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陈 我怀孕啦!

1983年前后,绝大多数地区的商品供应,走的都是供销社系统。

尤其是食品、罐头、菸酒茶等日用百货,更是离不开供销社。

这种『统购统销”的计划模式,在缺衣少穿、物资极度匱乏的年代,曾经立下了赫赫战功。

然而。

时代变了。

早年间的供销社,担负著『上通下达”的任务和使命,把城市里的工业產品输送到农村,再从农村,低价收购粮油副食等物资,源源不断的输送到城市。

从而形成一个经济闭环。

这种经济模式的优势很明显,那就是保证了城乡之间、工业品与农產品之间的正常流通,保证了一种十分微妙的经济平衡。

1979年前后,隨著包干到组、包產到户的全面展开,这种微妙的经济平衡,被打破了。

所以。

必须得有一个全新的、有益的商品流通模式出现,才能保证城乡工业品、农產品的良性循环,从而达到『共同富裕”。

否则,所谓的城乡经济交流,无非就是城市不要脸的吸,农村不要命的供,对一个国家的经济、造成的伤害很大很大。

弄不好,城里的工业品就卖不动、卖不掉了。

为啥?

因为,长期不对等、不公平的物资交流,会让农村越来越穷,越来越贫瘠,最终,將会彻底丧失购买力。

等到了那个时候,城市的工厂就开不了工了。

因为,你生產出来的日用百货、农机具、化肥什么的,农民根本就买不起啊"

“所以说,春年,你的营销策略没问题,经营思路也很好,但眼下来说,不宜大动干戈啊。”

是夜。

姜先生、陈春年二人喝茶閒聊,姜先生精准分析一遍所谓的“供销社系统”,並顺便给女婿提了几条生意方面的建议。

“第一,老乾妈辣酱的生產和销售,你得学著两条腿走路,千万不要完全依赖供销社,但也不能完全通过邮局进行。”

“第二,严格控制生產总量和质量,第一年不要想著赚大钱,先把口碑经营好。”

对於姜先生的分析和建议,陈春年心服口服。

哎,到底是真正的读书人啊。

別看这老爷子整天无所事事,每天早晚打打拳,散散步,多数时间都在看书翻报纸,

对天底下的大事,拿捏的可真准吶。

这就是文化层次不同的缘故。

陈春年在厨艺、做生意方面的头脑和天赋,自然要高出很多,加上重生归来的“信息差”,他完全能够做到避雷、绕坑和正確决策。

姜先生一个老读书人,隨口一分析,一指点,就能切中要害,简直不得了啊。

“爸,过几天我就要去河西走廊了,这一摊子事儿,就辛苦您和红泥几个人了。”

陈春年慢慢喝著茶,认真说道:“您说的对,眼下来说,或者说,最近这三两年內,

真不宜大动干戈。”

“咱们的老乾妈辣酱,最大的成本和限制,不是配方,不是牛肉、鸡肉和豆豉,而是辣椒。”

他扳著指头计算:“从云贵川渝那边拉一趟辣椒回来,光运费和途中损耗,就是一大笔钱,一斤干辣椒上,最少增加成本7分钱。”

“7分钱,在咱红寧县一带,都能换两斤鸡蛋了——"”

翁婿二人苦笑摇头。

旁人看的是你外表的风光,是你陈肥肠每天都在赚钱、赚钱、赚钱,都特么的成了『陈十万』了。

这老乾妈辣酱的生意做起来,可不就是日进斗金、年底陈百万?

实际上,只有他们几个自己人知道,眼下的老乾妈辣酱,其实还真是一个『赔钱货』。

一斤辣酱上,只能赚到三五分钱。

按照餐饮行业纯利润最少25%的『行规”计算,这玩意儿,根本就不赚钱,之所以提前『铺货”、提前打招牌,不过是陈春年为了下一步的计划,而做准备罢了1984年4月20日,甲子鼠年,农历三月二十。

穀雨。

黄河流域和广大北方地区的民俗中,穀雨三月,春暖大地,各种蛇鼠毒虫悄咪咪復甦、繁衍和泛滥,得杀五毒。

譬如陕、甘、寧、晋、鲁、豫和东三省,就有诸多谚语、俗语,都与『穀雨杀五毒”有关。

云贵川渝一带,主要与採茶有关。

沿海一带,则与祭海捕鱼有关,所以,穀雨这一天,往往又被称为渔民们的“壮行节。

古时候,渔民们会在这一日敲锣打鼓,鞭炮齐鸣,祭海神,给娘娘庙焚香祭拜,祈祷这一年的平安、吉祥、鱼满仓。

远在几千里外的阿克塞草原上。

穀雨则是一个很平常的日子,牛羊吃草,牧人打瞌睡,天上的云团肥嘟嘟、鼓囊囊,

宛如一团一团的羊奶。

美丽的大苏干湖畔。

萨日娜正在放羊。

经过一个漫长的冬天,她家的七十几头牛,三百多只羊,二十几匹马和十二头西域黑毛驴,都瘦了一大圈。

没办法,冬窝子里储藏的乾草有限,每一家牧人的牛羊牲口,窝了一个冬天,都瘦了一大圈。

有些人家的牛羊牲口,甚至还冻死、饿死了一大批,想想就心疼。

要不是去年刚入冬,陈好人他们过来收购了一大批牛羊牲口,一个冬天,大家都会损伤惨重。

陈好人啊。

春年!

你不会真是一只远方的鹰,偶尔经过苏干湖畔,飞下来叼了一只羊羔子,便永远永远飞走了吧?

远处,阿尔金山上万年不化的冰川和积雪,在午后的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闪闪发光。

萨日娜半眯著眼,一脸痴迷的望著,想著,白净细嫩的脸庞上,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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