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妹妹人人有份,每人20块钱红包,把一群哈怂都快要乐疯了,哎,不愧是大哥!

不愧是陈肥肠!

一群人说说笑笑的进了老院子,迎面碰上爷爷陈孝文,一见面,老爷子就笑眯了眼:“小年你们都回来啦。”

陈雪晴、姜红泥二人上前,左右扶了爷爷,嘰嘰喳喳进了堂屋。

陈春年和老妈杨裁缝走在后面,嘴上给七爸、七妈打招呼,果然没见老爸陈老师。

看来还行,爷爷陈孝文说话算数,真让他儿子在假期放羊去了。

进门一问,果然如此。

“你们先聊著,我去山上找一下陈老师,看看他老人家学会放羊了没。”

陈春年给爷爷打一声招呼,便一个人出门了。

他想跟陈老师正式聊一次,如果劳动改造没效果,乾脆劝他们老两口离了算了。

出了村子,一路向北,沿著一条只能走架子车的山间小路,爬上一座百十米高的山包包。

举目望去,一片荒凉。

山连著山,最近的一道沟壑之间,夹了一眼泉,周边生长了一圈野山桃、杏树或榆树。

村里老人说,同治年间,曾经有一个河南逃荒的道士流落至此,曾经胡询、说陈家沟这一眼泉,鬼斧神工,天造地设,就特么的是一个逼。

所以,这地方容易出人才,但多为下九流,诸如吹鼓手,衙役,脚夫,娼妓,厨子,

戏子.—·

哎,还別说,那狗道士说的真特么准!

张大元家几乎人人会唱戏,出了一大堆戏子,罗小虎家人人会吹嗩吶,旧社会时,这十里八村最出名的就是罗家嗩吶班。

至於说老陈家,上一辈子,果然出了好多顛勺炒菜的厨子。

在一片荒山中漫步,感受著黄土高原深处的“春风』,陈春年很快就瞧见了陈老师。

在一片向阳山坡上,陈老师裹了一件破不拉几的羊皮袄子,侧臥在那里晒太阳呢。

陈春年走过去,探头一看,嗨,这老小子竟然呼呼大睡,嘴角的哈喇子垂了半尺长。

好在羊没跑远,就在不远处的一片冬小麦田里,来来去去的啃乾草。

陈春年一屁股坐下,点了一根烟,就瞅著那一群羊吃草,看得他自己牙痒痒。

从小到大,他喜欢看牛羊牲口吃草。

他喜欢听它们咀嚼的声音,尤其是牛、马、骡子等『大牲口』,在咀嚼时,总能让人產生一种吃草的衝动。

这种刻在人类基因中的衝动,曾经让他难以理解,后来,慢慢就想通了。

天地万物,无外乎吃喝拉撒。

不仅动物们如此,植物其实更艰难,要努力的扎根下去汲取大地的水分、养分,要努力的往上生长,爭夺『晒太阳权”和『繁衍权”。

就一个字:吃货。

人类何尝不是如此,千里做官,只为吃穿、美妾与绸缎,万里经商,只为金钱、美女与米麵。

所以,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阿克塞草原上的那9000多亩地,应该怎么种、种什么?哈尔腾河谷的金子,带哪些人去淘?

老乾妈辣酱,萝下干榨菜,如何运营才能做到不显山不露水,稳稳噹噹发大財?

还有那个委身於自己的草原姑娘、美丽善良的萨日娜,该如何面对?那一夜的三次,

她会不会真的怀上“小年?”

就在陈春年七想八想之际,昏昏然酣睡的陈老师,终於醒了:“你啥时候来的?”

陈老师的嗓音略显沙哑,但语气挺正常,也很是平静。

陈春年转头看一眼老爸,丟过去半包烟和一盒火柴:“爸,您现在放著多少只羊?”

陈老师点了一根烟,往羊皮袄上一躺,淡淡说道:“你六个叔家的羊,都我一个人放,总共227只羊。”

“这一群是你七爸家的,最多,66只,一个大氏羊,圈里还有12个羊羔子。”

一路算下来,还挺专业。

陈春年很认真的看著陈老师,发现这老小子脸上的皮肤真好,经常在山上放羊,风吹日晒的,竟然只是脸颊略微有些发红。

就是整个人清瘦了一大圈。

两鬃染霜。

黑框眼镜后面的两只眼睛,变得有些浑浊,左边的眼角,还沾了一粒眼屎。

人倒是真不装逼了—

“这半年过的怎么样?”陈春年问道。

“还行吧,就这样,”陈老师吸一口烟,望著瓦蓝瓦蓝的天空,一脸的风轻云淡,“你妈的病再没犯吧?”

陈春年点头:“挺好。”

陈老师『哦”一声,便不再开口,只是望著天空发呆,一会儿功夫,就抽了四根烟。

然后,父子二人就没话说了。

早春时节的黄土高原,乾旱少雨,在没有沙尘暴的情况下,天空可真蓝。

一只浅灰色的鹰隼高高飞起,在天空深处盘桓一阵,一个俯衝,就不见了。

鹰隼出击,一击必杀。

这世上,又少了一只老鼠,或者野兔-眼看著就要到中午了,陈春年站起身:“爸,回家吧。”

陈老师爬起来,使劲拍打著羊皮袄上的黄土,大声吆喝几下:“~鲜,陈肥肠,

带上你的老婆孩子,咱们回家吃饭嘍。”

陈春年转头,就看见羊群中、体型最大的那一只黑头子大氏羊,转头朝陈老师『

”叫唤几声。

然后。

它便带著十几只羯羊、几十只母羊,昂首挺胸的向山脚下走去陈春年不禁一阵嘴角抽搐:“臥槽,这老登可以啊。”

“真学会放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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