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让等了很久,但菲奥娜始终没再开口,没办法,只好由他代劳,
你担心,你会与我们分道扬,对吗?”
“阿斯让?”梅心有困惑。
影梅在她耳边附和,是啊:大概就是这么回事“那些元老会抓黑袍魔女当『药罐』啊。”不知不觉,梅也採用了蒂芙尼的说法。“药罐”,阿斯让想,確实是个极好的形容。
“菲奥娜怎么可能—
“梅,他说的没错,”菲奥娜打断道,“我———·很害怕——..將来元老们找上我,我该怎么办?”
她越说越激动,“假如她们找我,不是让我当“药罐”,而是让我替她们炼药呢?我会寧死不屈地拒绝吗?我不敢做出保证。我明白自己並不坚强。我会屈服吧?一定会屈服的。你猜的很准,我就是这么想的。”
房间一时安静下来菲奥娜长舒了口气,接著她开始在身上摸索些什么。她摸出了个精致的小瓶子,那是她一直以来珍藏的净血魔药,她把这药交给法莉婭。
“就此结束吧。”菲奥娜苦笑了下,“法莉婭,我本想跟在你身边做大事的,討伐失乡会,討伐天神教。我和失乡会有仇,我想找出当年放火烧毁我们村子的仇人,狠狠报復回去。我要谢谢你们带给我的缘分,让我身上的伤疤消失了,可我心里的伤疤消失不掉。我的伤疤可以復原,但那些葬身火海里的人,他们的性命怎么復原的了?但是—.·—-对不起,我的话有些乱,
我—.”
“你要走?”法莉婭问。
“嗯,我得走了。”菲奥娜答道,“拿好这瓶药,它肯定能帮到你们。
哈,我在说什么呢我希望你们用不上它。”
“菲奥娜,你不想復仇了吗?”梅问。
“假如我在你们身边亲眼见证了失乡会与天神教的覆灭,我就欠你们太多了。如果说,我没法用后半生报答你们,那我—.”菲奥娜懊恼地锤了一拳额头,“对不起,我——我走了。我会在金月湾定居下来,你们日后有什么魔药需求,大可过来找我,便宜的免费,昂贵的—我儘量给你们打两三折——.不,也免费吧。
菲奥娜鬆开净血魔药,与法莉婭擦肩而过。阿斯让看著她向自己走来,
他的身后是臥室的门。
“阿斯让,”法莉婭冷冷地下了命令,“拦住她。”
“收到。”
阿斯让挪了挪位置,用身体將门堵死。
“我最恨的就是背叛者,”法莉婭的脸色阴沉到可怕,“而你却说,你以后会背叛我?”
“是啊..很有可能—.我就是个没有出息的傢伙,以前被人欺负的时候,別说还手了,就连还嘴都不敢,我能有什么出息?”菲奥娜自暴自弃地哀求道,“求求你们,放我走吧,光是想到这种可能,我就无顏面对你们·.”
“不可能。”
“如果———-如果担心我告密的话,”菲奥娜闭上眼睛,“那就杀了我吧“开什么玩笑,你想让我的私宅变成凶宅吗?”法莉婭怒了,语气冷如寒冰,与她表面上的冷漠不同,她体內的魔力异常汹涌,慢慢充斥了整个房间,就像一头可怖的怪兽,肆意凌虐著菲奥娜。
影梅劝梅不要插手,暂且旁观一阵,“如果真有什么问题,阿斯让会出手的。”
“菲奥娜,你今天犯了两条大罪,不,三条大罪!其一,你险些当眾出丑!而且,还是差点在蒂芙尼面前出丑!你出丑,就等同於我出丑,你害我难堪。其二,你竟敢当著我的面,妄言背叛二字。將来也许会背叛我?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有这种想法!”
“法莉婭—我——.—”菲奥娜颤抖不已。
“其三—”法莉婭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居、然、小、看、我?正因为你小看我,所以你才敢妄言背叛。你觉得我对抗不了那帮元老,是么?
笑话!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觉得我对抗得了,那就是对抗得了,
没有第二种可能!我,大魔女法莉婭,不只是大魔女。你说未来?未来我会继承蕾露元老的紫袍,我亦是元老之一!”
“说到蕾露,”阿斯让补充道,“我们明天可以去拜访下她。我有个粗浅的想法,若能爭取到蕾露元老的支持,我们就可以通过蕾露元老,对蒂芙尼口中的末日派元老虚与委蛇。元老们的势力遍布九省,但海对岸的新大陆,仍是一片未经开垦的处女地。那些元老不是害怕末日危机吗?那就让她们支援蕾露元老,去新大陆建设根据地吧。我想,除非圣都真的毁灭,那些末日派元老,还有支持她们的大魔女,是不会去新大陆受苦的。再就是爭取艾芙娜的支持,我没记错的话,她几乎是內定的下一任法兰总督吧?以支援新大陆建设为名义,多送一些魔女过来,毫无不妥之处。法莉婭,依我之见,元老们若真敢大规模启用天神之血,九省必定乱套,而那时,就是我们回归的良机。”
“啊,不错嘛,”法莉婭心虚地清了清嗓子,“你和我想到一块去啦。”
是是是,你说得对,“看来我们心有灵犀。”
“嗯?那你猜猜我刚刚在想什么?”法莉婭的语气有些古怪。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该怎么惩罚她,”法莉婭望向菲奥娜,她站不住脚了,“菲奥娜,你认为將来你可能背叛我,所以无顏面对我,那这样好了.-我要对你未来『可能』的背叛,施予现下『必然”的惩罚。”
阿斯让有预感,法莉婭要作妖了。
“菲奥娜,你曾说你喜欢女人,厌恶男人。”
菲奥娜与阿斯让的背上同时生出一股恶寒。
“我—我是这么·——说过—.”
“阿斯让,你来惩罚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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