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套『文化搭台、经济唱戏”模式,本来就出自他这个三百斤的厨子,算是问对人了。
陈春年开口就是一个王炸:“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文化美食一条街,將会成为国內二三十年间最常见的商业模式。”
“眼下来说,只有我们红寧县在搞。”
“姜记者,您敢不敢跟我打赌,再过三五年,七八年,国內大中小城市的格局,都將以此为標本?”
姜丽华笑眯了眼:“哟,小伙子可以啊,说说看,您想跟我赌什么?”
陈春年想了想,正色说道:“我想跟您赌一碗卤肥肠。”
姜丽华:“啊?”
陈春年补充:“如果你贏了,我请你吃一碗卤肥肠,以后每次见了你,我喊你一声姐;若是我贏了,你请我吃一碗卤肥肠,每次见面,你把我当兄弟,可以喊我小名!”
姜丽华被成功惹笑了。
这位漂亮的中年女记者咯咯笑著,没好气的笑骂一句:“你这傢伙一点亏都不吃,反正都要认下我这个姐姐是吧?”
她甚是豪爽,当场答应下来:“行,这个赌、我跟你打了。”
自然而然的,两个人之间的称呼,悄然从“您』变成了“你』,感觉距离近了不少。
陈春年哈哈大笑。
他开始原形毕露,大手一挥:“等著吃打赌的一碗卤肥肠,真不怕辜负了美食,冷落了美人?”
“姜姐,走,今晚我请客。”
“滷味小吃,想吃什么吃什么—-对了,林书记、梁县长二位肯不肯赏脸、
咱一起吃宵夜?”
林书记、梁县长二人闹了个大红脸,
林书记看向姜记者:“姜记者,要不一起去?”
“这还需要徵询意见啊?走走走,我去开车!”梁县长起身,大踏步出门去开车。
果然是一对铁桿搭档。
瞧瞧人家这默契,即便是吃一顿宵夜,一个白脸一个红脸的『领导艺术』轻鬆拿捏。
至此,姜记者想要推辞都不行了。
几人立即起身,乘坐梁县长亲自驾驶的212吉普车,牛逼哄哄的来到县剧团、
呢,不对,现在已然归了县艺校。
迎面一座半成品的仿古建筑校门,朴素,奢华而低调,让几位领导眼前一亮。
进门后,一条笔直水泥路通向一座二层小楼。
鹅卵石小道,园,药圃,池塘,假山,竹林一些大学校园该有的景观艺校一应俱全。
唯一的差別,就是因为地方实在太小,基本都是微缩版的校园景观。
陈春年称之为『艺校小景”。
“那一座二层小楼,刚完成主体建筑,预计三个月后才能投入使用,是我们艺校的教学楼。”
“那两排平房是学生宿舍、食堂,那两排是教职工宿舍和家属院。”
“隔壁那一片,是我筹建的一处传统工艺酿造坊,因为有一孔汉唐时节军营取水的甜水泉,所以,我给她起了一个好名字。”
“农夫山泉怎么样?”
听著陈春年一路哗哗,几个人兴致盘然的在校园里转了一大圈,每个人都很满意。
没办法。
本来尚在筹建的艺校,很多基础设施都处於草创阶段,就一片施工现场。
可是,经过陈春年的嘴一阵『叭叭』,堆满了钢筋、砂子和水泥的工地,就成了『红寧一景”—
最后,一行人来到陈春年给自己捌饰的『家属院”,忍不住都笑了。
这傢伙,果然是个体户出身,身为艺校『后勤主任”,他这一座家属院严重超標··
咂,都不能用超標来说了。
两排仿苏式平房,加上两三亩的院子,外加五亩“农夫山泉”那一大片地方,如今都是陈春年的『地盘”。
妥妥的狗大户啊。
“姜姐你看,这一片是仓库,存放送货下乡收购上来的农副產品、中药材和各种山货。”
“这一排平房,是职工宿舍、食堂、图书室和文化活动室。”
“那一片,就是规划中的汉唐农耕文化博览园,以农夫山泉为核心,收集黄土高原、黄河流域的农耕工具和產物,既可以休閒娱乐,也可以作为西部农业文明传承—..”
巴拉巴拉一阵侃。
不要说长安城来的姜记者,就连县上的林书记、梁县长二位大佬,早就听得目瞪口呆。
臥槽,牛逼啊。
总共七八亩大的一片地方,因为有了一个甜水泉眼,摆一些废弃的磨盘、架子车、酿製酱醋的大缸,就特么成了『汉唐农耕文化博览园』?
吹牛吹到一定境界,可不就成了博览群书、学冠五车、张口就来?
谁特么再说陈肥肠是个小生意人,没文化,甩他一大嘴巴子—·
“等等小陈。”
就在几人要进陈春年的『家属院”时,姜记者突然开口,指著后排一间屋:
“有人在打架子鼓?”
陈春年一愣。
听著姑娘唐晚儿的房间里,隱约传出一阵『动次打次动次打次』的乱响,
既没有章法,还特么使劲的打,拨叉都特么有破音了。
他登时黑了脸:“臥槽,我的架子鼓!”
“唐晚儿,你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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