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年:“我是厨子,就喜欢操刀剁肉切菜顛勺,不喜欢当肥肉嘛。”
姜先生:“厨子怎么了?可別小了厨子,他们不仅能操刀,更懂得烹飪,並不比大將军差啊。”
陈春年:“操刀容易,烹飪难啊。”
姜先生:“无妨无妨,只要会操刀,学会了皰丁解牛之法,烹飪的事情,可以慢慢来嘛。”
陈春年:“好。”
“·......”
一个下午,翁婿二人下了几盘棋。
最后,傍晚时分,眼看著就要吃饭了,不出意外的、二人再一次掀了棋盘,面红耳赤的对骂不止。
一个说对方悔棋。
另一个说,对方昨天你也悔过棋,凭什么我悔棋就成臭棋篓子耍赖皮了?
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最后,不出意料的棋盘被掀了,棋坨子满天飞,满地滚,咕嚕嚕洒落一地。
“春年。”
“爸。”
“陈肥肠!”
“姜老头儿!”
“陈春年,你这种臭棋篓子,以后再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看著你就生气!”
“姜老头儿,敢说我臭棋篓子?那您是什么?您连臭棋篓子都不如!”
“滚!”
“偏不滚,气死你!”
翁婿二人因为下棋吵翻了天,隔壁的杨裁缝、陈雪晴、姜红泥三人,一边包饺子,一边听了个乐啊。
哎,这日子踏实得很吶————
与此同时,县城西北角的县府大院老家属院,林书记家里,同样闹翻了天。
老革命要喝酒。
媳妇不给。
他非要。
她非不给林老大一怒之下,手中筷子『啪”一下拍桌上:“老子喝一口酒都要管7
川渝媳妇平日间低眉顺眼,尤其是孩子们在场时,很少当面硬刚自家这老男人。
今儿却好像吃错了药,同样一甩手,『啪』一下,筷子也拍到了桌子上。
然后。
她觉得不过癮,端了碗,往桌子上重重一墩:“林二愣子,不让你喝烂酒,是为了你身子骨好,你知不知道好歹?”
老革命同样一墩碗:“一瓶酒能喝死人,那天底下该死的人实在太多了。”
川渝媳妇隨手捞了一个碟子,『”一下,就甩在了地上,四分五裂,瓷片乱溅。
老革命不甘示弱,提起一个碗摔了。
於是乎,里啪啦,乒桌球乓,一阵乱摔乱砸,桌上就剩一口蒸米饭的锅里。
老革命伸一下手,忍了。
川渝媳妇也忍了。
碟子和碗摔了,家里还有存货,而且,也不怎么值钱,並不碍事。
可是,锅摔了、就没了。
家里的老大林亚兰却实在忍无可忍,『呼”的站起身,端了桌子中间的那一口锅,“”一下就给摔了。
.....
老两口终於消停了。
他二人对视一眼,转头看向林亚兰,齐声怒吼:“林亚兰!”
林亚兰一脸的无所谓,披了一件打了补丁的劳动布外套,转身便要走。
老革命终於生气了:“林亚兰,你给我站住!”
林亚兰停下脚步,呵呵一笑:“林书记,您有何指示吶?是不是我在酒厂的工作表现太好,每天能给县上赚几百块钱,想把我也一擼到底啊?”
老革命一愣,点一根烟:“好了好了,林亚兰,你可以滚蛋了。”
林亚兰反而不滚了。
她披著外套回来,一屁股坐椅子上,一脸的无所谓:“林书记,怎么,你们敢做,別人不敢说?”
“您来告诉我,凭什么要逼著陈春年停薪留职?”
“是不是这几个月赚了一百多万,你们觉得自己上也行?呵呵,林书记,那您上啊。
“我还真就想看看,你们这些臭不要脸的排挤、打压、欺负人家陈春年,自己倒是有个几斤几两啊?”
“三个月,林书记。”
林亚兰冷笑几声,微黑而富態的大脸盘子上,满满的都是正气凛然:“三个月內,
您,还有您那位姓梁的副手,也能像人陈春年那样赚来一百多万,我就服了你们。”
“否则?呵呵。”
这位林家大小姐,陈春年的“得意女弟子』,红寧酒厂销售科长,冷笑一声,摔门而去。
“你!”
老革命气得眼前一黑,直到女儿走了十几秒,他一口气才顺过来,並指大骂媳妇:“都怪你,看看,看看你把这丫头惯成什么样子了!”
不料,一贯逆来顺受、低眉顺眼的川渝媳妇,这一次却不怂了。
她单手叉腰,柳眉倒竖:“劳资蜀道山!
林书记起身便走。
哎,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出了老家属院,老革命让司机开车上东山,说今儿天气不错,他想看一眼红寧全景。
“咦,梁县长也在啊。”
吉普车上了东山,翻过一个山,转过一道岔,刚上了最高处,却发现梁老二坐在挎斗子摩托车上,一个人缩著脖子在抽菸。
林老大让司机先去山下等著,自己则转转悠悠的过去:“老梁,你咋也上东山来了?
北梁老二丟过来半包烟,苦著脸骂道:“都怪陈春年那狗东西!”
林老大笑眯了眼,一脸的慈祥:“怎么,他惹你生气了?”
梁老二嘆一口气:“他自己坚决不想当干部,不去当厂长,结果倒好,整个红寧县的人都在背后骂我,说我梁云峰卸磨杀驴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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