔腾峡谷口的营地,已然到了晚上9点多。
吃吃喝喝,载歌载舞。
跟几个文化人闹腾两天,吴天鸣说想去敦煌看看莫高窟,自然与装逼犯陈大导一拍即合。
王学圻老师年纪最大,身份却垫底,不过是一个演员,只能跟著导演的屁股转。
陈春年懒得伺候,打发包尔汉县长陪著他们去看莫高窟、月牙泉、三危山和魔鬼城。
他自己落的一个清閒,把路摇、张艺某两个人留下,骑著马,在附近的几个海子边打猎、野餐,清清爽爽的放鬆了三天。
吴天鸣、陈大导、王学圻三个人玩高兴了。
他们看完附近的几处名胜古蹟后,诗兴大发,乾脆跑去了酒泉城,给陈春年招呼都不打一声,便去拜访了郑老大。
郑老大喜出望外。
哎呦呦,两个大导演,一个小演员,这种咖位的文艺界大佬蒞临酒泉城,那还不得好酒好肉的伺候著?
於是乎,几个人一拍即合,在郑老大的亲自陪同下,他们继续游览河西美景。
玉门关,嘉峪关,阳关,雅丹地貌,瓜州榆林窟,雷音寺,白马塔,九层妖楼——.
就在郑老大、吴天鸣、陈大导、王学圻等一行人,在那些名胜古蹟之间吃吃喝喝、流连忘返时,七八百公里外的草原上,陈春年见到了几位来自北平城的客人。
王濛是一个睿智风趣的老头儿。
算算年龄,这位老王其实才50岁,可能在西域那边的戈壁草原上生活过十几年,皮肤挺黑,两只大手粗糙而有力,敢跟陈春年扳腕子。
汪杨,北影厂厂长,电影界扛把子,北派掌门人,也是一个老头儿,比王蒙大十岁左右,老革命,两鬢染霜很硬朗。
江淮凯,北影厂演员,文学编辑部主任。
这位江同志人不错,文质彬彬,和蔼可亲,生了个女儿陈春年曾经偷偷喜欢过,没错,就是大脸盘子江姍,
呀,那富態国民脸盘子,那满满的胶原蛋白质,那身道,那屁股蛋子,曾经让多少街溜子、二流子、小混子辗转反侧、夜不能霖啊。
还有几个不配拥有姓名的年轻人。
最后一个是老熟人,流氓女作家陈雪晴,陈肥肠的亲姐姐·——
这一行人风尘僕僕赶来,没有惊动当地政府,按照陈春年给的地址,直接来到了草原深处。
“咱们先谈工作,还是先吃饭?”
简单寒暄过后,王蒙同志笑眯眯说道:“我可听你姐说过,你陈春年同志,
就是著名的陈肥肠,滷味小吃堪称一绝,此番前来,汪厂长、江主任几位是来谈电影剧本的,我专程赶来,只为了蹭吃蹭喝。”
几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这就是大文化人与小文化人之间的细微差別,大文化人,其实本身都没什么架子,率性自然,最喜欢各种各样的美食美味。
用路摇老哥的话说,就是人这一辈子,唯有羊肉泡饃、浆水面、万宝路和咖啡不可辜负。
“肯定是一边吃饭一边谈工作啊。”
陈春年哈哈笑著,大手一挥:“烤全羊,爆炒牛肚丝儿,酸辣白菜,冠军侯榨菜,草原上隨处可见的韭菜,捣烂后,洒一点精盐,滴上一些胡麻油,哎呀那个香!”
厨子一张嘴,就把人给说馋了。
一行人嘻嘻哈哈的动手帮忙,宰了两只羊,便开始烤全羊、谈剧本。
王濛、汪杨、路摇几个文化人出门,在附近的海子边聊天,谈论文学、艺术与哲学。
陈春年有意抬举老谋子,乾脆使一个眼色,让他代表自己,去跟北影厂文学编辑部主任江淮凯几人谈剧本。
他自己则专心烤全羊,同时,接受来自老姐陈雪晴的严厉惩罚、指责和遣责。
没办法。
老姐一来,萨日娜的事儿瞒不住了。
刚开始人太多,陈雪晴给弟弟留足了面子,看见陈春年、萨日娜这一对狗男女眉来眼去、勾勾搭搭的样子,心里头就隱约不安。
对自己这个弟弟,她其实还算了解。
当年,这狗东西经常睡迷糊,半夜撒尿后,迷迷瞪瞪的经常钻杜小真的被窝,曾经被大家嘲笑过好几年。
可是。
总体来说,陈春年並非一个真正的好色之徒,本心还算本分—可是,萨日娜的肚子都被搞大了,这就、哎,这就麻烦了。
红寧县那边,可还有一个姜红泥啊。
这年月,重婚、耍流氓、一夫多妻,真的会出事,闹不好就是一盘生米吃到吐—
“小年,那个草原姑娘咋回事?”
逮了一个没人的机会,陈雪晴过来,劈手了陈春年的耳朵,慈眉善目的问道:“那姑娘肚子都大了,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陈春年苦著脸,『嗯”一声:“五个月零四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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