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低著头,魂魄都丟了大半。
外面的侍卫进来带人,不知谁起了头突然从地上暴怒从一旁的禁军手里抽出刀来,直接冲向官家。
“我活不成,我也要你们活不成!”
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没人看到萧云笙是怎么动的。
只听哐当一声。
刀子断裂落地,另一半扎在他的胸膛,制止了那刀再前进一步。
“萧云笙……”
“將军……”
鲜血將他身上的红袍染得更加鲜艷。
一盘的禁军抓住机会衝上来毫不客气用铁链將几人的琵琶锁穿透上锁。
那几人如同疯魔的野狗,不住的挣扎。
却已然再无任何挣脱的可能,如同被拖拽的牲口般拖到殿外。
江月忍不住激盪的身体微微颤抖,缓缓闭了闭眼睛,將翻涌上来的泪水逼了回去。
“萧將军……快传太医。”
官家震惊的看著萧云笙,见他面色如常一步步弯下身子躬身一步步退回了大厅中,从怀里拿出帕子將伤口捂住,还是那副清淡的模样。
没有丝毫救驾后邀功的模样。
心神又是一阵震盪。
萧云笙掀起衣摆,直直的挺著腰身跪下,又是一拜。
“到底是末將治军不严,还请陛下恕罪。今日末將势必要求陛下答应我的恳求。”
“你!此事不必再提!太医呢,怎么还没来!”
官家直接打断了萧云笙后面的话,转眸眼里的怒火江月清楚的看著。
方才的刺杀殿里的人没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將军第一时间衝上来救驾,这些都是下意识的反应,能反应最真的情况,可陛下,怎么反而愈发生气了。
“陛下。末將……”
將军站起身,还未多说什么,身上的血突然染红了帕子,人也不受控的跌到在地上。
“將军!”
再也顾不上其他,顾不得御前,江月扑过去就要按住萧云笙的伤口一股无形的气压压在了江月的头顶,让人呼吸忍不住一紧。
“你。”
官家居高临下的指著江月,方才有刺客时没有动作內侍禁军这会將萧云笙团团围住,几乎密不透风让江月无从下手。
“陛下,若再不请太医將军只怕危险,若不然,让我带他回將军府医治。”
心里有什么念头闪过,江月隱隱察觉不对,想要带萧云笙离开。
但这些人不进不退,还上前一步步逼著江月步步后退。
“江月姑娘,外头的医官哪里比的过宫里的,萧將军在宫里自然有宫奴和太医照料,为了避免今日消息泄露,还得麻烦你在宫里小住几日。”
这就是要扣人了。
江月心沉了沉反而镇定下来。
她留下可以,但:“將军在哪我就在哪。”
她的话却没人理会,眼睁睁看著將军被太医诊治,她则被带去其他住处。
只是这一去,竟五天没见过將军,更没任何消息递进来。
“將军是否醒来?”
“他住在哪一处?”
不管江月问什么,这些日子都没人理会,更像她在自言自语。
她还住上一次的宫殿,门口站著禁军守著,將她当成罪人一样盯著,除了这个住所,连一步都不能离开。
“听说,陛下大怒,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將军一直没醒。太子说了一嘴想要去探病,也被陛下驳回了。”
“咱们陛下离不开將军,又忌惮他,又不好將他放的太轻,若是將军能自己出了差错日后不能带兵,就和当初萧老將军那样……”
“你们在说什么?我刚来宫里,什么规矩都不懂,还请姐姐们赐教。”
江月扶著窗的骨节因为用力凸起泛著白,脸上却不动声色。
倒是嚇了侧窗正凑在一起说閒话的宫奴一跳。
见是她穿的朴素,又长得乖巧当成了新来的,犹豫了一瞬便鲜少的热络起来:“你刚来就记住,別去东边的殿宇。”
“那里头的只怕再过几日就要没命了,就找替死鬼,谁去就罪名就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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