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未来可能的背叛,与现下必然的惩罚
互飆垃圾话是没有意义的,但若实打实地动起手来,便可能面临魔女院的公敌指控。魔法带来的后果是危险且不可控的,不过,用魔力哈哈气,威嚇一下对方,尚在容忍范围內。
这就和猫一样。当你看到两个魔女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时,她们很可能在用魔力手腕。通常来说,魔力弱势的一方终会认怂雌伏,好给自己一个体面的台阶下场,但若双方僵持不下,局面难得收场,就得向魔女院提交决斗申请,去陆间海上的无人荒岛分出生死。
现如今,元老们既不提倡荣誉决斗,也不再批准此类决斗申请了。虽说越级决斗、以下克上的漏洞老早就被前人堵上,但某些刚刚披上紫袍的新任元老,会因一时衝动,闹得不可开交。最近的一次决斗申请,正是由法莉婭的老师一一斯泰西元老提出的,她向佐伊提请决斗,不出所料,被魔女院否决。
法莉婭与蒂芙尼之间的魔力对峙,一直持续到角斗赛落幕。蒂芙尼邀请眾人共享晚宴,被法莉婭果断拒绝。“那让我见见伊尼德吧。”蒂芙尼说。
她与艾琳吃了简单的一餐一一僕从们给她送来了鬆软的吐司麵包与蜂蜜果酱,看得法莉婭两眼冒光。
阿斯让曾问法莉婭:你为什么对蜂蜜如此著迷呢?法莉婭始终支支吾吾、语焉不详,直到今天晚上,她才吐露实情。蜂蜜是种奢侈的食材,而圣都的魔女们对蜂蜜有更奢侈的吃法,但对法莉婭来说,蜂蜜配麵包片的不入流吃法,乃是她的美食白月光。飢肠的小村姑从未吃过甜品,蜂蜜配麵包,是她从蒂芙尼那儿学来的第一种美味吃法。其他吃法则太麻烦,製作起来既费时间又心力,她懒得很。要问为什么不僱人去做,答案何其明了一她要为某人拼命攒钱(阿斯让的身价惩罚性得高)。
好了,这些都是后话了,我们说回正事。
某只身世不佳的小馋猫,终究屈服於美食的诱惑,弄出了不太雅观的举动。她那劣质的“酒囊饭袋”,竟当著一眾魔女,与其侍寢下仆之面,发出了不爭气的咕咕声。
阿斯让望著尷尬到死的法莉婭,心说让你中午不吃饱,说什么:我法莉婭,身为堂堂大魔女,怎可用这种盛於架上,供人隨意挑选的“量產货”果腹呢?吃上两口,算给面子,再吃两口,便有损尊严。我可是披掛镶金法袍的大魔女!我的胃袋只接受专属下仆烘焙的特质面点。
正当阿斯让想著如何替法莉婭体面解围时,梅自告奋勇,向蒂芙尼的女僕们索来大袋麵包,与其他人分享。
据法莉婭所言,蒂芙尼在法兰兴风作浪时,並不像现今这般懒散,蜂蜜麵包是她忙於搞事时的速食工作餐,外出的时候就带一份蜂蜜,而麵包嘛,
隨处可拿。小小的法莉婭,正是她的尝膳官,假如法莉婭吃出问题,腹痛腹胀什么的,就会有人倒霉了。
走出角斗场,头顶的月亮比昨日更圆。眾人行向码头,登上“海龙土號”。蒂芙尼没有跟来,她把自己锁进屋里,不许任何人靠近。阿斯让的话语,一寸一寸,把蒂芙尼內心深处的黑暗往事挖了出来,她恨不得把阿斯让碎户万段,但她做不到,因为这会带给她无穷无尽的麻烦。
贫穷二字占据了她的童年回忆,恐惧一词充斥看她的青年时期。为了这身紫袍,她付出了太多的东西。有时她会问自己,这一切值得吗?然后,她看到儿时的自己笑著对她说:当然值得啦。
是啊,当然值得。她冲看儿时的幻影推倒桌椅,强忍看不让自己歇斯底里。她有预感,今晚会做噩梦。阴魂不散的老东西还会找上她,而在梦里,
她会不受控制地变回那个无法反抗的小魔女。憧憬变作厌恶,厌恶化为恐惧,恐惧转为憎恨,而今只剩噁心。
她缓缓抬手,感受元素的悸动。热情的火、冷淡的水、活跃的风、沉闷的土,四者相,形成爆炸。她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想像圣都被她摧毁时的场面,哀鸣、尸体、废墟·"一切与死相关的意象,皆让她心潮澎湃,可她下不去手。
她毕竟披上了紫袍,那些苦难已离她远去。慢慢地,儿时的幻影再度出现,她决定补偿曾经的自己。
唯有外力可以打破这一切。打破规则,打破诅咒,逼迫她做出改变。
“我好害怕,”儿时的幻影对她说道,“今晚请別睡觉。”
“不会,”她轻声低语,“今晚有贵宾要我招待。”
不久之后,艾琳敲响了房门。好了,她想,该去舒缓压力了。
一行人回到法莉婭的私人宅邸时,夜色已十分浓厚,女僕们都已躺下歇息,宅中是那么安静,安静到法莉婭不得不夹起腿上楼。法莉婭不想惊扰卡米拉,否则又要挨她训斥。
蒂芙尼捅出的东西太过惊悚,一人独睡,肯定合不上眼。作为这栋宅邸的直正物每的绘块早问用多摆了张床,正好给菲奥娜睡。
唉,根本躺不下去嘛!
法莉婭问阿斯让:“阿斯让,你说,以后我们怎么办?”
微弱的火光里,魔女们的视线全压在阿斯让身上,令阿斯让多了一重压力。法莉婭涉世未深,梅是半个文盲,而菲奥娜又相对弱小。阿斯让嘆了口气,说你容我想想,而后接著问道:“法莉婭,首先我得问问你,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
“我只能想出与圣都对著干的办法。”
“口气挺大的呀,”法莉婭说,“谁给你的勇气?是我么。”
“很难说不是。”
“..——·我还想著穿上紫袍后狠狠享福呢。”法莉婭嘟了声,而后道:“老傢伙们我对你的所有权!所以你该明了我的態度了。”
“你呢?”她转头问梅,自言自语道:“呵,你都从天神教那逃出来了,不用问都晓得你是什么想法。”
“我一直都看圣都不爽啊?”梅说得理所当然。
“那你呢?”问的是菲奥娜。
她脸色很差,凭她的坐姿,就能看出此刻她有多么消沉。
“我———·我不好说,”菲奥娜狂抓头髮,“我脑子很乱,我———”
“菲奥娜,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冷静。”阿斯让看到她扯下了大把髮丝。
“怎么可能冷静?!”菲奥娜痛苦地垂下头,“我——·我——”
“菲奥娜,不要害怕。”梅安慰道。
“害怕?”菲奥娜说,“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很害怕,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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