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咿呀呀,我的哥哥呀
张大元成了正规的公安叔叔,而且,还成了著名歌星、青年艺术家?
消息一传开,整个红寧县的人都憎逼了。
一个待业青年,混子,死狗,社会败类,人类残渣,掛马子搞破鞋的专业户,电影院人民舞厅的『迪斯科小王子”
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叔叔?
马丹的,流氓女作家陈雪晴的小说里,都不敢这么胡编乱造的夏勾八乱写啊。
一时间,大街小巷里,家家户户的饭桌上,炕头上,被窝里,舞厅里,全是关於『张大元同志”的英雄事跡。
比如说,当初,他是如何从一个普通混子,当上了『治安联防队员”,成了一名不普通的混子。
比如说,当初在电影院二楼的人民舞厅,张大元凭藉一身风骚的『舞艺』,
引起了小怨妇於珊珊的注意。
比如,那一对臭不要脸的狗男女,如何在跳黑四的时候,互相逗弄。
如何勾搭成奸。
如何上手。
第一次的慌乱、狼狐而短暂。
比如说,张大元最喜欢臥槽马和马后炮,最多最多5分钟,於珊珊吃不饱,哎哟哎哟的骂张大元就嘴上功夫好,唱的真好听。
有人说,放屁,张大元最多就一分钟。
有人说你们都放屁,张大元根本就是个软蛋,老子就可以作证,那狗东西迎风撒尿,连一尺都飆不出去,全洒在裤子上了。
等等云云,能笑死个人。
坐在朴大力、李尔华、罗大虎、姑娘等一眾汽车班学员和混子中间,听著大家嘻嘻哈哈、绘声绘色的开著『张大元同志』的玩笑,陈春年忍不住哈哈大笑。
正所谓『墙內开墙外香”,张大元同志的英雄事跡,传遍全省,已然成了『时代楷模』”、『学习榜样』”。
电视,报纸,杂誌,铺天盖地,连篇累读,都进行了各种角度的专题报导。
好傢伙,报纸、杂誌上的大照片,能撑多大就撑多大,“张大元同志”浓眉大眼、鬼迷日眼的,贼帅。
可是在红寧县。
好吧,在红寧县人口中,张大元同志就特么一个待业青年,被开除的联防队员,一个掛马子、搞破鞋的混子、死狗。
当然,这一切都不重要。
对於陈春年他们来说,平安健康就行了,只要人没事,其他一切皆浮云。
哎,终於有惊无险啊。
不得不说,张大元那狗东西的反应真快,本来,他没想著要弄死刘二狗子。
可是,那傢伙好死不死的威胁,说陈春年狗日的设计害他.不等二狗子的一句话说完,张大元二话不说,“咔”一下,就拧断了刘二狗子的脖子。
死人总不会夏姬叭乱说话了吧?
接下来的那一番骚操作,著实让陈春年没想到。
拧断了刘二狗子的脖子,张大元不仅没想著跑路,反而打发於珊珊去找公安,说他抓到了一个杀人犯。
至於说刘二狗子交代的“问题”,以及那一条关於阎二爷的『重大线索』“
有一些,自然是真的。
刘二狗子身上,竟然藏了一个黑皮笔记本,上面写了很多张烂、巴子、阎二爷和阎平安『污点』,包括黄楼,包括照相馆和『禿顶男人们的写真集”。
其中有一页,写了陈春年的名字。
张大元看都没看,一把撕下来,直接餵嘴里嚼烂,吞入腹中,变成一粒屎,
第二天就给拉了··
“春年,来,走一个。”
“春年,这眼看就要立冬了,你咋还想著要去草原上?河西那边冷,这会儿应该都下雪了吧?”
“春年,汽油、柴油够不?车上带一部分,我给甘肃那边的老首长打电话,
你们过去以后,也好有个照料。”
林老大第一次邀请陈肥肠去他家里吃饭,结果,饭桌上摆的几样美食,都是陈肥肠自带。
酒水也一样。
没办法。
老革命媳妇人挺年轻,四十五六岁的样子,还是川渝那边人,眉清目秀的挺圆润,就是农村户口,没工作,家里孩子又多,竟然比一般的干部职工家庭还困难。
七个孩子,六个姑娘一个带把儿的,老大老二都二十二三岁了,没工作,儿子才四岁,还窝在他妈怀里揣乃头呢。
老大不在家,老二老三那么大姑娘了,竟然还穿著补丁衣服,单薄衣衫下,
明显都没穿线衣线裤,更別说內衣了。
晚秋时节,红寧县早晚天气凉寒,几个丫头冻的鼻涕掉半尺长,吸溜吸溜的,看的人心酸。
陈春年感慨万千,说不行了让老大老二老三都来技校,我手把手教她们当厨子,两三个月就能赚钱了。
老革命没声。
老革命的媳妇孩子一听,高兴的不行,赶紧说行行行。
不为別的,主要陈肥肠家的饭好吃,她们都尝过,那个肥肠,那个油汪汪的太好吃了。
老革命黑著脸,端了酒碗说:“好了好了,废话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赶紧喝酒。”
媳妇被气哭了。
几个孩子若寒蝉,一溜烟似的滚回厨房了。
马丹的,这位比陈老师还过分啊———-陈春年暗嘆一口气,骂一句:“林叔,
如果您是我爸,信不信我打折您的狗腿?”
林老大没有生气,只是闷头喝酒:“春年,等你从草原上回来,我让老二老三也过去学厨子吧。”
“其实,当厨子挺好。”
“我爷爷奶奶当过乞弓,当过伙夫,我爸我妈也是厨子,可惜都死太早了,
他自己是个孤儿。”
秋夜寒凉,酒上心头。
一大一少两个男人,不再討论那些过往的烂事,敲开了肚皮,开始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红寧县酒厂最新出品的『九粮液”,哎,这瓷瓶,这工艺,这设计,这酒的滋味—
果然不如汾酒啊。
不过,这种纯粮酿造的65°的高度白酒,最大的好处是过癮,一碗灌下去,
人就有些麻、有些飘。
“林叔,谢谢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肥肠端了一大碗清亮亮的酒水,双手敬林书记:“一切尽在酒碗中,林叔,这一碗我干了,您隨量。”
言毕,“吨吨吨”七八下,一饮而尽。
一碗酒,六两六。
这种65°的『九粮液』,真特么带劲儿,卖到草原上和广大农村地区,绝对抢手。
这年月喝酒,谁还讲究一个绵柔醇厚、余味无穷?
一口肉,一口酒,『咔”一下灌进喉咙,刺拉拉的一路辣下去,酒气直接抵达胃囊,打一个酒隔。
啊,这才是真正的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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