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

“停停停,打住!”越听越迷糊的季澜插嘴道,“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神隱不神隱的,能不能照顾一些不明所以的圈外人士啊!”

“你现在好歹也是在天师和妖怪圈子里混的人了,怎么天天都跟好奇宝宝似的,这不知道那不知道。”白璟鄙夷道,“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跟你做朋友很跌份啊。”

“跌你个头!我是你爹!”被嘲讽的季澜衝上去就要打他。

“行了,不知道也正常,毕竟那些会引发神隱的画作,基本都在改朝换代的战火中被毁於一旦。”清秋拦住了她,解释道,“所谓神隱,其实就是指代以前那些“某人无缘无故的消失,在几小时、几天、甚至几年后,又重新出现”的事件。”

“在神隱事件后顺利回归的人们,在聊起那段经歷的时候,总是说法各异,

有说自己迷失在了某座山中的,有说自己被仙人招待去人家洞府做客的,还有说自己遇到了狐媚妖女,收穫了一段“露水情缘”的。”

“至於相同的地方则是:这些神隱事件的亲歷者们,都很坚定的表示,自己的肉身是前往了另一处场所,经歷了一段奇异的事件一一那里有山有水、有人有动物甚至妖怪,就跟真实的世界一模一样。”清秋说,“听起来是不是有点耳熟?”

“能够引发神隱的·其实就是那种,拥有自带『画中世界”功能的画?”季澜听明白了,“那些失踪的人,都是被吸到画里去了?”

“没错。”清秋点头,“画中世界的本质,有点像是现在的电影,从起始到结尾是一个轮迴,当一个轮迴结束后,误入画里的人就会被送回现世一一只不过不同於我的那副失败品,真正的画中世界里,是有活物存在的。”

“只不过那些活物,其实是类似游戏里npc一样的东西,是被绘画者创造出来的。”周悬在旁边解释道,“但那些不明所以的人並不知道这一点,也不知道自已进入的其实是一幅画,所以才会以为某些画里看起来仙风道骨的人物是神仙。”

“是的,也因为能够吸入活物的这一特性,歷史上曾有过,拥有那种画作、

想要造反的王公贵族,做出了『把自己的秘密军队藏到画中”的事儿,打算掩人耳目,隱藏实力。”清秋说,“不过结果是,那些部队在进入画中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

“他们·—死在画里了?”季澜有些毛骨惊然。

“也有可能是他们在画中做了什么,导致画中时间的流速变了。”清秋举例道,“比如说,本来那幅画的时间流速和现实世界是『一比一』,但因为某些原因,时间流速比突然变成了“一比十』甚至『一比一百』。这样一来,等到一个画中的轮迴结束后,外面可已经过去了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朝代都换了两三个了。

“这也太不稳定了吧!”

“所以,只有能从画里顺利归来的人,才会被称作『神隱』。”狸猫喵喵地说,“而没成功回来的,或者说几十、几百年才回来的,就算是『失踪』了一別人可不会想到,一个人失踪多年,生死未下的人,其实是被关在了一副画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毕竟那只是一副被特殊的术式影响过的画而已,跟法器比还是有些差距,

出现意外的概率是很大的。”清秋附和道。

“那天算道长既然不打算靠这个挣钱,为什么当年要画一副这么危险的画呢?”

“我印象中,师傅原本是想藉助那幅画的力量,来修习分身术的。”清秋说“分身术?你確定?”白璟皱眉,“这应该算是最容易反噬是施术者的法术了吧,在得成正果前,真的有人能驾驭么?”

“师傅也只是想尝试一下,所以才把自己的一缕分魂寄存到了画里一一你知道的,分身术的本质就是分裂灵魂,再为分裂的那部分灵魂重塑肉身,而画里就是寄存灵魂最好的场所。”清秋说,“不过后来师傅又琢磨了一阵子,估计也是觉得风险太大,最后就放弃了·至於那缕分魂他有没有收回来,我还真是不太清楚。你记得么,清云?”

“那会儿我才几岁啊师姐。”狸猫摸摸自己一点都不长的鬍鬚,“在你说之前,我都不知道师傅的库存里还有那么一副画呢。”

“也是,那时候你才刚进师门不久。”清秋说,“总是,这就是我希望藉助罗大富的力量,儘快把那幅画回来的原因。毕竟那幅画已经太多年没有护养过了,现在里面的情况谁也不清楚,最坏的结果是,里面时间的流速已经变成了一团糟,进去的人想要走完一轮循环,外面可能要过很多年。”

“而那个画商既然有路子经手我的画,那么就也有可能经手过师傅的画。”清秋顿了顿,“老实说,自我从罗大富家里出来以后,就一直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要不要我找別人帮你调查一下?”白璟挑眉,“我可不想在逛街的时候莫名其妙地被吸进一座全是天师和道士的道观里。”

“还是先等罗大富的回信吧,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清秋喝了一口茶水,“只希望我的预感不要成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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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怎么聊著聊著都这个点了!”话还没说完,季澜忽地一下站起来,“我得出门了!下午还有顾乐的握手会要参加呢!”

“你晚上回来吃么?”周悬问。

“不回了不回了,我要和几个新认识的妖怪姐妹吃饭!討论一下等电影上映的时候,要怎么给顾乐打cal应援!”季澜抄起茶几旁的那束向日葵,就风风火火地往外走,“我走了清秋!谢谢你早上帮我订!”

“说起来我还约了女人喝下午茶。”白璟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我也该走了。”

“那么我也——.”周悬看著差不多到了该出去摆摊的点,也准备起身告辞。

清秋刚要起身相送,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却先一步响了起来。

那是一则简讯,被送入信箱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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