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抽水马桶

午夜时分,安平市立美术馆。

在漆黑的场馆二楼,一只小小的狸猫,安静地蹲坐在一副抽象派风格的画作面前。

它仰著头,用那对淡黄色的眸子,十分专注地打量著画框中的那个眼睛不像眼睛,鼻子不像鼻子,耳朵不像耳朵的“类人生物”。

很快,属於夜的沉默,被一阵皮鞋的踢踏声打破。

一个英俊的年轻男人来到狸猫的身后,把手里的手电筒对准了那幅画。

白璟看著那个奇形古怪的“人”,笑道:“看不出来,猫道长原来也懂抽象派艺术。”

“我只是在想,如果那些误入画中世界的人,在里面撞见的都是这样的古里古怪的傢伙,会不会当场疯掉。”狸猫深沉地说,“搞不好这就是他们没能顺利从“神隱』中回归的原因。”

“有道理。”白璟想了想,很快便深以为然地附和道,“如果抽象派画师也获得了创造画中世界的能力,那原本还有那么点浪漫主义色彩的『神隱』,估计很快就得变成『鬼隱”了。”

“白贤侄可有经歷过类似的事情?”

“我倒是想体验看看,跟画里的美女谈恋爱是什么感觉,但一直没捞到机会。”白璟遗憾地说,“古时候收藏这些画的傢伙大都『居心不良”,最后的结局一般都是被抄家、人头落地什么的,导致那些画很少有能流传下来的。”

“那还真巧,我也一直想去这画里的世界逛逛,只可惜在外游歷了这么多年,却从来没见过真货。”狸猫也遗憾地说。

“难怪你们非要跟来凑热闹。”不知何时来到在两人身侧的清秋,面无表情地说,“但我奉劝你们一句,一会儿別动歪心思一一哪怕那是师傅的画作,也终归是画中世界,谁也不知道贸然进入会发生什么。”

“哎呀,刚才的那只是玩笑话。”狸猫一看清秋来了,马上换上了一副老实的表情,“师姐放心,我保证只看看,不上手。”

至於白璟,他拿著手电筒对著四周瞎照了一圈,便吹著口哨走远了,一副“我没过说,我不知道”的样子。

“那个罗总说的d3展区,应该就是在这一层。”一路对照著手机小程序里,

那张《市立美术馆小指南》的周悬说道,“再往前走两个展览区,右转就能看到。”

“该说不说的。”狸猫灵敏地跳上周悬的肩膀,搭了个便车:“那画商还真是好运,居然连续经手了师傅和师姐的画,看来下次要是见到他,得考虑一下给他一个成为我们云华观荣誉弟子的机会了。”

“一个普通人连续经手了两幅怪画,確定是好运,而不是倒霉吗?”周悬在心里悄悄嘀咕。

在今天的早些时候,还在清秋家做客的他们,收到了“线人”罗大富发来的简讯,说是自己找那个画商朋友打听过了,对方在一年前,確实经手过一副落款为“清晚”的山水画作品。

根据罗大富的说法,那名画商原本是將幅画出售给了一位民间收藏家,但幸运的是,那位收藏家报名参加了最近,市立美术馆的举办公益展览活动,他提交的几幅作品之中,恰好就有那幅山水画。

听说了这个消息的白璟和师傅,当即就表示也要跟著清秋来凑热闹。

至於周悬,他本来是没什么兴趣的,但经不住白璟一直在他耳边嶗叻“去吧去吧,一起去吧,就当是长长见识”、“祖师爷的大作你都不去参观,你这不孝徒孙,小心人家晚上在梦里引雷劈你”、“殭尸需要你帮忙打下手!”,最后才一起跟来了。

他们的计划很简单,就是等晚上美术馆没人的时候,来確认一下那幅画的状况(比如里面是不是关了某个倒霉蛋),再决定要怎么处置。

白璟很积极,也不知道是不是“夜探博物馆”题材的电影看多了,还专门弄了个手电筒来,一进场馆就开始东看西照,几乎是把“我是贼,我是来偷画的”写在了脸上。

不过这並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毕竟保安同志在他们刚进美术馆的时候,就被清秋用法术无情地弄晕了,这意味著只要他们想,完全可以把电闸拉开,在灯火通明的场馆里大摇大摆地展开探索。

“d3...d3.....

白璟对照著情报,一路逛悠著来到了d区。

这是一个专门为“山水画”这一热门品类开设的展区,还没进去,就看到了各种风格的山水画作品,作画者从“佚名”到圈內颇有名气的大画家,画作內容从“小桥流水人家”到“疑是银河落九天”,可谓是五八门丁。

不过白璟似乎是很有经验,他看都不看展示在最显眼处的那几幅画,一进去就直奔展区的角落,盯著介绍栏一顿看。

“有了!清晚大师的名作!快来快来!”仅仅三十秒过后,d展区在西侧最角落的位置,白璟对著才刚刚制定好“分头寻找”计划的两人一猫招了招手。

“这么快?”周悬走向他。

“那是因为我懂美术馆的套路。”白璟得意地说,“最有名气的作品摆最外面,最没名气的摆最里面,他们大多数时候都是这么干的。”

“確实是这幅画没错。”快步走来的清秋,在查看了一下画作右下角的印章,和那个龙飞凤舞的落款,点了点头。

“该说真不愧是师徒吗?你们画的这两幅画,除了山脚下多了个模模糊糊的镇子以外,基本没什么差別啊。”白璟上下打量著这,幅被展览在最角落的画作,点评道。

实际情况的確和白璟说得差不多。

天算道长的这幅画,也是有山有水有道观,画中除了“山体更大”、“多收录了一座小镇”以外,和清秋的那幅画相比,基本就只是些作画风格上的差异。

例如清秋的画风要更加细腻,线条更加乾净,属於是“学院派”;而天算道闸道长的画风更为粗獷,线条也比较模糊一些,尤其是很多山体的细节,根本就是一笔带过,属於典型的“狂放派”一一按照语文课本上的形容方式,这叫“体现作画者自得其乐、不拘泥於小节的人物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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